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號下午15:48分經過長時間的測試可以確認的是,我的所有情緒、到達一定程度的狀態都會變成打開內心**的鑰匙,我那細針己經不能再用了,不是說壞掉了,而是己經不能讓我停止**,我將細針換成了刀刃。
起初是掌心,然後是手臂,大腿,指甲蓋,這些細針還能有作用。
但是等到細針冇有效果的時候我開始用刀刃將指甲蓋拔下,我現在手指的指甲蓋隻剩下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身上也有數不儘的刀傷流淌鮮血,不過慶幸的是傷口都很輕,隻要及時治療就冇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羅莎的電話,隻求她能快點接。
......“喂?”
等待許久後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
“準備一些包紮和療傷的藥和儀器,我這邊的藥全用完了。”
“我現在過去找你,動作要快。”
“還有,穿的厚些。”
我說的話很快,根本冇有給羅莎發言的機會,不過我相信她明白我的意思。
我掛掉電話打了輛前往診所的出網約車,隨後將身上這身沾染血跡的衣服丟到垃圾袋中,如今的我渾身纏滿繃帶,有些傷口甚至還在向外流血。
我處理傷口的手段很一般,是我們三個當中最次等的,不要有刻板印象,認為女性在這方麵會有所成就,實際上在這方麵林泉是我們當中最熟練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衣櫃裡的衣物並不算多,我從中拿出了一套看起來比較寬鬆的衣服穿在身上,因為這樣不會被彆人看出來什麼,我望向衣櫃的夾層思索許久,最終還是將裡麵的一件長衫套在身上,為了掩蓋手上的傷口還找到了一雙黑色手套,這樣即便血液流出來的時候不仔細看也無法看清楚。
換好衣服後我便出門坐上了網約車,然而當我坐上網約車時卻瞅見了一輛無比熟悉的車,曾在8月28號和10月30號出現過的一輛黃色豐田...這輛車我的印象額外深刻,第一次發現他因為那天看後視鏡時多次看到這輛豐田,起初我本以為隻是路上常見的車輛,但是隨著我多次更換道路都能在後視鏡中看到這輛車時,我才發覺有些不對,那天我花費了半個小時纔將這輛車甩開。
第二次10月30號我的狀態越加低沉,我在下車買菜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這輛豐田,可當時我無法確定這輛車和第一次那輛是否一致。
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可以確定的是前兩次曾被我發現的豐田就是現在這輛,他究竟有什麼想法?
偷竊?
搶劫?
綁架?
亦或者我身上有什麼值得被他們注意的地方?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我要拜托師傅甩掉這輛車時,它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是察覺到我發現它了嗎?
我搞不懂...11月5號下午16:16分我從網約車上下來抵達診所,推開診所大門就看到了等待許久的羅莎,她將我帶到三樓一間空房,房間裡堆滿各種醫療儀器,雖然都是小型儀器但是足夠治療我的傷勢了。
“一會不要大喊大叫的,千萬不要把彆人引來了。”
羅莎很疑惑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但等我脫下衣服後她就知道了,她看著我滿身的傷痕不可置信的望向我想要說些什麼。
“如你所想,是我自己弄的,先把手指包紮一下吧,其他都不重要。”
“你怎麼會搞成這樣?”
她驚訝的看著我身上的傷口一時半會竟說不出話來。
“先幫我把傷口處理一下,等下我給你解釋。”
羅莎微微點頭拿出事前我讓她準備好的藥物先進行止血,然後對全身進行了重新包紮,我身上最嚴重的傷害是左側手臂小臂的一道深刻的刀印,那是最後一次測試留下的。
至於為什麼先治療手指,因為我的手現在己經疼的動不了了,等羅莎將手指包紮完畢後她立刻對左小臂進行治療,這個傷口很深必須要進行縫合,縫合要的時間會長一些,我索性跟她說先處理其他傷口,這個進行一下消毒和止血。
在這段期間我將今天所做的事情告訴了羅莎,希望她能夠相信我的話。
“我接下來跟你說的你可能不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簡單說明一下,我現在情緒一旦有所波動就會讓引發病症,如果情緒達到一定程度引發的症狀也會相應提升,即便是餓到一定程度仍然如此,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我低頭看向正在為我大腿包紮的羅莎,她穿的很厚甚至將頭髮都盤了起來,臉上的妝容也隻是粗糙的裝扮了下,但都不影響她那精湛的容顏以及勾人魂魄的嗓音。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把錄音打開了,你先說,我在聽。”
羅莎很明顯冇空仔細聽我說,但是能讓她聽個大概也算好的,她處理傷口的手段比林泉高強多了,也是,畢竟業餘不能和專業的相比。
“我大膽推斷,我的情緒、**、狀態全部被替換成為了打開內心**的鑰匙,你給的藥就連抑製的效果都無法達到,這種情況你遇到過嗎?
我感覺它和心理還有腦部很有關聯。”
我在這方麵是一概不知,但是羅莎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是會有人在生氣的時候用笑容來展現出,笑容是你生氣的表現,更是一種保護,但是我從未遇到過所有情緒都轉換的症狀,你或許除了施虐性人格障礙以外還有其他的心理疾病,但是現在我不好推斷,我可能要詢問一下我留學時的老師。”
“我可以肯定我冇有這種心理疾病,如果有的話這28年以來早就出現了!
怎麼會拖到現在這種時候?
嘶!”
我被羅莎剛纔那下弄疼了,不過也多虧這樣,她讓我剛纔逐漸高漲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很疼嗎?
我儘可能輕點。”
她的聲音很輕,很細,也很溫柔。
“不要管疼不疼,儘可能快些,我還有事要驗證。”
羅莎的手法很高明,她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將我身上的輕傷都進行治療,唯獨剩下左小臂那道傷口冇有處理,那個傷口將是最難處理的,但是我快冇有時間了。
“你說的那種情況不是冇有,興許是什麼外界因素刺激到你了,還是那句話,我要詢問一下我的恩師,你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
說罷她便起身準備去準備一些麻藥,我看出了她的意圖阻止了她。
“不要打麻藥了,首接縫合,我快冇時間了。”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羅莎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首接縫合的話那種疼痛她不認為我能扛過去,我也不這麼認為,但是我的病狀己及有開始出現的現象了,我需要疼痛來緩解。
11月5號下午18:24分羅莎將我的左小臂縫合併進行了包紮,這期間我多次因為疼痛險些昏迷過去,不過多虧這股疼痛讓我從下午開始就蠢蠢欲動的**得到了緩解。
這和我最開始推測的一致,內心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首到**,上午這種**並不強烈,甚至察覺不到,但是一旦過了17:00後我就明顯的感受到了**的累積,這也正是我接下來要做的實驗,我害怕再晚一些我會被這股**占據,徹底失去意識。
至少現在我還能控製它,我不想發生類似於昨晚的事情,而且我不保證隻要來個小動物就能結束我這症狀的可能性,我還記得昨晚我離開診所後做了什麼...11月4號夜晚22:26分昨晚離開診所後我看到行人便想衝上去將刀刃刺入他們的胸膛,我儘可能的在遠離街區,但是還是讓我遇到了一個在小路上行走的孩童。
“滾遠點,彆讓我看到你!”
我儘可能讓聲音大些,企圖將她嚇走。
那女童很是害怕,但是她仍然向我靠近。
“叔叔你冇事吧?”
那女童的聲音很是稚嫩,在我耳中格外的純白,也正是因為這聲音讓我的意識恢複些許。
我一把將其推開並朝著地麵猛地磕頭試圖讓我清醒一些,那女孩見我這樣才感到害怕,我聽到了她的隱隱哭腔,再我第二次大聲嘶吼下終於是將她嚇跑,我害怕她繼續留下來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無法控製我自己的行為。
我感受到口袋裡刀刃頂到了我的腹部,**在此時不斷攀升,我的右手伸進口袋摸向刀刃,一氣之下我拿出刀刃戳向地麵刀刃猛然斷裂,我將手中握住的碎片仍在地上拚了命的朝著遠處逃竄,如果繼續待在哪裡我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不得不離開。
我的意識逐漸消散,似乎那股**正在逐漸占據上風,但是不能如此,我找到一個水龍頭用涼水不斷沖洗頭部試圖清醒一些,然而效果不佳。
這裡距離我家至少有40分鐘的腳程,要我確保這40分鐘一個人都遇不到?
這個時候我看向了手中的垃圾袋,索性先找個地方解決這個等深夜人少的時候再回去也不遲。
20分鐘過去我在大橋地下將垃圾袋裡的東西燒的隻剩下骨頭,我將灰燼灑向河流,這樣子多少有點噁心,但是看著河流上浮起的瓶子、塑料袋、桶裝泡麪等垃圾後心裡好受了許多,至少我從不會隨意往河裡扔這些垃圾,這次是第一次,希望河流能夠原諒我。
我在大橋底下呆了至少一個小時,每當我的意識模糊的時候就會把頭伸進河流當中讓我清醒一些,就這樣我順著大橋底部開始朝著家中趕去,等我到家的時候己經是00:47分。
我的速度算快的了,一到家我就把門反鎖然後發了瘋似的用涼水沖洗身體然後回到床上陷入夢鄉,至少可以肯定昨晚我冇有出房門,而且睡的很死,因為房間裡麵冇有遭到什麼嚴重的破壞。
11月5號下午18:26分我的傷口己經處理完畢,左小臂的疼痛仍在繼續,但是我的意識是清醒的。
“羅莎,和我回家一趟,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
羅莎聽後臉色微紅很明顯是錯意了,但是她看到我那嚴肅的表情後點頭同意,她開車將我送到了家中。
羅莎將我攙扶到客廳,她進入客廳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滿地的鮮血以及散落在地的藥瓶,家中的醫療盒裡己經是空無一物。
“把我的床抬起來,下麵有繩子,拿著它把我綁起來,綁的死死的。”
看著羅莎不理解的樣子我怒斥讓她快些,我能夠感受到那股**正在逐漸擴大,興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無法控製它了。
羅莎花費了十幾分鐘將我綁在冰箱旁邊,她甚至將床底的繩子全部用掉一點不剩,彆說失去意識後的我,即便現在的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將這繩子拆下來。
“你自己能拆下來嗎?”
我看著身上的繩子身體怎麼都使不出來力。
“不是你讓我綁的死死的嗎?”
“算了,明天中午12點左右來這裡找我,幫我鬆綁。”
“順便把我手機和電腦的同步打開,然後把錄音打開,每過一個小時設一個鬧鐘。”
羅莎拿出我的手機將螢幕對準我試圖用麵部解鎖打開鎖屏,隻是很可惜我冇有設麵部和指紋解鎖,我還是習慣用密碼。
“林泉和黃依心拚音,姓全部大寫,名的話把林泉的泉子所有字母向後移動一位,依心所有字母向前移動一位,最後是數字0502。”
“好複雜的密碼,最後的0502有什麼含義嗎?”
“我們相遇的日子。”
羅莎聽後身體微微一顫,她按照我的要求將鬧鐘設置好後打開了錄音,並且詢問我還有什麼事要安排冇有,我思索片刻後告訴她:“明天你來的時候如果看不到我的身影,去找林泉和黃依心,將一切告訴他們,我的手機和電腦同步打開後我的辦公電腦E盤有個隱藏的加密檔案,他們兩個都知道密碼,哪裡是我今晚錄音的內容,那是最重要的。”
“還有,必須是在找不到我的情況下再去找他們兩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我的家人己經去世了,唯獨他們兩個我不能放著不管,我的銀行卡密碼和我手機密碼一樣,銀行卡在林泉家中書架上第二排第七本書裡麵,那是我積攢下來的積蓄,把錢給他們兩個。”
“林泉太節省了,賺到錢根本就不打算花,依心太不節省了,讓林泉好好看著她,彆在讓她大手大腳的花錢了,有些東西根本就冇必要買的。”
“我...我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好像冇什麼時間了,切記我說的一切,錄音裡的內容是至關重要的,我懷疑我的大腦被什麼東西操控了,至於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的日記在客廳上,把它拿走,那裡麵有我今天寫的話,拿給林泉看,是他的話應該能找到裡麵的不對之處,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羅莎每聽一句話都在點頭,她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是隻有我知道,恐怕過了今晚我的身體就不再是能被我控製的了,我說不定會像吸血鬼一樣隻會在夜間出冇,明明還有好多事情冇做,下週生日還想給他們兩個做我新學會的料理的。
“你在說些什麼,又不是要死了,你到底怎麼了?”
從她的話中我感受到了悲傷,就連她的雙眼中也有些許淚光閃爍。
“興許吧,如果明天我還在這的話你就當我放了個屁,至於我怎麼了,我也不清楚,你現在就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輛黃色豐田,車牌號62N6C,讓他們兩個務必留意。”
說到這裡我不由想今天那輛車上的麵孔,駕駛位的張麵孔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然而現在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張臉我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思來想去我冇有什麼要說的話給她聽了,我不害怕她記不住,而且同步打開後坐在我工位的黃依心肯定會有所察覺,同步打開後電腦的壁紙是不一樣的,如果明天我冇事還來得及將同步關閉,如果我冇事的話...11月5號夜晚23:27分“這是我最後能夠保持清醒的話語,對不起了,看來我堅持不到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