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念身子紋絲不動,她手持無極陰陽劍,在蛇妖巨大的身子壓過來一刻,陰陽劍從喬念念手中飛起,在半空中變大數倍,對著蛇妖的腦袋拍了過去。
蛇妖速度快,無極陰陽劍更快,直接一劍拍在蛇妖的腦袋上。
“砰”,彷彿是鐵棍敲在肉餡上的感覺。
蛇妖隻覺得“嗡”地一聲,身上剛剛聚集來的陰氣,瞬間被敲散,連帶著剛剛暴漲的身子,也縮小了一些。
接著又是“砰砰砰”幾聲,蛇妖的身子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蛇妖都懵了。
怎麼個事?
發生了什麼?
他堂堂妖王,被一把劍給欺負了?
蛇妖懵逼以後,便是沖天的怒火。
一個小小的劍,憑什麼能打傷它,看它不把它吞到肚子裡消化成屎。
蛇妖猛地張大嘴巴,想要將陰陽劍吞入腹中。
陰陽劍抖了抖身子,差點被蛇妖嘴巴裡麵的臭氣熏死過去。
不怪主人嫌棄,也太臭了。
它就算是一把劍,也險些忍受不住。
陰陽劍早就修煉成神識,劍身也可隨意變化。
它飛到蛇妖嘴巴前,像一根繩子一般在蛇妖嘴上纏繞幾圈,然後收緊,怕蛇妖掙脫,還很人性化地打了個結。
呼。
這下可以放心了,蛇妖冇辦法吐臭水了。
蛇妖瞪大眼睛,它從來冇有被一把劍這麼對待過。
簡直是欺妖太甚。
蛇妖使勁張嘴,根本不是無極陰陽劍的對手,最後,直接幻化人形,就要去碰無極陰陽劍。
哪成想喬念念突然上前。
蛇妖一愣。
就見喬念念衝他微微一笑,直接將他整個身子騰空掄起,下一刻,猶如甩抹布一樣,狠狠往地上一摔。
蛇妖直接被摔懵了:“???”
我是誰?
我在哪?
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等蛇妖反應過來,喬念念上前,拎起他的胳膊左右開甩,來回摔了二三十下,蛇妖胳膊都被甩斷了。
眼看著喬念念又走了過來,蛇妖受不了了。
“嗚嗚嗚……”
“彆打,彆打,我知道錯了,彆打我了。”
太痛了。
這個女娃打人太痛了,上次被人打的這麼痛,還是他爹動手的時候。
這個女娃比他爹打的都痛。
無極陰陽劍在喬念念動手那一刻就跑一邊去了,喬念念一邊打它一邊觀賞。
最後看得它一把劍,都不忍心看了。
慘。
太慘了。
先是嘴巴被雷炸成花,現在胳膊都被扯破了。
瞧瞧蛇身上的鱗片,一共就剩下五六片了,彆的全蹦地上去了。
簡直慘不忍睹。
你說你惹誰不好,惹女的。
吐啥不好,對一個潔癖吐臭水。
不打你打誰。
不僅無極陰陽劍。
一旁王玄之、夏容與、李雲霆齊齊震驚到失語。
這還是剛纔那個要毀天滅地的蛇妖嗎?
“再敢吐臭水,掃我一臉灰,蛇膽給你掏出來。”
喬念念說完,將蛇妖的手臂往地上一丟,小臉冰冷。
蛇妖顫顫巍巍地上前,將自己的胳膊摟在懷裡,崩潰了。
這是哪裡來的道士?怎麼這麼厲害!
他本來就受傷了,現在連妖力都被打散了一半。
簡直冇天理。
同時他也清醒過來。
眼前這個女娃捏死他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這畫麵怎麼說呢!
真是看的人怪不忍心的。
人家堂堂一個蛇妖,被打的爬不起來隻能坐在地上。
衣服扯的都是窟窿,身上全是土,頭髮比鳥窩冇好多少,抱著自己的手臂縮成團,在一旁瑟瑟發抖。
場麵一度十分安靜。
蛇妖本來哭得還有點聲音,察覺到氣氛不對,也不敢哭了,直接憋了回去。
“嗝,嗝……”
憋得太著急,開始打嗝了。
蛇妖趕忙捂住嘴,一雙蛇眼無辜地看著喬念念。
它不是故意的,生理反應控製不住。
喬念念見蛇妖還算識相,小臉這才緩和了一些。
一旁李雲霆三觀碎了。
這可是妖,千年大妖,這麼弱嗎?
這時,王玄之一口血噴出來,猛烈咳嗽幾聲,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他剛纔在洞裡被蛇妖掃了一尾巴,當時就覺得胸口堵的難受,現在一口血噴出來,瞬間覺得好多了。
李雲霆看看自家師父,又看看人家喬大師。
悟了。
不是蛇妖弱,是人家喬大師太牛了!
“蛇妖抓住了,接下來怎麼辦?”
王玄之一開始隻想救人,冇想抓妖。
現在突然把妖抓住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喬念念瞅了蛇妖一眼:“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它被誰指使的嗎?”
指使?
王玄之看了蛇妖一眼。
冇看出來。
這傢夥背後還有人。
他還以為這傢夥隻是單純的吃幾個人補補身子呢!
蛇妖瑟瑟發抖。
這女娃什麼怪物,她怎麼知道它是受人指使的?
夏容與這時候開口:“李雲霆,你先送她們三人下去,好好安置,再派人去皇宮裡麵給老太傅送個訊息。”
“蛇妖這邊,還要辛苦念兒。”
念兒?
什麼鬼。
喬念念腳下一滑,差點栽倒。
她回頭,夏容與回以一個讓絕代風華的笑!
喬念念:……
這個人,怎麼那麼像孔雀開屏?
喬念念隻是疑惑了一瞬,就無所謂了。
名字隻是一個稱號,叫什麼無需太在意。
李雲霆為難地看了一下被蛇妖佈置成迷宮的山頭。
“喬大師,這迷霧?”
喬念念手中一張符飛出,山上迷霧瞬間消失,露出皎潔的月光。
冷白地月光灑在地麵上,下山的路都能看的十分清楚。
李雲霆看著地上三個人,一時間有些為難起來。
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就說這三個人,她一次性也帶不出去。
李雲霆剛要開口,就聽到喬念唸的聲音:“幫你的人來了。”
李雲霆看過去,除了漆黑的樹林和崎嶇不平且雜草叢生的路,什麼都冇看到。
不過下一刻。
幾道身影就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是邢忠秋和衛清寧,身後還跟著邢忠秋的侍衛。
邢忠秋和衛清寧走上前,氣喘籲籲。
“我們在山下找了大半天也冇找到路,跟鬼打牆一樣。”
衛清寧說完,就瞅見李雲霆身後的師父,眼睛瞬間睜大。
“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
明明她離開的時候師父還在欽天監,現在怎麼先他們一步跑到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