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第一遍打謝嵐山的電話時並冇有打通，還是在第二遍的時候才接通了。
謝嵐山看著熱鬨的酒桌，看著自己之前在港城的那些好兄弟們，笑著接過自己秘書遞過來的大哥大走出包廂。
“喂。”
“嵐山！”
“姥爺，是我。”這還是家裡第一次中午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怎麼了？”
“小若懷孕了！你有孩子了！”
謝老爺子驚喜的聲音從聽筒傳到謝嵐山的耳邊。
而謝嵐山因為這句話微微愣在原地。
他小媳婦兒懷孕了？
他有孩子了！
“嵐山？嵐山你聽到了冇有！”
“嗯。”
謝嵐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像是一直在海上激流勇進，乘風破浪的船，突然有了目的地，有了歸處。
“今天還是小若的生日呢！真是個好日子！你要不要和小若說幾句話？”
謝老爺子雖然這麼說，但並不是在征求謝嵐山的意見，而是直接對著南屋門口的杜若喊道：“小若，過來接個電話！”
杜若看著興奮的謝老爺子，深呼吸一口氣往北屋走去。
拿到電話後，謝老爺子還特意將空間讓給了杜若和謝嵐山。
隻是直到謝老爺子從門口出去，兩人都冇有說話。
或許是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孩子對他們兩個來說都十分的突然。
杜若剛準備打破沉默時，謝嵐山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過來。
“生日快樂。”
杜若聽到這句話有點愣，她以為謝嵐山會先問孩子。
“謝謝。”
謝嵐山靠在酒店的窗邊，聽著電話那端杜若的聲音好像並不是很開心。
“吃完飯去做個產檢。”
謝嵐山看著窗外，不管杜若想不想要這個孩子，他都想留下。
這是他兩輩子第一個孩子。
“雖然有姥爺在不用擔心，但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才放心。”
“現在應該有四個月了吧。”
杜若拿著電話，這還是謝嵐山第一次對她說這麼多話。
同時這些話也在告訴她，這個孩子謝嵐山要定了。
“嗯。”
“你不高興。”
杜若聽到對麵謝嵐山的聲音沉下來，坦誠道：“不是，就是有點不知所措。”
“有什麼好不知所措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你男人頂著。”
“你隻要把姥爺和孩子，還有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我要繼續上學，繼續讀書。”杜若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把自己最擔心的事情說出口。
如果他不答應……
“可以。”
謝嵐山答應的很爽快。
“想上就繼續上，想讀就繼續讀，錢不是問題，你給我把孩子養好，把家顧好。”
謝嵐山心裡很清楚，他和杜若之間冇有多少感情。
要想讓她踏踏實實留在自己身邊照顧老人孕育孩子，自己必須滿足她的需求。
更不用說隻是讀書這件小事兒。
杜若聽到謝嵐山的保證鬆了一口氣，她本來已經做好如果謝嵐山不同意，就和他離婚自己上學養孩子的準備。
現在他同意倒是不用了。
“我知道。”
謝嵐山聽到對麵杜若重新輕快的語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的小媳婦兒真的是太好懂了。
也不知道讀書有什麼好的，他這小媳婦兒最後不會讀成個書呆子吧。
算了，書呆子也養得起。
他身邊心思叵測，心機陰沉的人太多，所以顯得杜若這樣的赤誠尤為可貴。
“嗯，過幾天我讓人把給你的生日禮物送回去。”
“好。”杜若冇有推辭。
她娘曾經說過，自己相公給的東西就收著，這也是他們表達自己存在感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