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罵道:“薛世清,你不要太過分,你讓正妻住偏房?好,我也說了吧,我有喜了,已經一月有餘。”
裕王妃不敢置通道:“果真,你也有了?如此就是雙喜臨門!”
薛世清鄙夷道:“你真的有孩子了?”
棠梨說:“都有了你的孩子,你還怎麼厚此薄彼?”
薛世清欲言又止,憤恨的瞪著她。
裕王妃道:“世清,棠梨說的對,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讓人把西廂房旁邊的那間屋子收拾出來,和西廂房打通,如此就不會顯得窄小。”
小娥忙說:“讓婆母費心了。”
棠梨看到小娥衣袖邊露出來一點金手鐲邊兒,果然是薛世清偷拿了她的嫁妝首飾送給了小妾。
“婆母,家裡遭賊了!”
裕王妃吃驚:“不可能吧?”
棠梨盯著小娥說:“兒媳的嫁妝中一對金鐲子丟了,那賊不知道,金鐲子裡麵有刻字,是我父親太師讓人親自打造的。隻要稟明公爹,一查便知是誰偷得!”
小娥忙拉了一下衣袖,薛世清拉她說:“吃好了就回去歇著吧。”
二人離開了花廳,裕王妃猜到怎麼回事,轉話題問道:“棠梨去東宮見到太子殿下了嗎?可有提世清的官職?”
棠梨喝了口西湖牛肉羹,不緊不慢道:“婆母,太子說若是二爺能進科舉一百名以內,他準安排個好職位給他。”
裕王妃啞然,薛世清是個什麼德行她太知道了,根本不是讀書的料。
“棠梨,那個……..”
棠梨起身,假裝委屈道:“婆母,你知道的,我已經儘力了,還是得靠二爺自己努力,不然你給他硬塞飯,也塞不進對不?”
出了前院,撫摸小腹,如今吃飯都是給肚子裡的小生命吃。
回到廂房,看到紅木箱開著,一翻看,一對金手鐲又回來了,不禁罵道:“殺千刀的,總算你還有點廉恥。”
西廂房裡,小娥伏在薛世清肩頭,低眉順眼哭說:“多好的一對上好金鐲子,還冇焐熱就送回去了。”
薛世清為了官位的事情煩躁,不耐煩道:“彆吵吵,煩死了!”
小娥馬上收起哭腔,乖順說:“妾知道,如今還要用她。妾也知道,此事她若是告到公爹那裡,恐怕公爹又要惱二爺。”
薛世清謀算半響,憤恨道:“等著吧,她有了孩子,日後我的好處多著呢,無非就是替人養孩子,反正不是我花錢…….”
皇宮,東宮裡,掌事大宮女呈上燕窩羹。
太子妃慵懶的吃,說:“幸好夏棠梨有了身孕,不然真就被殿下留在宮裡了,那可就難辦了!”
“是啊,她一個臣婦,本不配玷汙殿下的英明。”
太子妃想起什麼,說:“夏良瑗連跪兩日,想必知道錯了,你送她回去,賜她補藥,明白嗎?”
掌事大宮女道:“奴婢明白,娘娘放心,東宮第一個孩子必定得是您生得纔是。”
太子妃傲嬌的笑著,撫了一下荷葉領。
夏墨香被拖回怡春宮,半條命已經冇了,太子妃的掌事大宮女讓人給她灌下藥水。
“這是什麼?”
“良瑗主子,這是太子妃娘娘給你的補藥,您好好休息吧。”
說完帶著人離開了怡春宮。
月環扒拉起夏墨香的衣裙,膝蓋已經全部爛掉,動彈不得。
罵道:“疼死我了,夏棠梨,都是你惹得禍!看我不宰了你!”
“主子,你這傷恐怕冇有個把月好不了,不過有個好訊息。”
夏墨香皺眉問道:“什麼訊息?”
“大小姐出宮了,聽說是叫了禦醫診斷出她懷孕了,太子殿下才放她走的。”
夏墨香愣神道:“她懷上了?”
一想到那晚的交易,就緊張的搓手,低語:“幸好太子放她出宮了!”
夜晚,長樂宮裡,龍翎處理完朝政,一身疲憊,走進內殿,猶能聞到那股魂牽夢縈的香氣。
伸手抓卻抓不到,看到檀木櫃上,衣裙整齊的疊放著,釵環首飾擺在盤子裡。
“這個女人,竟嫌棄孤的審美不好?”
撫摸衣裙,想起那日她從裡麵穿戴整齊走出來的模樣。
“明明看得過去,為何說不好看?”
這夜,他貪婪的聞著衣裙上殘留的香氣,竟有病到擁著這身衣裳睡覺,甚至覺得衣裳比她本人更溫順可人。
“夏棠梨,你就是隻呲牙的小貓,還以為自己是母老虎?……”
夢中都在麻痹自己:“孤不喜歡她,隻是一時興起……”
皇帝病重,龍翎作為太子監國,每日朝務繁忙,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空下來,就會想起那張百媚千嬌的臉。
夏墨香自從被龍翎罰跪開始,受到宮妃們的鄙夷攻擊,忍氣吞聲之餘,想到棠梨居然有孕,不由得萌生了一個偷天換日的計劃。
禦書房裡,龍翎在看奏摺,李公公進來,恭敬道:“殿下, 有個事得和您彙報。”
“什麼事?”
“是喜事,夏良瑗主子,她有喜了。”
龍翎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噁心湧上心頭,冷戾道:“這是孤乾過的最恥辱的事!”
他說的是裕王府那夜,儘管纏綿悱惻,難以忘懷,可是麵對夏墨香依舊厭惡。
東宮裡,太子妃坐臥不安。
“不是喝了藥嗎?怎麼還懷上了?”
掌事大宮女道:“或許是藥效不夠,娘娘不用擔心,等瞅準機會,再下一次落胎藥…….”
怡春宮裡,夏墨香一臉得意的撫摸肚子,幸好太醫院的張太醫是夏太師的人,他才幫了這個忙。
“月環,你把這封信明日送出宮,宮裡太危險,我得回府裡養胎,如此纔好…….”
她想象著九個月後,抱著皇子進宮的場麵,那必定是威風八麵。
夏棠梨,你一定要爭氣,生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
因龍翎厭煩夏墨香,夏太師一提,他馬上同意讓夏墨香回太師府養胎,眼不見心不煩。
卻把太子妃急壞了,“我還是遲了一步,夏良瑗這孩子恐怕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