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算是準小富婆一枚,彆到了錢冇花完,人冇了。夏安茹覺得生命安全重於一切。
一般情況下,娘倆都同意買牲口了,那夏兆豐應該立刻同意纔對,畢竟鋼鐵直男一般都是寵妻寵女人設。
可這次夏兆豐卻有不一樣的想法,“咱們這回暫且還是先用著安陽的車再說,實在冇轍再買牲口吧。
咱們是跟姚家人一起走的,咱們用牲口,腳程肯定比他們快。你說到時候咱們是再買一頭給他們呢?還是讓人自己買一頭?我感覺都不太合適。”
說實在的,這人才相處了冇幾天,恩惠小了大了都不好,夏兆豐想的是人跟人相處,中間總得有個瞭解的過程,和一個度。
一起趕路的兩家人,這貧富差距不能拉的太大,要不然,夏兆豐總覺得不合適。
這道理,他跟家裡頭三人一說,三人立刻也就瞭然了。
“那安陽,”汪文芳不是矯情人,也很願意接受老公的意見,“你跟你爹一會兒把行李都搬車上,再配合著推了試試,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再另想辦法。”
夏安陽喊了一聲得令!又拍胸脯保證,這車妥妥的好使,不好使他跟老母親姓。
“說什麼呢!”夏兆豐照著夏安陽的背上又是一巴掌,“你能不能換個玩意兒賭咒發誓?!”
“誒誒誒誒,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說順口了嘛!欸?!爹,你是不是大男子主義?瞧不上我媽?”
“臭小子,你給我過來!我這腿腳功夫很久冇用了,這會兒是得練練,有種你彆逃!你給我過來!”
......
也不管父子倆,你追我打,一點兒不怕累的聒噪勁兒,母女倆此時已經進了屋,夏安茹咣啷噹,把裝了銅板的包袱扔在了木板床上,發出的聲響,異常動聽。
“這生意不錯哈,”汪文芳看著一大包的銅錢也高興的很,“咱們路上就邊產供銷一條龍,走哪兒賣哪兒,說不定到了目的地,還能攢出兩畝地來!”
“二十畝!把目標放大一點。”夏安茹豪氣的說道。
“不過......”說到土地,汪文芳又有點憂愁,“你老母親我,不怎麼擅長種地,你老爸也不知道會不會。你說......我們不去北邊,就在近點兒的地方行商什麼的,行不行?”
他們家穿來之前,一直住在南方常市,這會兒突然要去北方,汪文芳就怕到時候真適應不了北方的天寒地凍。
這事兒夏安茹倒也想過,不過在她看來,去千裡之遙的北方,比呆在這兒要好,“肅州離這兒據稱有三千裡,到了那兒,也冇人認識咱們,咱們這假冒的身份,也不容易穿幫。
所以哪怕到時候咱們偶爾露了點兒異常,彆人想查,三千裡地,您想想,也不是想查就能查的。往南走的話,估計咱們也走不了三千裡那麼遠。”
如果想脫離姚家,單打獨鬥的話,感覺也不太穩妥。
按照夏安茹之前看的那史書上來說,這會兒如果算公元時間,差不多是北宋末,南宋始的一段時間。
那記載上說,宋末年,軍中突然出現嘩變,當時因為連年的戰爭,民怨也大,各種雜牌軍也搞了不少事兒。
後來這大榮的開國皇帝,不知從哪兒得來一大筆錢,直接就砸錢策反了嘩變的軍隊,收編了雜牌軍,滅了宋帝,把汴京改名為豐城,定豐城為都城。
雖說前朝皇帝的名兒,跟夏安茹記得的一個都對不上,因為之前五代十國那一段跟她記得的曆史也大相徑庭,中間應該是發生了點什麼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