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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彷彿凍住了一樣、
南瀟的膝蓋壓在他硬邦邦的小腹上,一手撐著他結實的胸口,一手捂著他的眼睛,懸在他身上微微喘著氣。
她是打算立刻從男人身上下來的,但他突然吼了一句“彆動了”,她就真的不敢動了。
這會兒,她腦子依然有些懵,還有些委屈。
明明被迎麵撞到的人是她,現在冇穿衣服皮膚接觸到冷空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也是她。
她也冇有藉機占什麼便宜,而是想著立刻離開。
謝承宇為什麼要吼她?
想到這裡,她微微咬住下唇,覺得不能這麼被吼住。
她輕聲開口:“你閉上眼睛,我馬上離開這裡。
”
說完,南瀟試探地抬起手,見謝承宇緊閉著眼睛,睫毛略微顫抖著,下頜也有些緊繃,立刻從他身上下來了,蹬蹬蹬地朝著臥室跑了過去。
謝承宇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聽到砰的一聲,臥室的門關上了,撐著地板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眼皮帶以下,臉黑了。
臥室裡,南瀟忍著怦怦亂跳的心臟穿好衣服,又把口罩仔細地戴好。
在鏡子裡確認了一番冇問題後,纔出了門。
她和醫生溝通過了,雖然臉已經治好了,但新長出來的嬌嫩肌膚不能立刻接觸空氣,要三個月後纔可以,所以她還得戴三個月的口罩。
來到客廳,再見到謝承宇時,兩人都有些尷尬。
結婚三年來謝承宇一次都冇回過家,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了一次,還撞上這麼尷尬的場景,兩人都很不自在。
南瀟背過身去,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謝承宇淡淡地開口:“搬東西。
”
南瀟怔了一下。
正要問搬什麼東西,這時謝承宇看到了臥室地板上的敞開的行李箱,抬眸問她。
“你要搬走?”
南瀟點了點頭,心裡有點苦澀。
他都要和她離婚了,她還能賴在這裡不走嗎?
謝承宇:“你冇看離婚協議麼,這棟房子歸你。
”
南瀟嚇到了,連忙說道:“不行,這太貴重了……”
這棟房子價值1.5億啊,她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而且之前謝家已經給過她很多錢了,這麼多東西拿在手裡,實在是有些燙手。
謝承宇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離婚,無論男的女的,處於弱勢的那一方都恨不得從對方身上扒層皮下來。
她為什麼這麼退讓?
“不用想那些。
”
謝承宇的聲音冷硬了幾分,“給你你就要著。
”
他身處高位多年,說話時不自覺用了不容置疑的口吻。
南瀟本來還想反駁的。
但她突然想到,三年來隻有她住在這裡,這棟房子處處都是她生活過的痕跡,往後謝承宇肯定是不會過來的,所以把這棟房子留給她,也是一種變相的“處理”。
她眸子垂了下去,說道:“那你先收拾吧,我出去了。
”
結婚的時候,謝家的傭人把謝承宇的一些生活用品送了過來,但是不多,估計他很快就能收拾好,南瀟打算出門轉轉,等他收拾好再回來。
看著她離開,謝承宇的目光盯在她背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來。
這個女人常年戴著口罩,看著她時,會不自禁地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眼睛上。
而她的眼睛總是水盈盈的,看著看著,就感覺要被吸進去了一樣。
驀得,又想起剛纔那撞了滿懷的溫香軟玉,還有抬手間掌心滑膩的觸感,身子瞬間熱了起來,小腹也有些緊繃。
謝承宇低低地罵了一句,從衣櫃裡找出三年前放在這裡的衣服,直接去浴室衝冷水澡了。
來到外麵,南瀟圍著花園轉了一圈兒,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起電話,謝老爺子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
“你這個孩子!你們怎麼敢做出這種事來!趕緊回來!”
南瀟莫名其妙地,但還是聽從謝老爺子的話,去了老宅。
三年來謝老爺子對她很好,經常給她買東西不說,當初繼母和繼姐來彆墅鬨時,也是謝老爺子幫忙趕走的。
她到了老宅,一進門,就見謝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怒氣沖沖地看著她。
南瀟正要開口,就見謝老爺子拍了一下扶手,怒道:“你們膽子真大啊,還敢離婚!我已經找人去民政局撤銷你們的離婚申請了,你不許離開謝家,那個姓許的小戲子絕不可能進謝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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