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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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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香玉看出謝流箏故意轉移話題,以為她不願意提起秦廣進,便也隨著她說起閒話。

 

不過還是提醒她,“陸澤明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與他走太近。當心哪天被他咬一口。”

 

並不是所有做過壞事的人都不可用,重要的是人的本性不能是惡的。

 

而際澤明顯然並非善類,謝香玉擔心謝流箏年輕氣盛,在陸澤明這條陰溝裡翻船。

 

謝流箏依偎在謝香玉身邊,“有娘時時提點,女兒心裡踏實著呢,能吃什麼虧?娘隻管放心好了。”

 

黃承業心裡不踏實。

 

怎麼想都覺得謝流箏的行為太不正常了。

 

氣勢洶洶而來,一開口就逼著他轉手銀樓,轉眼之間又輕飄飄的走了。

 

謝香玉的大名他聽說過,實難想象這般精明厲害的女子,能將唯一的女兒寵得如此無腦。

 

如果不是無腦,便是有陰謀!

 

黃承業在當地轉了兩圈,去前麵找盧掌櫃,想問問他是否要回謝家。

 

盧掌櫃應聲而來,黃承業又開不了口,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幾句,在銀樓待不住,出門找好友喝茶。

 

黃承業交友廣泛,真正能說知心話的隻有李大海。

 

李大海是趕大車拉腳的車伕,性子木訥,用李老孃的話說,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嘴拙,心裡卻和明鏡一般,機緣巧合之上和黃承業成了朋友。

 

聽完黃承業說了半天謝流箏和謝家,李大海悶聲悶氣道,“謝家比你有錢,我要是盧掌櫃我就回去。”

 

“比我有錢怎麼了,也得捨得給盧掌櫃花才行。”黃承業不滿的瞪李大海一眼,拈起幾顆花生米扔進嘴裡。“你可知這幾年我砸在盧掌櫃身上多少銀子?整整五千兩,比給我爹孃花的都多。”

 

“盧掌櫃幫你賺的更多。”李大海不是不愛說話,是說話太直容易得罪人,慢慢也就不說了。黃承業卻不嫌棄他說話直,他便想到啥說啥,“謝家比你有錢,生意做的更大,盧掌櫃回謝家能賺的更多。”

 

這話說的冇錯。

 

正因為冇錯才讓黃承業鬱悶,狠狠喝乾一杯酒,將酒杯扔在桌上,“照你說我隻能眼睜睜看著盧掌櫃走人?”

 

李大海抓起酒壺搖了搖,發現已經空了,一臉遺憾放回桌上。

 

他和黃承業說好的,每次隻喝一壺酒,酒大傷身。

 

“照我說你就是想的太多,盧掌櫃在你這一天,就幫你多賺一份銀子,哪天真走了,你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這話說的,好像也冇錯。

 

腿長大盧掌櫃腿上,要走要留他都攔不住,何必自尋煩惱。

 

想通這一點,黃承業整個人都輕鬆了,站起身來,抖落衣襟上的花生殼,用力拍了拍李大海的肩膀,“兄弟,謝了。”

 

黃承業一身輕鬆哼著小典回銀樓盤帳,秦綬的心情就冇那麼好了,老天也來搗亂,半路上下起雨來,淋得身上濕答答的,傷腿痠脹難忍,回到出租屋便用力摔上房門,“我說不讓你去謝家,你非不聽,如今連累我又在人前丟臉,你滿意了吧?”

 

出租屋隻有一間,秦廣進被關在門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冇敢敲門惹秦綬心煩,隨手將秦婉扔在院子裡,自己找個牆角蹲著避雨,無精打采的嘀咕,“我也是想著從謝家弄些銀子給你和你娘治病不是?”

 

“我和你娘活了大半輩子,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不打緊,你纔多大,還有大半輩子要活,萬一落下殘疾,大好前程就斷送了。”

 

嘀咕半天,也不知秦綬聽到冇有,也不見房門打開。

 

秦廣進又罵起謝流箏來,“無情無義的不孝女,竟然做扣坑我。等你考中狀元當了大官,我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還有謝香玉那個老女人,自己不檢點整日投頭露麵,誰知有多少男人有染,還有臉反過來怪我不忠。我呸,我看除了我誰會要她這種破爛貨。”

 

秦綬被他吵得心煩,隔著窗子吼他:“閉嘴!不要再說這些冇用的,你也隻會耍耍嘴皮子哄我娘,這麼多年也冇見你多弄些銀子來給我們用。”

 

秦廣進想爭辯說,他不是不想弄更多銀子,而是謝香玉看銀子看的嚴,他已經儘最大努力弄銀子,也隻弄到這麼多。

 

怕秦綬更加心煩,冇敢吭聲。

 

雨越下越大,快天黑時還冇有停下的意思。

 

秦綬關在房間裡生了一通悶氣,肚子餓了。

 

抬頭看看天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煮飯給他吃,是打算活活餓死他是嗎?

 

真的餓死了他,以後誰給兩個老東西養老送終?

 

秦綬拖著傷腿打開房門,卻發現院中隻有秦婉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秦廣進卻不見了。

 

難老東西扔下秦婉自己跑了?

 

秦綬慌了。冇錯,他是看不起秦廣進和秦婉,羨慕那些家境比他好,出身比他清白的同窗。

 

可是冇有秦廣進的供養他吃什麼喝什麼?

 

秦綬越想越害怕,扶著牆走出院門,“爹,爹,您去哪了?您不要綬兒了嗎?”

 

雨幕中迎麵走來一個人影,秦綬眯起雙眼努力分辨是不是秦廣進回來了。

 

人影走到麵前,並不是秦廣進,秦綬麵露失望,目光再次投進雨幕中。

 

卻見那人影在他麵前站了下來,拱手一禮,“閣下可是秦綬秦公子?小的奉主人之命,接秦公子進京。”

 

秦綬滿眼戒備往門裡縮進去,“你是誰,你的主人是哪個?”

 

他不記得他在京城有熟人,此人極有可能是謝流箏派來害他性命的。

 

那人態度十分恭敬,抬眼匆匆看秦綬一眼,連忙低下頭去,“秦公子隻管放心,小的真是來接您的,您的問題到了京城自會尋到答案。”

 

秦綬擔心那人害他,卻又希望天降貴人,拯救自己脫離苦海。鬼使神差跟著那人走了。連秦婉還躺在雨裡都忘了。

 

秦婉被雨淋了大半天,又冷又餓渾渾噩噩醒來,叫了幾聲:“綬兒”,“大郎”,卻哪裡有人應她。

 

秦婉想回屋裡喝碗熱粥暖暖身子,卻連動一動手指力氣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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