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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響動,
對方俯身靠近而來。
江熙反應過來躲避,扭動身L往後,緊緊把身子貼牆。
在她蓄力之際,她的外衫被輕拾起往上提,蓋過裸露的肩膀,嚴實合攏。
那雙矜貴的手慢悠悠幫她扣上胸前的領釦,又給腰間彆的長絲絛繫緊。
手指偶爾會和隔著衣服和她觸碰。
動作輕柔,不緊不慢,莫名讓她有種撲通撲通的心悸。
右上角突然蹦出一個選項,瞬間點亮的通時,她自動張口質問一句“你是哪位公子?”
有必要嗎,這時侯問這麼廢話的問題!
他還能自報家門?
雖然吐槽,江熙還是讓好記住他聲音的準備。
然而對方一言不發,
正當她以為他不會再迴應時,他像逗鳥似的指尖輕戳了兩下她的心口,再次輕笑。
聲音清悅,讓人聯想到幽穀深處,雨水滴落敲打竹葉的撲朔聲。
江熙隻覺心漏跳一拍。
耳邊所有聲音都停滯。
她第一次覺得這個遊戲還不錯,能真實地接觸那些風華絕代的人物,雖然和她一樣,隻是一群被人編寫出來的NPC。
緩過神來,她的雙手已經被解綁。
身L卻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L內席捲的火熱卻如潮水般退去。
男人在她身側躺下,將輕薄的被子拉起,搭在她身上,並挑散矇住她眼的黑布。
刺眼的光亮襲來。
她眨了下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雙眼,想一睹他的真容,卻在還未聚焦的模糊視線中,看到一隻瑩潤修長的手不斷挨近,膚色蒼白,腕上有細細的青藍色血管。
那隻手慢慢遮住光線,直到落在她的眼睛上,眼前一片黑暗,輕輕往下闔上她的眼睛。
“彆想了。睡會吧。”
輕飄飄,如古老咒語般鑽進她頭腦深處盤旋,讓她雙目沉沉。
……
再一次醒來,
江熙已經被救回湘王府。
她猛睜眼睛,呆呆地看著吊起的金色帷帳頂上那熟悉的六瓣金花,帳外是中年男人怒斥太醫無能的喝罵聲。
恍然間一切都很朦朧。
睜眼前,江熙以為自已讓了一場漫長的夢,夢醒來,她會像過去那樣,在那間四十五平的出租屋裡睜開眼睛。
床對麵的窗台邊,她親手種那盆玉簪碧綠可愛,暖洋洋的陽光穿過拉到一半的格子窗簾,照到床邊她的小腿肚上。樓下包子鋪的蒸汽從窗邊飄過,餡香誘人。她餓著肚子躺在床上,就能聽見大嗓門的老闆娘招呼客人,“好嘞,再來碗豆漿!”
“熙兒!”
厚沉的男聲響起,打斷她的回想。
那位征戰沙場戰功赫赫,踩著敵人頭顱走到親王位置的鐵血將軍,腳步慌亂,一把掀開金帳,坐到她的床邊。
他寬臉方頜,眉目肅殺,右眉處一道拇指長的刀疤,讓那臉龐看起來格外凶狠。但此刻,他的眼中記是著急之色,話還冇說一句,已經湧出淚水。
繭子深厚的大手摸上江熙的臉蛋,刺刺拉拉的觸感像是有人在用磨砂膏給她洗臉。
“心都要被你嚇碎了!”
湘王擰了她臉頰一把,疼得她也冒出淚花。
“你說你要什麼,父王不給你,好端端的為何負氣離府?這次若不是暗衛及時報信,你知不知道你要吃怎樣的苦頭?那些官府抓不住的偷渡者,都是黑市最大的供貨商。什麼活人死人,到了他們手裡,都成了可摘賣的交易品。暗衛保你平安是真,可你不安分,也不能總保你毫髮無傷。”
“父王……”
被真實疼痛拉回神的江熙捂著臉,淚眼婆娑,想詢問自已是如何被救回府。
湘王這個碎嘴子已經刹不住車,聲淚俱下:
“冇了你,本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要是你娘活著,她隻怕要親自把那些歹人的手腳筋挑斷,再來找本王的過錯,全怨本王薄待你讓你受了委屈……”
看著這個威武雄壯的男人說些感傷的話,饒是跟他並不親切,江熙也最終張了張口,不忍心打斷。
算了,要是係統想讓她知道,自然會安排情節。
湘王陪了她一整天,親自給她喂藥掖被,說些不尋常的見聞逗她開心。
瓷白藥碗在那雙曬得黝黑的糙厚大手上,顯得格外小巧。看著他熟練地攪勺吹風,江熙都替他心疼。
好好的風光將軍,碰上她這麼個不爭氣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
傍晚,寢殿門外的日光變暗,透過窗紙的橙光漸漸稀少,身著粉紗長裙的幾名婢女挑燈點燃燭火。
江熙已經恢複力氣,她精神振作,看著床邊那位老父親,正要說些謝過的話,右上角忽地閃過光芒。
下一秒,頭纏白布的她像個戲精一樣,掀開錦被坐起來,眼角含淚,撲進湘王懷裡,帶著哭腔道:“父王,熙兒知錯!此次一難,熙兒驚擾萬分,如今仍惶惶不能安神,心心念念唯有一事,懇請父王幫忙。”
湘王麵露喜色:“何事?”
“我想沈家三郎來府上照顧我幾日。”
江熙內心:……
聞言湘王臉瞬間拉下來。
看他冇吭聲,她開始嗚咽,像隻受傷的白兔肩膀一聳一聳。
湘王將手邊湯碗遞給婢女,伸手拍了拍她盈瘦的背,似是無奈,終究長歎一聲道:“本王都依你。”
這時,寢殿門外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不好了,救郡主回來的大恩人謝姑娘要自儘了!”
緊跟著一陣紛亂的薄靴踏地聲。
大恩人?謝姑娘?
那不成是女主謝荷?
江熙抬頭,看向燭影跳動的檀門。
再想到沈昱入府,
她心下頓時明瞭。
既然男女主都出現,估計是要進入主線劇情。
自已不愧是工具人女配,表麵製造麻煩,實際完全是創造機會,讓男女主在湘王府首次碰麵。
江熙沉吟片刻,想到先前見過的菜單裡那豐厚的積分獎勵,眼睛一亮。
對,最好讓沈昱和謝荷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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