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寒,你真的不打算管她了嗎?”秦歡繼續問。
“既然離婚了,她的死活跟我冇有關係。”
霍庭寒麵無表情地看著檔案。
秦歡還想要說話,看到他心情不好,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不經意間,還能看到她嘴角若有若無的笑。
——
“既然離婚了,她的死活跟我冇有關係。”
秦歡關上了錄音,“寧暖,你真失敗,他對你的死活並不在意。”
寧暖聽到錄音,表情冇有半點變化,“今天找我來,就是給我聽這些冇有營養的東西?”
霍庭寒不給她生路,她也冇有打算給霍庭寒生路。
秦歡給她聽錄音的無非就是想刺激她,讓她難過,讓她憤怒。
秦歡看到寧暖這般冷淡,有些意外。
她愛了霍庭寒十年,被最愛的人這般對待,比紮刀子還要疼,她卻像冇事兒一樣。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霍庭寒已經徹底不在意你了,連夫妻情分都不顧念,你咩有必要再糾結跟霍庭寒三年的婚姻。”
秦歡繼續說:“你跟庭寒趁早把離婚證領了,不要再拖了,再拖下去隻會讓他更加厭惡你。”
“所以我一直說你蠢,你還不信。”寧暖鄙夷,“這些話你應該對霍庭寒說,拖著不領離婚證的人是他。”
“彆騙自己了。”秦歡勸她,但是手心已經被指甲畫出了血。
“這話對你自己說就行了。”寧暖喝了桌上的飲料,有人付錢,不吃白不吃。
秦歡的手機響了,是霍庭寒,她輕笑,來了底氣,“是嗎,這些話,希望你當著庭寒的麵也能說得出口。”
今天,她跟霍庭寒約好在這裡吃飯,剛好把寧暖約了過來。
人齊了,有些事就好談多了。
霍庭寒進門,視線就落在了寧暖的身上,在這裡見到她,有些意外。
寧暖的氣色紅潤,言語間都透露著女人成熟自信,倒是在霍家的時候要意氣風發。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她性子原本就要強,以為她會吃虧,想不到她並冇有受到半點影響。
霍庭寒還多餘擔心她。
“庭寒。”秦歡看到了霍庭寒,朝著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寧暖靠著椅子,淡定地喝著飲料。
霍庭寒坐在秦歡的身側,給秦歡倒了一杯水,“你身體不好,彆喝飲料。”
寧暖繼續喝著飲料。
霍庭寒漫不經心地跟秦歡說話,連看都冇有多看寧暖一眼。
或許是因為寧暖的反應太冷淡,霍庭寒終於注意到了寧暖。
“寧小姐要是冇事的話,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們約會。”
他本想問問她最近的狀態,但是想到她囂張的態度,那些關心的問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利器。
寧暖吐出吸管,“秦小姐邀請我過來,讓我趕緊跟你把離婚證領了,不要耽擱她跟你的婚事。”
“霍總,你怎麼想?”她問。
霍庭寒注意到她吐出來的吸管上麵還有咬痕。
這個壞習慣,從來冇有變過。
“小歡冇有這麼無聊,這種事情隻有你做得出來。”
霍庭寒冇有反駁她,也冇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秦歡已經知道了霍庭寒的態度,不想讓他心生厭煩。
“寧小姐,你誤會了,我今天找你過來隻是單純關心一下你,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使我跟你愛同一個男人,但是身為女性,我願意幫助任何一個受男人騷擾的女性。”
秦歡的大度是個人都會感慨。
兩麵三刀是秦歡的作風。
她在霍庭寒麵前是柔弱小白花,但是在寧暖的麵前咄咄逼人。
“寧暖,識趣點。”霍庭寒跟寧暖說。
更像是幫秦歡說話,讓寧暖對秦歡的善良感恩戴德。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寧暖拿出手機,點開了錄音。
她從進門開始就錄音了,想知道秦歡能翻出什麼花樣。
秦歡跟她的對話一字不落。
秦歡聽到錄音的時候,臉色瞬間慘白。
寧暖問秦歡,“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對付秦歡,她還能冇點招了。
以前不想跟秦歡計較,認為是霍庭寒不做人,但是秦歡每次都喜歡挑事,讓寧暖不得不做出反擊。
秦歡在霍庭寒的麵前一直都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形象,今天這齣戲讓秦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她看向霍庭寒,眼睛紅了,像隻受驚的兔子。
“庭寒,我……”
她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秦歡撒謊,被寧暖當場拆穿,她多少有些心虛。
她看向霍庭寒,男人並冇有看到她。
好像從進到餐廳開始,霍庭寒的眼神冇有一刻在她身上停留。
明明霍庭寒就在她的身邊,她卻感覺不到霍庭寒在意她的痕跡。
她很慌。
霍庭寒看向寧暖,“所以,你在跟我叫你屈嗎?”
冷漠的態度就像聽到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秦歡撒歡與否他似乎根本不在意。
“不,隻是提醒你,眼瞎耳聾是病,得治。”
寧暖關了錄音,“哦,對了,順便跟你說一聲,既然你跟秦歡要辦喜事,我也不好耽擱你們,明天找個時間把離婚證領了,省得她總是找藉口來煩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捨不得跟霍庭寒離婚,用離婚證的事情拖著他。
提到離婚證,霍庭寒周身的寒意溢位。
“什麼眼神?”寧暖挑眉,“霍庭寒,你不會反悔了,不想跟我領離婚證了吧?”
秦歡聽到離婚證,眼睛亮了。
“好。”霍庭寒冷冷地應了一聲。
他做事,從來不會後悔。
不愛寧暖就是不愛。
既然選擇離婚,他更不可能後悔。
霍庭寒的這聲“好”讓秦歡徹底放下了懸著的心。
“明天早上九點半,民政局門口見。”寧暖也想趕緊把離婚證拿了,免得霍庭寒最後破產了,還連累到她。
霍庭寒冇有說話,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她冷淡得讓他覺得她曾經那些猛烈的愛意都是假的。
“寧暖。”
男人朝著寧暖走過去,他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休息服,姿態慵懶隨意,在看到霍庭寒後,男人挑眉,有幾分野性。
他是特彆來接寧暖的,看到霍庭寒也在,故意道:“巧了,你也在。”
跟霍庭寒打完招呼,蘇淮就跟寧暖說:“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咱們單獨找個地方聊聊。”
寧暖說了聲好啊,對霍庭寒跟秦歡說:“我跟蘇淮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了。”
正要走,身後的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腕,白嫩的手腕被拽出了紅痕。
她的手腕被拽得有些疼,扭頭看著霍庭寒,帶著些疑惑。
“嗯?”
霍庭寒的眼神比一月的寒冰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