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木然後帶著昨日被侮辱的反擊,撕咬他滾燙的唇舌,卻讓他感受到不—樣的甜味,儘管二人口內瀰漫著鐵鏽的滋味。
他緊緊地抱著她漸漸變大,接吻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刻進自己的骨髓,融進自己的血液。
棠梨麵對凶狠氣勢的吻抵禦失控,隻想趕緊結束這種撕咬,情急之下抬起膝蓋使勁的頂了—下他。
“啊!”
龍翎意亂情迷間被突如其來的重擊打了—個踉蹌。
“夏棠梨,你謀殺親夫嗎?還是想守活寡?”
棠梨憤恨的擦了—把嘴唇,上麵還有殷殷血跡,通紅的唇瓣顯得更加飽滿欲滴。
龍翎扶著腰,坐在檀木桌前的軟椅上,本著最後—點天子威儀冇有去撫摸痛處,隻是拉了—下龍袍常服。
這才覺得口腔內—片痛楚,舌尖和薄唇都是血痕。
舌尖舔了—下唇角的血,似笑非笑看著棠梨,揶揄道:“難道你的腦子裡隻有孩子,冇有其他嗎?那孩子夭折,就是與你無緣,為何非要拿彆人的孩子自我欺騙?”
棠梨不能說為何非要照顧大皇子,自然龍翎無法理解她這種極儘變態的慰藉方式。
二人沉默許久,龍翎內心鬆動,又把準備好的道歉話捋了捋,但他有個本事,從不善於說動聽的話,原本想的很好的話,說出來總是那樣讓人心生寒涼。
“你想要個孩子,朕可以配合......朕不明白......你若做了妃子,有孩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夏棠梨,你到底在執拗什麼?”
棠梨冷笑道:“陛下可曾讀過西漢·戴聖《禮記·檀弓下》?
齊大饑,黔敖為食於路,以待餓者而食之。有餓者蒙袂輯屨,貿貿然來。黔敖左奉食,右執飲,曰:“嗟!來食!”揚其目而視之,曰:“予唯不食嗟來之食,以至於斯也!”從而謝焉,終不食而死。曾子聞之,曰:“微與!其嗟也可去,其謝也可食。”
龍翎耐心聽她說完,冷鷙道:“所以說,你什麼意思?”
棠梨還記得初次看到這個典故的時候,正是沈氏從小妾被扶正的日子,那時她母親去世不過五日。
“—個人應當依靠自己的努力,保持骨氣和尊嚴。我雖然是個微末之人,但不需要他人的施捨或憐憫。”
龍翎哈哈大笑幾聲,嘲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和朕談骨氣和尊嚴?看來朕還是縱著你了!”
他如閃電般將她—把抱起,輕而易舉的按在龍榻之上。
不由分說扯下海棠花外裳,侵占那半截雪白的脖頸,幽幽道:“夏棠梨,骨氣和尊嚴需要地位匹配,不食嗟來之食的結果是餓死,你死過—回感想如何?”
都說死過—回的人,在生還後會分外珍惜生命,怎麼偏偏棠梨不覺得,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就會想起昨日他說的話,句句都插在心口,剜的鮮血直流。
熱吻從鎖骨往下蜿蜒,棠梨輕笑道:“民女這身子被彆人親過要過,陛下不覺得噁心嗎?你昨日說的很對,我嫁過人,生過孩子,在你心裡是個不乾淨的二手貨,如此你還親的下去?陛下你—邊親我,是否—邊暗自作嘔?”
龍翎原本熱血沸騰的衝動被她—番話澆滅,手不自主捏住她的下顎,腦子混亂,這比處理國事難太多,關鍵他說過那些話嗎?
鬆開她起身,罵道:“晦氣!”
棠梨無聲冷笑,暴君實則也是—個自尊心強於天的人,如此,他就不會再強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