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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死了嗎?」我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按我老爹他們那一門來說是大忌。
「冇錯!」那女人端著茶杯的手,微微停頓一下回答道。
「我不應該拋下這孩子,但一時糊塗,放棄了生命,我對不起她。」女人緊接著說道。
「是啊,孩子最無辜,無論何時人都要好好活著,死亡不能解決問題。」我脫口而出道。
這下輪到對方沉默了,彤彤跑到女人的身邊,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彤彤,就是這個好叔叔嗎?」彤彤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看著我甜甜咧嘴一笑。
我正想著開口結果異變突發,整個世外桃源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衝擊。無數隻餓狼在遠處的黑暗裡發出陣陣狼吼。我直接站起來,那群狼又來了,這群狼我見過不止一次,那些綠色植物枯萎,鞦韆隨之斷裂。
我把彤彤還有那個女人護到身後,狼群慢慢接近我,我抓起身邊的藤蔓,準備殊死一搏。
狼群停下跟我對峙,一隻手出現在我肩膀上,我回過頭看了眼那個女人,微微讓開了一條路,彤彤根本不在乎,擺弄著手裡的洋娃娃。
女人站在旁邊,目光冰冷,無數條藤蔓開始湧動像是觸手一樣,那群狼迅速移動躲開。
「媽媽,媽媽!這邊!」彤彤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女人的表情瞬間轉變,急忙跑過去。
「彤彤,冇事吧?你有冇被燙到?」女人抱起彤彤,仔細打量一遍,才鬆了一大口氣。
「他來了!」女人把彤彤交給了我抱著,然後一步步往外頭走去,每一步都非常堅定。
「叔叔,我媽媽不會回來了嗎?」彤彤扭頭看著我發問,眼睛已經開始變色了。
而我發現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外麵已經天翻地覆了,一時間不知要如何回答。
彤彤惡狠狠朝著我的肩膀咬了下去,我感覺到肩上的血滲透衣服,彤彤則徹底大變。
「彤彤?」我大吼一聲發現胳膊已被某種植物紮破,身邊開著一種很詭異紫色小花。
「剛剛都是假象?」我趕緊捂住鼻子,這紫花有種奇特魔力,能影響著人的視覺跟想法。
這就像是我進入了彤彤的夢境一樣,彤彤唯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看到自己的的媽媽。
我聽到了啜泣聲,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從斷涯山上墜落時我就已經中招了。
我順著那聲音走了過去,結果看到了一頭受傷的小狼,一條腿正不斷往外流血。
我用手往流血的胳膊上狠狠按了下,疼痛程度冇被放大,如今隻能選擇信感覺。
我用身上的爛衣服給小狼進行傷口包紮,內心還是會忍不住想彤彤怎麼樣了?小狼被包紮好後很快就一瘸一拐離開了,我看到了一個紅衣小女孩,真香甜地睡在一個小小的石堆上,嘴角還帶著笑容,我也隨之鬆了口氣。
這小丫頭手上戴著特製手套,應該是平日裡偷偷縫製而成,衣物倒是冇有特彆的破損。
「我冇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我隻是想幫幫她。」我依稀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紅衣女人不敢接近彤彤,隻是站在不遠處看著,我下意識走了過去,這次一切都正常。
「彤彤是個好孩子,其實你看到的隻是表麵,她很需要一個人能陪在她身邊,能陪著她一起成長,陪她笑,陪她哭,這可能是每一個孩子都想要的童年。」我不停說著很難想象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到底憑著何等毅力從斷涯山的山頂一點點爬下來,就算專業的登山員也要小心謹慎,而彤彤隻為了能跟已經去世的母親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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