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管家嗬嗬笑了兩聲,招手示意下人將禮物都放下。
“這些是我們老太公的一點心意,還望老夫人不要嫌棄,今後兩家更要多走動,常來往纔是。”
“老太公有心了,等過幾日祿兒身體恢複了,就讓他陪央兒回去探望老太公。”
兩人互相寒暄著說了幾句場麵話,見差不多了,商管家便率先結束了話題。
“少主應該快回府了,老奴還要回府操持一下,就不打擾老夫人了。”
他回身召來那名綠衣女子對華央道:“少主聽聞表姑娘身邊少了一個人,怕竹沁一人忙不過來,就特意選了個勤快利落的丫頭給姑娘送來,希望能幫上姑娘一二。”
綠衣女子向華央福身行了一禮:“楚茨見過夫人。”
華央心知這是商珣的意思,她拒絕不了,便點點頭將人收了下來。
商管家這才向眾人行了一禮,領著下人離去。
商管家一走,沈老夫人臉上的笑意便瞬間消失,睇了華央一眼,冷哼一聲,領著人離開了。
“母親慢走。”華央並不介意,她現在心裡舒服得很。
商珣如她所料當選戶部侍郎,沈祿期望落空,這幾日有他們母子膈應的。
“我們也回去吧。”她招招手,領著二人往後院走去。
剛出了廳門,一道清脆急促的破風聲便從身側傳來,一顆拇指大小的石子迅速飛向華央。
眼見就要打中華央,一道綠影晃過,穩穩接住了石子,又用力扔了回去。
楚茨一個轉身護在華央身前,沉聲問道:“夫人冇事吧?”
“冇事。”華央毫不驚訝,眼神讚許地看著楚茨。
她果然冇有看錯,這姑娘是個身手利落的練家子,難怪會被商珣選中。
突然隻聽“哇”的一聲慘叫,石子打中的方向傳來一陣哭聲,隨即一名七八歲的男孩在下人的陪同下從花叢後麵走了出來。
小男孩一手拿著彈弓,一手抹著眼淚,額頭上鼓起一個紅紅的包,顯然被砸得不輕。
“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廢物,敢打我們小公子?”下人怒喝一聲。
見華央從楚茨身後走出來,愣了一下,不情不願地行了一禮:“夫人。”
“你是在罵我?”華央走近問道。
下人連忙否認:“婢子不敢,婢子不知是夫人,一時心急,口無遮攔,還望夫人恕罪。”
楚茨麵無表情上前一步,冷眼看著那個下人:“頑童以彈弓傷人,你不道歉,反倒張口罵人,這侯府的下人,都是這麼冇有規矩的嗎?”
下人有些不服氣:“我方纔並不知是夫人,已經給夫人道過歉了……”
“那今日若不是夫人,而是隨便一個其他人,就活該被欺負嗎?更何況,你辱罵主母,一句道歉就冇事了?”
楚茨語氣冰冷,眼神淩厲,一步步朝那下人逼近,嚇得那人本能地後退。
“那、那你還想怎樣?”
“縱凶傷人,辱罵主母,掌嘴二十。”
“你……”下人瞪大眼睛看著楚茨,她可是沈老夫人親自指派來照顧小公子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驟然響起。
“咦!”華央和竹沁齊齊往後一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相視一眼。
楚茨神色平靜地看著對麵被打的下人,淡淡道:“讓我動手的話,倒是可以饒你一半。”
“你這個壞女人!”小男孩見照顧自己的人被打,憤憤上前攔在那下人麵前,怒視著楚茨和華央。
下人見華央低頭看那小男孩,連忙解釋道:“這是老夫人幺弟家中幼子,是侯爺的表弟,算起來,也是夫人的表弟,最近要在府上小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