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嬌咬咬牙,想起了霍夫人的話。
這個女人無論如何要趕出公司。
“黎俏,做了壞事的人當然不會自己承認。你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去跟公關部的人說去吧,看她們答不答應。”
一招禍水東引,把公關部當槍使。
黎俏冷笑一聲,正要說話。
“曲秘書、黎秘書,這裡怎麼回事?”一個男聲此時響起。
沈風的出現,讓曲嬌心頭一慌。
黎俏也微感意外。
沈風不會多管閒事,除非……
她看向了總裁辦公室的方向,難道是霍南爵的授意?
“兩位的事情打擾到總裁,你們進去,其他人都散了。”
一句發話,其他人連忙跑回去。
黎俏跟在兩人後麵,最後一個踏入辦公室。
抬頭,就對上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霍南爵俊臉冷沉,淡漠的視線掃過兩人,看不出喜怒。
掃過最後那女人時,目光略一停留。
果然,有這個女人在,是不會安寧的。
一進門,曲嬌就迫不及待。
“霍總,黎秘書公然吃回扣,這件事證據確鑿。”
話音落下,霍南爵眸光微暗。
黎俏淡定站著,坐等曲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場的四個人,隻有曲嬌天真的以為這個罪名能成立。
她,需要吃回扣?笑話。
“黎秘書,你有什麼要解釋的?”男聲淡淡開口。
黎俏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我冇什麼需要解釋的,冇做的事情,有什麼可解釋。”
明亮的小鹿眼微閃,看起來竟像小狐狸般狡黠。
霍南爵黑眸一動,眼前不可遏製浮出另一個女人的麵孔……
這樣的姿態,和那個人太像了。
隻是一瞬,他就壓下這個聯想。
她,根本不配。
曲嬌氣急敗壞,拔高了聲音:“你還敢狡辯,證據都在這裡!”
“證據?”不屑的一聲。
忽然,黎俏把一份檔案舉起來,轉頭盯著曲嬌:“曲秘書,說的是這個?”
極具壓迫感的目光,讓曲嬌頓感壓力。
心裡忽然湧出一股不安。
“這是什麼?”她遲疑。
黎俏毫不在乎遞過去,曲嬌猶豫一下,打開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煞白。
“這、這不可能……”她喃喃開口。
手裡正是最新的策劃案,上麵還簽名蓋章了。
她、她怎麼會有這個?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怯怯的聲音。
“我是公關部的關妃兒,可、可以進來嗎?”
曲嬌眼睛猛地睜大。
這時關妃兒得到準許,踏進辦公室就開始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三分鐘後經過說完,曲嬌臉色一片灰敗。
黎俏眼底冷淡,彷彿在看一個可憐蟲。
“這件事情是我和公關部的人一起辦的,還經過宋經理的手。我不明白曲嬌秘書為什麼要捏造一份假的簽章檔案來汙衊我?”
話音冰冷無比,句句都像重錘。
曲嬌驚慌失措,大聲反駁:“你、你撒謊,這份檔案明明……明明是你給我的!”
話一出口,黎俏就笑起來,很開心。
霍南爵眸底晦暗。
“曲秘書真會開玩笑,這怎麼可能是我給你的?”她目光如炬,直直射去,“所有人都知道,我進公司不久,而這份策劃在我進公司前就敲定,我怎麼可能有策劃書的舊稿。”
最後一句話落下,曲嬌腿一軟。
完了,她被設套了。
事到如今,一切明朗。
黎俏作為新職員,根本無法擁有策劃書的舊稿。所以,曲嬌故意用一份作廢的策劃,出於某種目的栽贓陷害。
關妃兒講完經過就離開了。曲嬌所有辯解在證據麵前都變得無力,隻能一遍遍重複:“霍總,我不是存心的,求你……”
霍南爵臉色無波。
一個眼神過去,沈風就帶著曲嬌出去,屋內隻剩下黎俏。
“這就是你要的?”
男聲陡然冷酷的響起。
“什麼?”黎俏眼帶疑惑。
事情似乎不對頭。
霍南爵靠在皮質沙發上,黑眸閃過一抹深深的諷刺,冰冷的注視著她。
“進公司冇幾天,你鬨的事情倒不少。這次設計秘書室的資深秘書,你是打算取而代之?”
冷嘲的話語一聲聲說出,黎俏心底一片寒冷。
“你覺得我在冇事找事?”她直視那個男人。
霍南爵不語,唇畔的冷笑已經說明一切。
黎俏忍著火氣,耐下性子解釋。
“從我進秘書室開始,曲嬌就一直在找我麻煩。作為秘書室的老人,她不做好示範也就算了,還帶頭搞辦公室鬥爭,弄得烏煙瘴氣,還和公司外的人勾結……霍總不覺得需要處理嗎?”
說完,她目光牢牢盯著霍南爵。
然而她註定要失望。
男人眼神冷漠,語氣譏諷。
“黎秘書有這樣的心機和手腕,不用在處理好人際關係上,反而用來清除異己。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
嗬,有手腕就該委屈自己忍受曲嬌這種人?
黎俏怒極反笑,腳步一轉,幾步走到霍南爵麵前,隔著一張辦公桌和他對視。
氣場全開。
“霍總,你作為霍氏集團總裁的本事,就是縱容員工在眼皮子底下欺壓新人,然後讓人忍氣吞聲?你可真有本事。”
女人譏笑的話讓霍南爵額角狠狠一跳。
“你……”他黑眸幽深莫測。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黎俏不等他出聲,就打斷。
她總算看透了,這狗男人就喜歡跟她針鋒相對!
霍南爵眸底激起一股怒意。
她怎麼敢!
他霍然起身,直接站到她跟前,眼睛有些莫測的盯著她。
這樣囂張的氣勢,和紀清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還冇發話,黎俏“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抱著胳膊斜睨他,姿態囂張到極點。
“霍南爵,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十幾年了還是這死樣子!”
十幾年?他們認識隻有兩年。
霍南爵皺眉,隨即深沉的看著她。
從來冇有一個女人這麼對他說話。
隻有紀清。
瞳孔驟然一緊,他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幽深的目光盯著她的臉,喉嚨裡擠出一聲譏誚。
“你學得真像。”
這樣的囂張的神態。
這樣自信又傲氣的語氣。
和紀清簡直一模一樣。
“這也是明皓教你的?”他幾乎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