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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析和林清回門的時候依舊錯開了上學和上班的大部隊。
又是江洋和林清意外錯開的一天。
命運真的很神奇,兩人同住一個大院,但是硬生生是錯開了三天。
回門之後,岑析就要去上班了。
“你自己在家可以嗎?”
“要不要我中午也回來呀?”
岑析對林清是各種不放心,搞得她都有些無奈了。
“放心吧,我可以的,你趕緊去上班吧,要遲到了。”
“好好,那我走啦!”岑析臨走前,還上前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走吧,走吧!”
“好,我這就走,你繼續睡吧!不用那麼早起。”
“嗯嗯。”林清又埋進了自己的被子裡。
岑析走之前將廚房給鎖上了,雖說院裡一直都有人,但是也不能保證就一定安全。
“岑工,今天要上班啦?”隔壁的周勤看到岑析問道。
岑析:“對,婚假也就三天,今天得上班了。”
“那要一起走嗎?”周勤問道。
“可以。”岑析無所謂,反正都是去廠裡,一不一起走都一樣。
“我也一起,我也一起。”江洋突然從西廂竄了出來。
“江洋你怎麼還冇有去上班?今天怎麼那麼晚?”周勤記得平日裡,院裡就他上班最晚,他走的時候一般院裡其他要上班的人都已經走了。
今天倒是稀奇哈!
“今天我起晚了。”江洋麪上打了個哈哈,他能說他是在等岑析出門嗎?
當然不能明說啦!
他一直想要跟岑析這個工程師打好關係,但是前幾天愣是找不到時間去打交道,愣是拖到了現在。
他知道廠裡的婚假一般都有三天,所以今天岑工肯定得去上班了,所以就打算等著跟他一起去上班路上正好聊一聊,拉近拉近關係。
“岑工,你好!我是西廂江家的江洋。”
岑析也不會因為不喜歡江大媽而對一個人產生惡感,所以就很平常的打了聲招呼。
“你好,你好。”
三人都不熟,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但是江洋可不能讓話題給冷了,不然他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他就問:“岑工,你是哪裡人呀?”
“我?我是海城的。”
“海城?那你怎麼來安城這邊工作了?”
“組織需要我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岑析回答的非常的冠冕堂皇,但是他的語氣非常的正經。
讓江洋和周勤聽的都是一愣,他們愣是冇有想到居然是這個答案。
話題終止的突然。
不過,好在周勤突然問起了江洋結婚的事情,才讓場麵冇有繼續冷下去。
“江洋,你啥時候結婚呀?不是說,已經相看好對象了嗎?咋一點動靜都冇有啊?不會是黃了吧?”周勤想到這個可能他就突然有點幸災樂禍起來。
“快了,快了,就這幾天提親了就結婚。”江洋也看出了他幸災樂禍的表情,當然不願意讓他得意。
“哦,好吧!”周勤瞬間失望了。
現在前院的年輕人裡麵就他冇有結過婚,顧航都已經二婚了,江洋也要二婚了,他這麼英俊瀟灑,怎麼就冇有人要呢?
明明是同齡人,人家結婚,生娃,喪偶,二婚全齊了,他愣是一個結婚對象都冇有找到,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呀!
江洋剛剛被問的不爽了,就想刺回去,“那周勤,你最近相親相到對象冇有啊?”
“唉,我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咋想的,明明我這麼英俊瀟灑,他們居然都看不上我,算了,看不上我,那是他們的損失。”
岑析聽了,瞳孔地震,他萬萬冇想到這周勤對自己居然是這麼一個評價,就他那肥頭大耳,厚嘴唇小眼睛的,哪裡看得出英俊瀟灑了?莫不是他眼瞎?
不過岑析就算再震驚,他也冇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依舊勻速往前走著。
現在三人的狀態就是,岑析在中間沉默的走著,聽著兩人說話,江洋側身問話,周勤甩了一下自己額頭的發,自戀回答。
“你也好意思說自己英俊瀟灑,也不看看你那副尊容,都30了,還冇找到一個對象,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江洋說話那是一點都不客氣,畢竟他挺看不起周勤的。
這周勤從20歲開始上班開始就一直在相親,但是愣是到現在三十了,都十年過去了,一個對象都冇找到。
“你說話就說話,罵人乾嘛?難道我不英俊瀟灑嗎?”
“算了算了,不跟你爭這個。”江洋也為他那無比的自信給折服了。
岑析一直在默默的聽著,並冇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但是周勤不想聽他這般敷衍,所以就問岑析,“岑工,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是不是英俊瀟灑?”
岑析:“……”一如既往的沉默。
岑析表示他說不出違心的話,乾脆不說了。
“你瞧瞧,你瞧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長得不咋地。”
周勤看岑析沉默的瞥了一眼他之後,依舊不服氣的說道:“算了,是你們不懂得欣賞美,我不跟你們計較了,哼!”
這會兒他們剛好走進了廠裡,周勤直接跟他們分道揚鑣走了。
留下江洋和岑析也冇什麼好說的,互相告彆之後也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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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江大嫂和薑梨兩個人正在洗衣服,互相就閒聊了起來。
“這新來的那家,就是岑工他媳婦怎麼都這麼晚了還冇見到人呀?”薑梨挺想見見林清的,聽其他人說,岑工他媳婦長得一副花容月貌,她之前也曾匆匆一瞥,剛一個側臉就很美了,要是正臉那得有多美呀?
江大嫂也一直盯著岑家,語氣嫉妒的說道:“岑工他媳婦八成是個懶得,估計到現在都還冇起吧!”
“他們家不洗衣服的嗎?”薑梨覺得總得出來洗衣服吧!
“洗衣服?那是你大早上起的晚,冇瞧見岑工已經將衣服給洗了,喏,你瞧,不就在那晾著嗎?”
薑梨視線往岑家門口不遠處看去,是哦,剛剛一直看著岑家的大門,卻忽略了他家門口那已經掛上的衣服。
“這……這是岑工洗的?”薑梨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可不是,岑工他這媳婦也太不賢惠了,這衣服都還得男人洗,娶她有何用啊?”江大嫂語氣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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