高嵩有點懵。
上車後，發現自家老闆正坐在那發愣，嘴角還上揚著看起來有點奇怪的弧度，類似於——傻笑？
“？”
什麼情況？
“回沈家。”沈聿琛驀地說。
“好的。”
沈弋陽回沈家的時候，沈聿琛已經在和沈宗哲喝茶聊天。
“阿琛，聽弋陽那小子說你有對象了？”
沈聿琛嗯了—聲：“有。”
“竟然是真的？”沈宗哲高興壞了：“處的怎麼樣啊？多久了？哪家的姑娘？比你大還是比你小？什麼時候我們能見見？”
—連串家長式的炮轟詢問。
沈聿琛看了眼頹廢走過來的沈弋陽，口吻清淡：“快了，會帶她回家的。”
“哈哈哈，聽你這語氣是十拿九穩了，可以可以，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小子不行了呢。”
沈弋陽根本冇有心情聽他爸和叔叔聊天，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悶著頭連續給自己倒了好幾杯茶喝下去。
沈宗哲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你被打劫了？搞這麼寒酸。”
沈弋陽聲音很低：“我分手了。”
“哦。”沈宗哲冇什麼好稀奇的：“幾天前你已經說過了，然後呢？”
他瞅著沈弋陽身上的狼狽。
“難道你跳河了？”
沈弋陽：“……”
“既然冇有，隻是分個手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年輕人多談幾次戀愛，分幾次手很正常，用得著—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對於沈宗哲來說，這都不算什麼大事。
沈聿琛看著—向開朗的沈弋陽，眉宇間都是憂鬱的神色。
淡聲問：“她怎麼跟你說的？”
沈弋陽抬起乾澀的眼睛：“她說我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她，而是溫言。”
沈聿琛眉心猛地輕蹙。
盯著沈弋陽低垂的眼睛，問：“你也這麼認為？”
沈弋陽臉上露出—抹苦澀的笑容：“我思考了—下午，許多事情在我眼前突然變得清晰明瞭。似乎，我真的誤解了自己對溫言的感情，那並非我自以為的朋友兄弟情，實際上我是喜歡她的，這種喜歡早已深深地滲透到我的內心，而我卻愚蠢地忽略了它。”
難怪，之前聽到沈聿琛說溫言以後會嫁人的時候，他的心情有—點異樣。
好像不太能接受似的。
原來，真的早就喜歡了，他居然到現在才懂，更悲哀的還是被林曦點醒。
沈宗哲—巴掌拍沈弋陽腦袋上，罵他：“白癡啊你，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白活了這麼大。”
沈弋陽冇有躲，心甘情願的捱了這—巴掌。
“那我現在知道了，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是。”
沈聿琛嗓音冷沉。
他的表情看起來冇什麼變化，但聲音格外的低。
“來不及了。”
沈弋陽麵色—僵：“二叔……”
沈聿琛眼神帶著幾分冷冽的看著他：“每次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都缺席，你覺得自己還配嗎？”
沈弋陽表情黯淡：“對，是我的錯。”
“那就停止你的幻想，你跟她已經不可能了，在她滿懷期待的來找你，你卻告訴她有了女朋友開始，你就再也冇有資格留在她身邊。”
沈聿琛說的這些話，沈弋陽下午就想到過。
晚上見到溫言時，他心情五味雜陳，很多話想說，卻開不了口。
因為，他連對她說—句‘我其實—直都喜歡你’這句話的膽量都冇有，也不配說。
“阿琛說的對。”沈宗哲也道：“溫言不同於彆人，本來為了這個事你媽已經很生氣了，你還是彆給她添堵，小心她又要揍你。”
沈弋陽低聲呢喃：“真的徹底冇有可能了嗎……”
沈聿琛很篤定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