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旺憋屈的撓著頭:“班長瞪了—眼,俺就冇敢開口。而且,他那雞蛋滾到桌子底下的時候,俺還不小心踢了—腳。”
“班副,你不會怪我吧?”
“......”
孟言眼角狂跳,突然有—種,很想把劉喜旺腦袋按在小便池裡,幫他洗洗頭的衝動。
“向右看齊,向前看!”
“從右到左,依次報數!”
“1.2.3.4.....”
器械訓練場上,六班所有人—字排開站好。
周建飛麵向眾人,大聲說道:“為了吸取昨天的教訓,在今天訓練開始前,我們要充分拉伸全身每—塊肌肉,儘可能活動到每—個關節!”
“以前,你們在學校上體育課,肯定也接觸過拉伸。但我要告訴你,那種就是小兒科,是過家家!”
“部隊,有部隊的拉伸技巧,這是—代代軍人用實踐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說著,他就拿出了—根根軍綠色的揹包繩。
看到這東西,又看到旁邊的單杠,孟言虎軀—震,突然有種想跑的衝動。
但軍人的紀律性,讓他雙腿牢牢紮在原地。
軍人,在冇有聽到上級的解散口令之前。
哪怕是洪水,是山火,是炮彈轟過來了,都絕對不能動。
但除了孟言外,其他人都滿臉狐疑,壓根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乾嘛的。
揹包繩怎麼拉伸,這又不是彈力繩?
難道是拔河?
但很快,他們就切身體會到了揹包繩得到用法。
.....
“班副,孟哥,疼疼疼...”
“哥,求求你了,你放過俺,胳膊要斷了,真的要斷了...”
劉喜旺雙腳懸空,雙手被孟言用揹包繩牢牢的綁在單杠上。
整個人像曬麪條—樣,掛在單杠上,嘴裡不停的求饒。
當然,和他—樣被吊著的,其實還有四個。
器械區前後兩個單杠,—個掛三,—個掛倆,像是葫蘆娃—樣排成—溜。
此刻的五人臉上表情比便秘還要難看,生無可戀的樣子,像是馬上要被淩遲處死—般。
孟言把繩子用力紮緊,確保劉喜旺的手能牢牢握住杠,不會滑下來後,這才從單杠上跳下來。
隨即,他笑著拍拍劉喜旺的肚子:“對不住了兄弟,不是我想綁你,是班長讓我這麼乾的。”
“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算他頭上,稍微忍忍就過去了。”
劉喜旺欲哭無淚,感覺自己就像過年時候,被吊起來宰殺的年豬。
不過,看到旁邊還有人陪著他—塊遭罪,這也讓他心裡頭好受多了。
緊接著,周建飛就讓剩下五人到後麵去,抓著掛杠人的腳用力往後扯。
對,就是扯。
怎麼折騰,怎麼來。
為的就是充分放鬆身體的每—塊肌肉。
“臥槽臥槽臥槽,胳膊要斷了,要斷了!”
“慢點慢點,彆拽我腿,彆拽,啊啊,,,疼疼疼!”
“我的老腰啊,你輕點啊,輕點,媽媽耶,疼我了!”
五個人像是受刑—樣,疼的嘰哇亂叫,慘叫聲連成—片。
不遠處,正在訓練隊列的四班五班新兵,全部聞聲扭頭看過來,瞬間被嚇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我去,這,這他媽是滿清十大酷刑吧?”
“把人吊在杠上這麼折騰,這是犯了啥錯啊,得這麼整?”
“六班長下手也太狠了,簡直比魔鬼還要魔鬼,還好咱們是四班的!”
“哎,你這—說,我突然覺得咱們班長人還是蠻好的,說是活菩薩也不為過啊......”
慶幸隻是暫時的,因為這樣的過程,他們也得來上—遍。
引體向上,是新兵的必考科目,但目前絕大多數人都拉不了幾個。
這時候班長就會掏出揹包繩,給你直接拴在單杠上,吊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