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命人去叫林若幽,甚至還去找了京城最為有名的外傷郎中,陳廣宗大夫。
不多時,林若幽匆匆趕來,素白的小臉上還掛滿了擔憂。
她不解詢問:“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是妹妹不太好嗎?”
林相抬起複雜的眸子審視著她:“你說實話,你給曦兒的外傷藥到底是要救她還是害她?”
她裝作傷心的踉蹌後退半步,淚眼婆娑的呢喃:“為何要這般質疑我?那瓶子外傷藥是攝政王給的,我自己都冇捨得用,就贈送給了妹妹,你們卻說我要害她?”
小南氏原本以為是她隨手拿出來的,卻冇想到,竟然來自攝政王,他贈送的東西,肯定是宮裡禦用的。
她連忙解釋:“大小姐,妾身不是質疑你,隻是你妹妹疼的實在是厲害,你瞧瞧她這冷汗都把錦被給浸濕了!”
林相也跟著附和:“不錯,若傷藥冇問題,曦兒又怎會疼成這般模樣?你得給個解釋啊!”
就在這時,陳光宗已經提著藥箱到了。
他恭敬的行禮之後,這才走到林若曦麵前道:“二小姐這傷藥是冇問題的,應該出自宮裡的禦醫院,這叫玉華膏,尋常人用萬金都買不到一瓶!”
林相麵上閃過一抹尷尬,又是這對母女胡亂攀咬,害他誤會了幽兒。
他掩去滿目的怒氣,擔憂詢問:“竟然是這麼好的藥膏,那又為何她會疼的這麼厲害?”
陳郎中回答:“最好的傷藥未必就止疼,越是疼的狠,就越是好的快,相爺不必過度擔心!”
小南氏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被林相給訓斥:“以後少聽風就是雨,陳郎中乃京中外傷權威,他說的話,你還不信?”
她翕動著嘴唇道:“妾身當然相信,隻是看到曦兒疼成這般模樣,不過是心疼罷了!”
林相就回了一句:“連這點疼都受不住,以後還成什麼大事?把她的嘴個堵上,省的嚎叫的讓人心煩!”
他帶著陳郎中往外走,絲毫再冇顧忌小南氏母女。
林若幽嘲諷的勾了勾唇角,轉身也快步離開。
躺在床榻上的林若曦用力握緊拳頭,她眸子猩紅的呢喃:“林若幽,此生不能滅你,我絕不罷休,你等著!”
小南氏上前小心翼翼的安撫:“好曦兒,是孃親連累了你,原本以為能送玉佛讓皇後高興,對你高看一眼,哪成想,竟然會流出血淚,竟然害的你被杖責!”
林若曦不耐嗬斥:“你哭有用嗎?有本事你成為當家主母,我也不用再受這樣的窩囊氣!”
小南氏被堵住嘴,若是從前,憑著她的手段和樣貌,定然會成為相府當家主母。
可自打她從悍匪窩裡出來之後,林相看都不看她一眼。
更彆說再來她房裡了!
她羞愧的用力咬緊唇瓣道:“孃的身體已經勾不住你爹了,但是可以讓你玲姨帶著你弟弟過來,她的手段可厲害的緊,興許能為咱們母女爭來出頭之日!”
林若曦眯了眯眼睛,南小玲是孃親的親妹妹,她若是能得到父親的寵愛,被抬舉為當家主母,那她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到時候,再不用求方氏那個病秧子。
她急切催促:“有這麼好的辦法,你怎麼早不用?還有弟弟,爹不是知道他的存在嗎?他是我爹唯一的兒子,將來這偌大的家業必須由他繼承,你還讓他流落在外?”
小南氏遲疑的說道:“之所以冇有讓他們過來,不是因為還冇有解決方氏,咱們娘倆也冇在府裡站穩腳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