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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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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孽女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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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女還不跪下!”

秦廣進不分青紅皂白罵了謝流箏,上去就是一巴掌。

謝流箏被打的眼冒金星,歪倒在地上,碧玉簪落地摔了個粉碎,髮髻都亂了,看著好不可憐。

秦綬暗暗發笑,眼神肆無忌憚的挑釁著謝流箏,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要多醜惡就有多醜惡。

“賢婿冇事吧。我這女兒實在是太不懂事了,竟想把你囿於姑蘇這一方天地,你可是那有大誌向的人,怎可被這些小女子的醃臢手段困住。”秦廣進說著就要去扶秦綬,卻被不知哪來的一腳踹飛了出去。

“混賬東西!我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育。”說話間又是一巴掌,打的秦廣進眼冒金星。

謝流箏看準時機委屈巴巴的窩在謝香玉懷裡流淚,“母親,女兒不知做錯了何事,竟惹的父親發了好大的脾氣,還要打死女兒,難道阻止自己的未婚丈夫癡迷青樓女子也是錯嗎?”

謝香玉眼睛裡閃過動容,她開始反思,這樁婚事到底是對還是錯?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該謝流箏登台唱戲了。

“既然你說你和秦公子清清白白,那我便信你一回,將你那重病的母親請來,讓她親口說出真相。”

舒兒快速和秦綬對視,後麵的戲碼他們也未曾安排,這可怎麼辦纔好?

說話間,兩個小廝抬著一副擔架走了過來,擔架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她一見舒兒就開始哭,“我的女兒呀!你被那秦公子騙了都不自知,他哪是真心喜歡你的,還不是為了你肚子裡那二兩肉,哎呦,我可憐的女兒呀~”

婦人哭的傷心,山長以及一眾舉子也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舒兒和秦綬的姦情跑得了,可舒兒肚子裡的孩子跑不了,等生下來一滴血驗親,生父是誰自然知曉。

秦綬驚的站了起,上前揪住那婦人的衣領,“好你個老鴇,竟然裝起舒兒的母親來,還想欺騙山長。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說罷,眼睛朝著謝流箏這邊瞟去。

瞟完又接著道:“你可知道誣陷舉子是什麼罪?那可是要進大牢的!”

一聽要進大牢,老鴇嚇得瑟縮了下,立刻認了慫,從懷裡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是謝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她給了我一百兩。”

謝流箏也從謝香玉懷裡起來,指著老鴇怒罵道:“你這老貨好不知羞,竟想誣陷我,你說是我讓你做的,可有證據?”

秦綬又瞪了老鴇一眼。

老鴇立刻道:“有的,這張銀票上有謝小姐的花押,謝夫人一看便知,花押是做不了假的。”

謝香玉一把奪過那張銀票,仔細看了起來,確認無誤後,轉頭看向謝流箏,問道:“這銀票你可是丟在哪裡了?”

“冇有,就是女兒給她的。”

謝香玉眉頭緊皺,一副恨鐵不成鋼,“愚不可及!”

謝流箏拉了拉她的衣袖,勸道:“母親稍安,女兒話還冇有說完呢。”

勸罷,看向山長的方向,作了個揖,“山長是有大智慧的人,想必誰是誰非心中已然知曉,還請山長還清白之人以公道。”

“舉子秦綬無視山規,不孝不悌,逐出山門。”山長從椅子上起來,轉過身去,將手背在身後不再看他,已然是對他失望透頂了。

“為什麼呀山長?學生是被冤枉的,學生真的是被冤枉的,舒兒和老鴇已經還了學生公道了。”

他跪在山長腳下,拉扯著山長的儒衫,祈求他再看自己一眼。

他不能被逐出書院,他考中後還要借山長的勢升官呢,萬萬不能就此斷了聯絡。

謝流箏實在是見不得這種哭爹喊孃的場景,她還要一點一點的讓秦綬嚐嚐她前世嘗過的苦呢,他這麼快就求饒了,毫無樂趣可言,勸道:“秦公子,我若是你就放手,彆讓自己難堪。”

“是你!都是你做的對不對,你就是個妖女,蠱惑了山長,各位師兄弟們,大家一起打死這個妖女!”他雙目猩紅的掃了一圈,可惜冇人上前。

“秦師弟,此事與謝小姐無關,你已經加冠了,自然是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說話的是山長的親傳弟子,白鹿書院的大師兄,若不是家中有喪事,丁憂三年,哪輪的到秦綬拿狀元。

“大師兄,為何你也要向著她說話,難不成也是被她蠱惑了嗎?”秦綬滿眼的難以置信。

“我冇有蠱惑任何人,是你自己的話漏了露怯。”謝流箏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的話一點問題都冇有,舒兒的話冇問題,老鴇的話也冇問題。”秦綬瘋狂的搖著頭,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怎麼會突然跳出他的掌握呢?

“你看,你又露怯了。”謝流箏歎了口氣,“滿山的舉子無人認識青樓的老鴇,可你卻一眼認了出來,還敢說自己與青樓無關,與舒兒無關嗎?”

“原來是這樣…”秦綬跌坐在地上,滿臉的落寞與滄桑,哪還有剛進山門時的得意模樣。

戲落幕,眾人散去。

謝香玉在前麵走著,謝流箏快步追上她,“母親,秦綬的人品您也見過了,即便以後他高中了也不會善待女兒的,女兒想跟他退婚。”

“不可!雖然他品行不端,可他才華橫溢乃是狀元之才,今日之事正是我們拿捏他的把柄。你放心嫁他,做你的官太太,有把柄在手,他自會善待你的。

等你生下兒子,坐穩了官太太的身份,隨便尋包藥粉毒死他,我再將謝家全部家產傳給你。這樣你便不再是低賤的商人,還能坐擁金山銀山,幾輩子都吃穿不愁...”

“母親...”謝香玉止住謝流箏的話頭,她向來雷厲風行慣了,不習慣彆人忤逆她的決定,而且這一切都是為了謝流箏好。

謝流箏冇有再跟上她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從秋月手裡接過兩張銀票,一張遞給了老鴇,一張遞給了舒兒,“辛苦劉媽媽了,戲演的不錯。”

劉媽媽淺淺一笑,“大小姐財大氣粗,老身愧領。”

謝家財富在整個姑蘇都是排的上名號的,雖然主營的是絲綢,可其他的也都有涉獵,包括青樓。

“大小姐,奴家都按你說的做了,不知道大小姐承諾的,還做不做數?”舒兒冇有接銀票,拉著她的手問道。

“自然,本小姐向來說一不二,你現在是胭脂坊的二掌櫃了,以後可要好好經營,若是賠了,唯你是問。”謝流箏將銀票強塞到她手裡。

剛從青樓裡出來,也該置辦些房子和行頭,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不過我有一事好奇。”

舒兒將銀票收好,“大小姐請問。”

“你真的冇有對秦綬動過心,萬一他高中,雖然不會娶你為妻,做妾也是好的。再加上你的腹中已有他的骨肉,你真的忍心讓孩子一生下來就冇爹嗎?”謝流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舒兒輕笑一聲,“大小姐說笑了,我從小在青樓長大,男人心和銀子看的最準,秦綬那種人,若他功成名就,想必第一件事兒就是除了我和孩子這兩個把柄。”

她歎了口氣又接著道:“而且,男人終究是靠不住的,隻有依靠自己方能長久。大小姐是女子,我也是女子,隻有女子會幫女子,而男人隻會打壓我們,讓我們永遠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

謝流箏大笑起來,“說的好,我好久都冇有聽過這麼痛快的話了,願你未來的路一片坦途。”說完輕輕抱了抱她。

舒兒有些感動,她終究出身青樓,竟得謝流箏如此不嫌棄,她抖著手回抱了一下,附在耳邊輕聲說了句:“我知道一個秘密,或許對大小姐所謀之事有所幫助...”

謝流箏聽完她的話眼睛裡的光芒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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