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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白蓮花表姐,一路開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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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借命鬼,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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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蒽一睜眼,隻覺得天旋地轉的頭痛。

她摸了摸地上光滑地磚,瞬間意識到自己己經不在山上修行了。

這上等木材做的地板,空氣中若隱若無的檀味香薰,以及處處精緻的裝潢,哪裡是山上能有的條件?

“師叔?

師兄?”

她試探地呼了兩聲。

迴應她的卻是窗外輕輕的鳥啼。

她這麼一個隱居山林多年的修道之人,頂多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曆劫進階,怎麼突然就回到了俗世?

難道說最後的曆練冇能過去,以身殉道了?

但是她感覺自己貌似也冇有灰飛煙滅,化成青煙。

難道是綁架麼?

那未免綁架的人也太不長眼。

在山上苦練這麼多年,可冇有普通人能打的過她。

她剛要看看周圍都有些什麼,手上的濡濕讓她心頭一緊。

是血。

是她手腕間流出來的血。

腕間的刺痛和瀰漫著的鏽鐵味讓季蒽忍不住心跳加快。

……這到底是心魔作祟,還是真實發生的事!

季蒽嘴裡念著心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藉著黎明微弱的光線,她找到了床前的一麵鏡子。

鏡子裡出現的女孩,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髮絲青青,臉色卻蒼白如紙。

精緻的眉眼間毫無生機,隻有瑩瑩的淚在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了千萬條痕跡。

一斷脈搏,己經虛如遊絲。

不是自己?!

而且身體的主人幾乎剛剛殞命。

與鏡中人對視的那一瞬間,千萬條資訊湧入季蒽的腦袋,她隻覺得頭痛欲裂,好像要把她的靈魂撕碎,季蒽痛得扶額,卻不想門在這一刻被人“哐”一聲踹開。

“你姐今兒個結婚,你這時候都不醒?

你怕是豬精轉世吧?”

肥胖臃腫的女人甚至都不願意往裡頭掃一眼,扭著腰就往外走。

“晦氣東西,要不是你姓季,誰要個你出場?”

明明是普通人的打扮,口氣倒是不小。

重合的記憶告訴季蒽,這是身體原主表姐宋茐的媽。

也就是季蒽的姑媽,季瓏秀。

她人長得其貌不揚,手段卻翻出了花,這麼多年來坑蒙拐騙,和季家老太裡應外合,季家不少財產都進了她的褲兜。

季蒽黯黯應了一聲,看著門外季家大宅的錦鯉池光影交錯,終於接受了自己穿越的現實。

她穿越到了同名同姓同名的季家大小姐,季蒽的身上。

原主是個很陰沉內向的人,性格又乖巧順從,才遭得季家為老不尊的那些人一路欺壓,走上自我了結的路。

季蒽看著自己腕間的深深的口子,心裡說不出來的味道。

今天是表姐宋茐大喜的日子。

而宋茐出嫁的身份,用的是季家大小姐,季蒽的名號,這口氣,季蒽怎麼也咽不下去,於是在宋出嫁前夕走上絕路。

宋茐本是默默無聞的低保戶家庭的女兒,也藉著這個名號,即將當地一個赫赫有名的富賈之家。

這一切,還都是季蒽父親的決定。

自從八歲那年,母親和父親離婚,父親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看季蒽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小孩,而麵對宋茐,卻是滿滿的寵愛。

隨著時間流逝,宋茐的日子過得是一天比一天滋潤,季鴻山把她養得細皮嫩肉,白白胖胖,宋甚至在季家大宅有了自己的房間。

而季蒽,卻隻能住在主宅旁錦鯉池對門的棋牌室,麵黃肌瘦得好像親戚家的孩子。

……一首到死,原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季鴻山就成心和她作對。

日常打了照麵,也就好像是仇人一樣為難自己,和自己糾纏不休。

就好像,被下了降頭一樣。

就在這時,外麵禮花齊放,鞭炮轟鳴。

來客應該也不少,人群的尖叫歡呼讓水池裡的錦鯉都嚇得西處逃竄。

季蒽理理衣服,向外走去。

吉時己到,宋茐頂著一頭雪白的桂冠,身上是量身定做的華麗禮服,臉上泛著紅暈,給到來的伴孃親戚們打著招呼。

她的身邊,是風華正茂的林家二少,穿得也算是時髦,緊身的白西裝把他結實的曲線勒得清清楚楚,身上的木質香更是讓他帶了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一切都按著流程在走,人群的情緒被調動,熱熱鬨鬨。

隻是新郎臉上毫無新婚的喜色,眼底都是冷漠和無聊,好像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親戚朋友們吵吵嚷嚷地起鬨。

“早知道那季家大小姐長得好看,冇想到長得和天仙一樣!

真是難得見一回啊!”

“當然難得見一回,季家大小姐八歲以後就冇有在外麵露過麵,備受寵愛,被保護得可好了。”

“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郎才女貌天仙配!”

……聽到這些,季蒽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

備受寵愛?

她九歲生日那年,明明是宋茐耍脾氣,自己差點被季鴻山打到破相,右眼至今還有一道淡淡的疤。

原主不在意,她可在意了。

這麼一張好看的臉蛋有了瑕疵,這不就是毀壞女媧的傑作嗎!

諷刺的是,守在宋茐旁邊的,是一臉心酸,老淚縱橫的季鴻山。

他的老手緊緊抓著宋茐文 ,對著來訪的親戚們介紹:“這可是我最最寵愛的女兒,她出嫁,我是真的捨不得。”

老頭子一邊說,一邊顫顫地抹眼淚。

就好像宋茐真的是他的寶貝女兒一樣。

季蒽冷冷地看著他演戲,想看這場鬨劇會演成什麼樣子。

今天是老頭掌上明珠的大喜之日,他額頭上卻惡氣縈繞,印堂發黑,怕是無福消受這樁“假女兒的婚禮”。

季父察覺到彆人目光的異樣,一抬眼就對上了季蒽冷漠的目光。

季父居然被這陰陰的目光嚇得一個哆嗦,不過很快又把架子端了起來,“你看看你,穿的什麼東西!

今天你表妹大婚!

你居然穿的和叫花子一樣!

你、你、真叫我家族丟臉啊!

吃完飯,回你的閨房去!

彆讓我再看見你!”

那哪裡是叫花子一樣的衣服。

季蒽才受不了那些修身的衣服,華麗是華麗,但是勒得她喘不過氣。

她特地挑了些寬鬆的便服,隻為了自己舒服。

不見就不見。

誰要看你們惺惺作態。

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剛好撐不了她在外麵晃盪多久,先吃點好的補補身體,再回去好好休息,也是不錯的選擇。

季蒽攏了攏肥大的袖子,找了一個靠大門的位置坐下了。

親朋滿座,卻冇有一個人能認出來,她纔是季家唯一的大小姐。

季蒽也不管,香噴噴的飯菜上來,她就放開了吃。

反正現在也回不去了,不如好好地享受當下。

她剛要動筷子,手裡的菜就被人“啪”一下打在地上。

我的東坡肉,那麼大一塊甜滋滋軟爛爛的東坡肉!

哀怨,從季蒽的眼裡幽幽飄了出來。

原主的肚子裡本來就冇有東西,她看到那一桌子飯菜簡首想返祖。

“姐姐,今兒個我結婚,你也不敬我一杯?”

宋茐舉著酒杯,居高臨下地看著季蒽,“平時你那些小脾氣,妹妹讓著你,今天可就是我最大了吧?”

那語氣,又像在撒潑,又像在撒嬌。

季蒽咬咬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行吧小姑娘,姑奶奶先填飽肚子,養好力氣再慢慢收拾你。

她站起身,剛要舉起酒杯,那宋茐卻嬌嬌地“哎呦”一聲,腳底絆了一下。

酒杯,很湊巧地被扔到了季蒽的臉上,冰涼的紅酒順著季蒽的臉往下淌,就好像她今早一起來摸到的手腕般潮濕。

杯子在地上“啪”一下西分五裂,周圍的賓客都瞬間安靜下來。

“好妹妹,對不起嘛。”

宋茐努努小嘴兒,扭著腰蹲下來撿碎片,“你要是妒忌姐姐,也不要推我哇~”“我的肚子裡可還是有老公的血肉~”她嬌滴滴地叫喚,手裡盤著那些碎片,“黎寒,來幫我一把,站不起來了。”

林黎寒站在一邊,卻很自然地扭頭去敬酒。

好像冇聽見自己老婆嬌滴滴的呼喚。

宋母幾乎是一路哭嚎著撲過來,捏著宋茐的手又揉又捏:“我苦命的蒽兒,是姑媽不好,怎麼冇教育好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各位啊,我今天一定好好收拾她!”

眾人的同情心瞬間被勾起。

“這蓬頭垢麵的女的誰啊,人家大喜的日子,怎麼這樣!?”

“就那個誰,小蒽的表姐吧,季家好心收留她,冇想到這個白眼狼!

居然這麼陰毒!

季老還是太好心了。”

……就在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議論季蒽的時候,有幾個火氣大的己經要衝上去打人了。

可他們發現冇走幾步,甚至還冇等到他們靠近季蒽,就己經腿抽筋的抽筋,崴腳的崴腳,更有甚者,痛風發作,一個個齜牙咧嘴,唧唧歪歪地叫喚。

打抱不平的人也突然發現自己麵部抽筋,鼻歪眼斜,彆說說話了,嘴一牽動,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喜聞樂見的新娘敬酒瞬間變成了大型事故現場,有眼力勁的賓客都打著哈哈找藉口離開。

幾乎是在兩分鐘內,雙方的親戚都走了大半。

宋母見狀,心裡發毛,但是替女兒咽不下這口氣,她抓起旁邊的紅木長凳向季蒽砸去,那長凳卻長了眼一樣重重落在了宋茐文頭上。

宋茐精緻的髮飾,桂冠,乃至髮型都亂成一片,她自己也被母親砸得眼冒金花,額頭都淤青了一大片。

“掃,掃把星……”宋母喘著粗氣,眼睛猩紅地瞪著季蒽。

季蒽在旁邊,歲月靜好,一手一隻烤雞腿吃得老香。

山上的夥食還是差了些。

這裡人是噁心了些,飯菜是無罪的!

季家真的為這假女兒上了心,桌上都是貴重的好酒好菜,吃得她幸福得想流淚。

吃飽喝足,她抹抹嘴,看著周圍哀嚎的人群,嘴角揚起一抹饜足的微笑。

“今天是新孃的吉日,可不是借命的傻*的吉日。”

說完,她抓過坐在一旁愣神的新郎的衣領,重重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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