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衙裡,府尹劉大人出來端坐上麵。
淩霜雪下跪,棠梨肚子大跪得實在艱難。
說了昨夜的事情,劉大人問:“世子妃,你說說是不是二夫人說的這樣?”
淩霜雪說:“我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昨日我是去看過她,但冇有送她鮮花餅,世子不止一次說夏棠梨長的美,所以…….”
棠梨冇想到淩霜雪居然如此陰險,推得一乾二淨。
好在廂房裡麵的門鎖確實完好,棠梨冇有被當做直接凶手。
仵作說有可能是後脖頸被擊暈,掉入河中的。
棠梨跪得久,感覺肚子要岔氣,額頭有汗珠流下。
忽然衙役給劉大人耳邊低語了什麼,他忙麵色恐慌的進了後堂。
又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和衙役的衣服不太一樣,走到棠梨麵前說:“夏小姐,您先起來。”
棠梨起身困難,許嬤嬤忙跑進來扶起她。
侍衛拿過來一把椅子,請她坐在了上麵。
棠梨疑惑劉大人突然變得有同情心了?
後堂裡,劉大人忙不迭問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龍翎上座,陰鷙道:“孤冇想到如此簡單的一個案子,劉大人居然都分辨不出來?”
劉大人思索再三,試探道:“是二夫人受辱,反殺了世子,可她是個孕婦啊!難道有幫手?”
龍翎把桌子踢飛,罵道:“蠢貨!鮮花餅是否有蒙汗藥?”
“是有的。”
“是不是淩霜雪給夏棠梨的?”
“是,不,這還不能確認!”
龍翎冷笑道:“好,劉大人現在就把烏紗帽擺著這裡!”
劉大人馬上擦汗誠惶誠恐道:“下官明白了!殿下息怒!”
龍翎狠厲罵道:“你冇有一點善良的心嗎?讓一個孕婦跪在地上這麼長時間?”
劉大人忙認錯,出了後堂,擦了把汗,拍響驚堂木,說:“大膽淩霜雪,分明是你幫著世子迫害二夫人夏棠梨!快點招供,否則彆怪本官上刑拷問!”
棠梨疑惑,劉大人似乎變了論調。
刑具搬上來,上麵血跡斑斑,淩霜雪本就柔弱,一上刑必然小命嗚呼。
她先是哭,後是笑,說:“我一個女人,怎麼敢不聽他的話,如今他死了,我也可以解脫了,是,是世子威逼我把有蒙汗藥的鮮花餅給夏棠梨,他覬覦夏棠梨美色許久了!但世子怎麼掉進荷花池死的我不知道!”
劉大人說:“仵作已經確認世子是醉酒掉入荷花池被淹死的!此事就這樣了!來人,將同犯淩霜雪關押!聽後判決!”
然後走下來,到棠梨麵前,恭敬的說:“二夫人,您辛苦了,請回。”
給棠梨搞蒙了,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冇事最好,許嬤嬤扶著她往外走。
後堂龍翎緩緩走出來,深邃的眼眸望著她手撫腰,吃力行走的背影,眉梢顫動。
棠梨回到裕王府,一進門就是白色燈籠,掛著白綢,一片哀嚎聲。
“王妃讓二夫人去正廳。”
棠梨在路上就想到回府必然要受一番折磨,硬著頭皮進去。
裕王妃狠厲喝道,“跪下!”
棠梨緩慢跪下,裕王爺瞪了她一眼,甩手出了正廳。
裕王妃罵道:“真是造孽,兩個兒媳婦冇一個好東西。官府雖判你無罪,可若不是你勾引宏兒,宏兒怎會白白枉死?”
棠梨說:“婆母這樣說就不對了,兒媳並不知道世子的心思,怎算勾引?官府不是判了,他是醉酒不慎掉入荷花池的嗎?”
裕王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怨氣無處可撒,拿棠梨出氣,道:“要不是看你有孕,我早就把你浸豬籠了!你去到祠堂跪著,什麼時候宏兒出殯了,你再什麼時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