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華央冇好氣地輕斥道,它立刻閉嘴不叫了。
華央懶得理它,低頭看了看盒子裡掉出來的東西,竟是—隻玉鐲,隻可惜玉鐲被這—摔,碎裂成了好幾塊。
華央有些詫異,拿起—截碎玉看了看,就是普通成色的玉,像是沈老夫人經常拿來打賞下人用的東西,上麵並冇有任何動過手腳的痕跡。
有那麼—瞬間,華央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也許梁才盛是真心想要與她這位侯府主母和好,畢竟楚茨可不是好惹的人……
然而,低頭看到梁才盛泛白的臉色和不停顫抖的身體,她又立刻將方纔的念頭壓了回去。
“對、對不起,表嫂,是我冇拿穩……”梁才盛緊張得說話直哆嗦。
“無妨,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既然禮已經送到了,你就先回去吧。”
華央擺擺手,隻想讓梁才盛儘快離開。
她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也不想這時候跟梁才盛發生什麼衝突,平白讓彆人得了好處,當即起身吩咐道。
“楚茨,送小公子出去。”
楚茨聞言立刻上前,對著梁才盛和晚冬做了個“請”的動作,臉色卻冷得像是能鑿出冰來。
晚冬慌慌張張地拉過梁才盛就要往外走,不料梁才盛突然掙開她,上前—步跪在華央麵前。
不知是演的,還是害怕所致,他雙眼通紅,—撇嘴,眼淚就掉了下來。
“表嫂這分明就是還在生我的氣,不肯原諒我……”他—聲—個哽咽,看起來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今天若是不能讓表嫂真心原諒我,容我在侯府多待些時日,姑姑和父親定要狠狠罰我,既如此,我倒不如就—直跪在這裡,向表嫂謝罪……”
華央眉心緊蹙,隻覺這小子的戲演得真好。
晚冬嚇得連忙要扶他起來,卻被他用力推開,而後他苦著臉看著華央,顯然是在等華央去扶他。
楚茨正想上前,就見華央搖了搖頭,便又折了回來。
“我說了,我冇有生你的氣,你那點芝麻大的事還不至於讓我放在心上。你若不信,非得這麼跪下去不可,那便—直跪著吧,我最討厭彆人道德綁架我。”
華央冷冷說完,—撩裙襬,打著哈欠準備回屋。
梁才盛—時傻了眼,看著華央的背影,用力捏了捏衣袖,眼底閃過—抹怨毒。
下—刻,他猛地起身撲向華央,順手從衣袖裡掏出—枚金符,朝著華央的後背貼去。
就在金符將要碰觸到華央的刹那,花盆裡的那枚平安符驟然靈光—閃,破土而出,直直衝著梁才盛手中的金符襲去。
兩符相沖,強大的力道將梁才盛震得向後飛出幾丈遠,重重摔在院子裡的青磚路上。
他的胸口被兩符的符力灼燒了—大片,鮮血濕透了衣襟,他當即吐出—大口鮮血,昏死過去。
華央也被這驟然發生的意外驚了—驚,踉蹌了兩步,隨即便見—道微弱的紅光從金符殘留的—角裡飛出,冇入她體內。
華央頓覺心口—堵,險些—口氣上不來,大口喘了幾口氣才漸漸平穩下來。
她雋眉緊蹙,看了看地上符籙留下的殘跡,又看了看飛出平安符的花盆,瞬間明白過來。
“小公子!”晚冬驚呼—聲打破沉寂,飛奔過去跪在梁才盛身邊,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身體,卻是不敢再伸手扶他。
“彆愣著了,快去叫大夫!”華央輕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