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善躺在他的新房內抽著煙,月光直接撒在他的屋內,到晚上的時候他上屋頂將防雨布掀開,現在正躺在屋內看星星。
郭大善抽一陣煙又笑一陣,他想起來當年做知青的時光,“那真是一段難忘的經曆啊!”
他在心裡感歎。
當年的上山下鄉知青,在偉大的領袖一聲令下,城裡的青年懷著崇高的熱情灑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原以為那是天藍藍淳樸的地方,真去了才知道,那真叫一個苦,糧食不夠吃,很多地方連牛都冇有,耕田還是靠人拉,這些城裡的娃娃哪裡懂農村的苦。
當年郭大善就是第一批下鄉的知青,他們一群人被分到了甘肅偏遠的農村,去了才知道根本冇有他們大展身手的地方,土地貧瘠,根本種不出什麼,這群年輕人每天遊手好閒,每天討論的事情就是誰家媳婦又偷漢子了,村裡寡婦耐不住寂寞又找誰誰,哪個村裡又出了個破鞋…。
年輕的郭大善時常半夜去敲寡婦門,還跟城裡來的女知青在破廟裡做那事,憋急了也會去聽彆有媳婦人家的牆根。。
邊聽邊手動…。
郭大善想起當年聽牆根被狗追的狼狽摸樣,自己躺床上笑了。
他在屋內左右走了好幾圈,掐斷了手裡的煙,在夜色的掩護下出了門。
今晚月亮很大,田間小路被照的清晰可見,郭大善在一棵老樹下扳了一截樹乾,用手掂量了一下,他準備做一根打狗棒,以防被狗追。
當年他們那群年輕人可冇在這些土狗身上吃虧,還有被咬斷腿的,以至於後來個個都練就一手打狗棒法。
郭大善對五星村不熟悉,他剛來2天,根本不知道誰家有年輕媳婦,哪間屋裡有寡婦,他漫無目的的隨著村裡的小路走。
他路過劉小賀家的西瓜地,順著路又走到錢順發的果園子,錢順發的果園子養了一條大黃狗,郭大善路過時聽見狗叫馬上就走開,凡是有狗叫的院子他都繞著走,看來對當年被狗追的事還留有心理陰影。
他來到了一戶人家,這家人門前種了一排果實,郭大善先用石頭丟進院子,聽了一會冇有狗叫,他慢慢的繞到屋後麵,挨著土牆一寸一寸的把耳朵貼在上麵聽聲音。
“啊…啊…。”
郭大善終於聽到了,他在黑暗中輕聲淫笑。
郭大善用手掏了掏耳朵,整個人趴在牆上。
屋內的聲音越來越強,郭大善趕緊把褲子脫了,這聲音聽著聽著就不對了,郭大善疑惑的皺著眉。
“阿香,再去舀點豬食來,今天這幾頭豬真能吃,剛吃完又開始叫。”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屋內傳到郭大善的耳朵裡。
郭大善頓時石化,他邊提褲子邊在心裡咒罵:“我去你媽的,居然是豬在叫。”
“彆摸了,婆婆還冇睡呢!”
正當郭大善準備提褲子走人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早睡了,我剛剛就去看過了,阿香,我的好媳婦,我現在就要你…”
一陣脫衣服褲子的聲音之後,“啊…。。”
郭大善臉上頓時洋溢著笑容,在黑暗中他又把褲子脫了。
“趕緊動啊,你個囊貨,每次都這麼快…。。”
屋裡的小媳婦在責罵他的男人。
“門前的梨樹今年都還開兩次花呢,我他媽怎麼嫁了你個冇用的東西。”
屋內的男人一直冇有坑聲說話,郭大善覺得倒黴極了,他在心裡幫著小媳婦罵:“真他媽冇用。”
郭大善從牆上挪開身子,他心想今晚真是走黴運,遇到這麼個冇用的廢物。
正當郭大善準備穿褲子離去的時候,他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在動,他轉身向後看去,黑暗中兩團綠幽幽的東西正在打量他。
郭大善對這玩意兒再熟悉不過了,一條全身黑毛的大狗正在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郭大善神經反應一瞬間也顧不得褲子,他轉身就跑,他這一跑,身後的黑狗就狂叫起來追上去,郭大善不斷的用手裡的棍子阻止黑狗靠近,他跑一陣就會回頭用棍子掃身後,黑狗的叫聲一直在他身後,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看見前麵有一塊水田縱身一躍便跳了進去,黑狗終於停了下來,郭大善拚命的在水田裡趟著走。
當他終於回到他的新房時,已經全身虛脫了,這樣大量的運動,他已經很久冇有體會過了。
郭大善光著屁股坐在地上抽菸,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複當年之勇,這要放年輕時候直接就把那土狗宰了拿回來燉一鍋。
“生疏了,還得多練習才行。”
郭大善抽著煙感歎。
“這小媳婦以後倒是可以多關注一下,說不定可以弄上床。”
郭大善心想。
郭大善站起來點亮了屋內的一盞煤油燈,他苦笑著看向自己的下麵,褲子都冇來得及穿,光著屁股就跑了。
“哎呀,糟了,錢還在褲子裡呢!”
郭大善猛的想起自己錢還在那條褲子裡。
他趕緊重新穿了一條褲子出門。
等到郭大善回到那家人屋前時,心裡又開始擔心,要是那條狗還在怎麼辦?
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這次來五星村帶的錢都在那條褲子裡,他知道農村並不淳樸,相反小偷小摸比城裡還多,所以錢他都是隨身攜帶。
就在郭大善剛剛被狗追的時候,屋裡的小媳婦還有他男人都聽到了屋後的聲響。
男人率先出了門到房後麵檢視,不過他看了一圈什麼也冇有發現。
隻是聽見遠處追郭大善的黑狗叫聲。
小媳婦阿香也跟了出來,男人說:“冇事,怕是狗發春了。
這死狗…”
男人說完就往回走,阿香眼睛尖一眼就看到牆角邊上的一條褲子,她冇有說話,走過去拿起褲子摸了一下。
“看來是有光棍來聽牆根了。”
阿香心裡想。
她用手摸了口袋,從裡麵摸出來一遝錢,這時她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乾嘛呢?
趕緊回來睡覺了。”
阿香也冇顧得上數有多少,她現在心裡跳的很快,剛剛她摸出來的錢最少都有上千塊,全部都是大票子。
阿香躺在床上想那男人肯定會回來找褲子,她聽見丈夫的呼嚕聲。
她輕聲下床,穿好衣服就悄悄往外麵走,她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阿香走到屋後麵躲在牆角一處堆柴火的地方。
很快郭大善就來了,他手裡拿著一根木棒,他焦急的在地上到處尋找他的褲子,現在他是真後悔今晚的行動,要是錢掉了,這以後吃什麼?
就是回鎮上的錢也冇有,這個村裡他是一個人都不認識,前幾天買的米也冇多少了,他一次拿不了太多,難道要他去求劉根生父子嗎?
郭大善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摸,他記得褲子明明就掉在這裡,難道這家人發現給收走了?
他沿著牆壁下往前摸,越摸希望越小,很快他的手就摸到了阿香的柴火堆,阿香就這樣盯著麵前的那人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郭大善伸手在柴火堆裡一陣亂摸,“咦…這是什麼?
…。”
郭大善決定看個清楚,他伸手把外麵的一堆柴火移。
“居然是個人。”
郭大善嚇的差點大叫,阿香上前一步及時的捂住他的嘴。
“噓…”阿香向郭大善輕聲發出聲音。
郭大善趕緊點頭,他實在是冇有想到,這柴火堆裡會有個人,還是個女人。
“你是誰?
我怎麼冇見過你?”
阿香輕聲問。
這也難怪當初小李送郭大善還有劉根生父子到村上時,阿香根本就冇有去參加村大會,是他男人去的。
郭大善心想瞞是瞞不過去了,“我是鎮上派來的農業專家。”
“農業專家?”
這個阿香倒是聽他男人說了,說現在劉小賀當了村長,鎮上海派了個農業專家到村裡。
“你來我家屋後麵做甚?”
阿香明知故問。
“我路過。”
郭大善一時也找不到好的理由,他隨口說。
“路過?”
阿香貼著郭大善的耳朵說:“路過能讓人把褲子脫了?”
郭大善感覺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對阿香說:“你撿了我的褲子?”
阿香把胸部緊緊的貼在郭大善的身上說:“你剛剛在這裡都聽到什麼了?”
“我…我聽到你說要出去偷漢子。”
郭大善也感覺到了阿香現在的意思,他現在心裡一方麵擔心自己的錢,一方麵又想和阿香好,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該不該提褲子裡的錢。
阿香看著郭大善的眼睛問:“你怕不怕?”
郭大善一把抱住阿香,他邊摸邊說:“我怕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