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十日後,龍熙帶著王家軍殺回城郊,整裝待發,準備攻城。
龍翎帶著禁衛軍出了皇宮。
而這日清早開始,棠梨突然感覺腹痛。
“幻蕪,我可能要生了,快去找穩婆。”
幻蕪急忙往前院去,剛找到穩婆,見穩婆往西廂房跑,原來妾室小娥也要生了!
“小姐,穩婆去西廂房了!”
棠梨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疼痛難忍,道:“去找老夫人,請她幫忙。”
幻蕪跑到前院老夫人房裡,老夫人病重,下人根本不讓她進去。
“怎麼辦?裕王妃又不在,小姐,怎麼辦?”
幻蕪跑到西廂房,給薛世清說:“二爺,我們小姐疼得厲害,讓穩婆過去看看吧。”
薛世清冷血道:“聽說女人能自己生孩子,讓那個破鞋自己生!”
棠梨整整疼了一整日。
而此時城門口,龍翎帶著兵馬和王家軍廝殺一整日,戰火紛飛,死傷無數。
他金冠束青絲,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臉上帶著無可掩飾的殺意。
身穿金色戰甲,戰袍獵獵作響,奔馳在戰場之上,如同一隻猛獸般凶猛威武。
臉上濺滿鮮血,鮮血染紅了戰袍。
申時天幕落下的時候,棠梨使出渾身力氣,隻感覺有個熱乎乎的東西從體裡出來,聽到“哇哇!”的哭聲,然後瞬時間冇了知覺,昏死了過去!
半夜醒來時,屋內昏暗一片。
棠梨虛弱的掙紮起身,“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翻下床榻,艱難的爬起來,到處摸著找,想點根蠟燭,卻虛弱到再次昏厥過去。
翌日清早,陽光照進窗戶裡,刺到了棠梨的眼皮上。
她猛的驚醒,隻覺得下體疼痛難當。
艱難從床上爬起來,髮髻鬆亂,麵色蒼白晦暗,嘴唇裂了幾個大口子。
蹣跚走到門口,推門而出,隻覺得風吹過來冷到骨頭裡。
“我的孩子呢?去哪兒了?”
棠梨剛走出屋門,聽到有哭聲,循著聲音找過去,到了西廂房。
推開門,看到妾室小娥抱著一個被子裹著的嬰兒哄。
她看到棠梨,似乎驚恐異常,喊道:“你怎麼進來了?出去!”
棠梨昏昏沉沉,隻覺得眼前這個嬰兒是自己的孩子,步履蹣跚的往床榻上撲,剛摸到繈褓被角,忽然被身後一股蠻力甩開!
摔倒在地,頭磕在了矮櫃桌角上,額頭出現了一道血痕。
“破鞋!誰讓你來這屋的?滾出去!”
薛世清醜陋的嘴臉,一邊罵著一邊拉起棠梨往門外拽!
小嬰兒哭的撕心裂肺,牽動著棠梨的心一起痛,她虛弱的想伸手抓,嘴裡呢喃:“讓我抱抱他。”
小娥急得使勁搖繈褓,可孩子依然哭得天搖地動。
她不耐煩抱怨道:“這孩子怎麼回事?一直哭!”
薛世清狠狠剜了一眼,她慌忙低頭繼續哄。
棠梨被薛世清拖出西廂房,他似乎怕棠梨靠近那裡,直接拉她回到主廂房。
棠梨哀求道:“薛世清,我們的孩子呢?”
薛世清‘呸’的一聲,罵道:“死了!你這個破鞋生的孩子,一生下就是個死胎!你最好老實的待著,要是敢亂跑,老子宰了你!”
棠梨隻聽到他說孩子死了?
“不可能,我聽到他出生時哭得有力,怎麼會死?”
她癱倒在地,連哭的力氣都冇有,唯有一股股熱淚從眼眶中猶如江河般洶湧而出,悲慟過度,又再次昏死過去!
皇宮裡,甘泉宮,禦前公公大聲喊道:“陛下駕崩了!”
敲響鳴鐘,一時之間哭喪聲響徹皇宮內外。
鳳儀宮裡,皇後大喜,她料想龍熙帶領的王家軍此時應該已經拿下城門,就等他凱旋而歸,登基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