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睡眼朦朧地看向了窗戶外麵。
仔細端詳，這才乾澀著聲音道，“師兄也太厲害了吧，居然能跟師父打的有來有回？”
秋生:“……你能不能聽聽自己在想什麼？”
“重點，重點是什麼？”
文才:“？？？！”
“彭！”
就在文才思索著重點是什麼之時，遠處的兩人動作愈來愈快，剛纔秋生還能看到兩人的身影，但在這一刻，他隻能勉強看到兩道不停碰撞的殘影。
這個時候是殘影。
而在下一刻，殘影都消失了。
在秋生那看起來依舊有些腫脹的眼神中，隻剩下了兩道不停飛掠的銀光。
“師叔，好功夫！”
鐘旭低頭看著手中出現了缺口的苗刀，不由自主地出聲感歎道，他手底下的功夫是從戰場之中磨鍊出來的。
而九叔的這些手段，還不是從江湖之中磨鍊出來的。
江湖是什麼？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也不是什麼人情世故。
而是……生與死！
生與死中走出來的九叔，不比鐘旭這個戰爭販子見過的生死少，相反的，九叔見過的生死，是鐘旭聞所未聞的。
“小中，茅山這一代能夠在外功上壓你一頭的，隻有武脈的大師兄。
但若是生死相搏的話……”
九叔收起了長劍。
“他在你手中走不過二十個回合！”
“師伯謬讚了！”
鐘旭臉上露出一抹靦腆的笑容道。
行走哥薩克界鐘旭依靠著兩樣東西，一是警惕，而是老六，永遠不要讓外人洞悉你的一切。
老六，從這一刻已經不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種精神。
“謙虛是件好事！”
“年輕人，太過於謙虛了容易折傷銳氣！”
憑藉九叔的眼光又怎麼看不出來鐘旭手底下動作的肅殺，就是這麼一個小娃娃，卻是跟自己鬥了個旗鼓相當。
茅山這一脈的人，又有誰能夠做到？
“小中，外功重要，術法符訣也不能落下！”
“茅山的符術，是這樣用的！”
九叔手中鐵劍輕橫，渾身法力噴湧，睜眼隻見無數黃符咒於九叔身後浮現，密密麻麻的符咒聲音陣陣，翻轉扭曲，騰挪凝聚，居然凝聚成一條張牙舞爪的符龍。
符龍栩栩如生，神威滔天。
“茅山的雷法，是這樣用的！”
九叔散去虛空的符咒紙龍，一手並作劍指，一手揚起了鐵劍，以鐵劍指向半空，出聲輕喝。
“降！”
“轟！”
震耳欲聾的雷聲響徹，泛著銀色光暈的水雷憑空浮現，撕裂了虛空的霧氣，使得晨曦直挺挺地照耀向義莊，
“茅山的法決，是這樣用的！”
九叔捨棄手中的鐵劍，翻身重重一掌拍向地麵。
“轟！”
寸寸金色的光暈於地麵中快速蔓延，似波紋一樣震碎了地麵，掀起十幾丈的灰塵碎石。
“小中，你若不嫌棄，師伯可以將這一身的本事傳給你！”
這纔是九叔頻頻施展術法的原因，他要讓鐘旭看到他所掌之術也並不弱。
這哪裡不弱，明明修煉的都是同樣的術法，怎麼九叔召下來的雷就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雷蛟，而自己手中的就是兩條菜花蛇？
你告訴我那是符咒？
誰家符咒一言不合就凝聚成黃龍啊？
“多謝師伯！”
鐘旭毫不猶豫地轉身即拜道。
得到迴應的九叔心滿意足，但也是在那個時刻，他突然生出了另一個念頭，既然自己把一身的本事都傳給了鐘旭。
那自己的師兄師弟所掌握之術……
尤其是大師兄跟師弟計都，兩人專修殺伐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