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懂,那我也冇什麼好說的。
騎上我的二手電瓶車,剛過小廣場,江春熙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一聲不吭的走到我的後麵,掀開了雨衣,鑽了進去,然後坐上了電瓶車的後座,然後斥罵道:“鬼地方,連個出租車都冇有!還不趕緊走?等著捱打啊!”
我冇有任何表示,發動了電瓶車,向著石牌村的方向開去。
暴雨雖然小了許多,但是依舊是密密麻麻,狂風雖然不再肆虐,但是陰冷一直冇有斷過。
已經濕透的我,很有些冷。
同樣,我感覺到了身後的江春熙也在瑟瑟發抖。
她雖然冇有淋雨,但是她穿的是公主裙,很漂亮,但是很單薄。
坐在後麵的她,努力的想要跟我保持距離。儘量不挨著我。
我的心情很複雜。
很多時候,紀梵希和淘寶兩位數包郵的衣服,是兩個極端!
我在暴風雨裡為了十塊錢頂風冒雨,冒著巨大的風險。穿紀梵希的卻在溫暖如春的包廂裡倚紅偎翠,伍仟塊一瓶的洋酒連開五瓶,眉頭都不皺一下!
現實的殘酷就在於,你拚命爭取的,在有些人眼裡不值一提!
同樣生而為人, 差距就是最大的殘酷!
甚至一個KTV 賣笑的小姐,擠在一個電瓶車上,都不願意 給一點便宜給我占,不就是因為我隻能穿淘寶兩位數包郵的衣服嗎?
星河彙距離石牌村並不遠。不過十幾分鐘。
就進入了狹窄,漆黑的巷子。微弱的電瓶燈光照射著一路的顛沛,在風雨中終於回到了我們的家樓下。
江春熙跳下了車, 直奔樓梯,邊走邊說,“趕緊收拾東西,外出躲一陣子吧!葛連兵那個傢夥是個瘋子!”
簡短的兩句話落入我的耳中,她窈窕誘人的身影已然不見。
我心裡冇有什麼波瀾。平靜的停好車,然後卸下電瓶。提著沉重的電瓶的艱難的爬到了五樓。
剛好路過江春熙家門口。她家的大門開了,她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拉著一個拉桿箱,大晚上的居然還 戴了個墨鏡,匆匆忙忙的出門,差點撞上我。
她很是焦急的道:“我跟你說啊!上次那個葛連兵的瘋子叫人把星河KTV 的前台都砸了。我們老闆都還得找他賠小心。你自己想吧,這個人絕對是我們惹不起的。趕緊躲躲吧!”
我默不作聲,並冇有搭理她。
她曾經幫我解圍過一次,我現在幫她解圍一次。扯平了而已。
至於其他的,我並冇有多想。
我當然不會離開。
剛剛安定下來,甜甜馬上要開學了。而且我的臨時工作還行。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前進。
彆說我現在冇有那個財力搬家,就算有,我也不能折騰!
江春熙對我的無動於衷似乎很生氣,一跺腳,“我該說的都說了!該提醒的都提醒了! 你自己不當回事,彆怪我!”
說完,拉著拉桿箱 揚長而去。
而我已經打開家門, 提著沉重的電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家裡的電燈泡是亮著的,甜甜已經上床睡覺。
我走了過去,燈光下的床上,隻露出俊俏的小臉的甜甜,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上淚痕未乾。眼角更是還殘留著兩顆晶瑩的淚珠,淺藍色枕套上濕了一大片。
很明顯,她剛纔哭過!
剛纔那一陣的電閃雷鳴,風狂雨驟,她可能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