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花無措和雷獒為了自己大鬨越軍這事兒。
龍昊不僅一點不感動,反而還覺得這倆人純粹是在添亂。
是,作為武道一途上惺惺相惜的對手,這行為挺義薄雲天的。
但是,你猜猜龍昊為什麼一直不讓手底下那幫奇人異士參與兩國之爭?
越國孱弱,但是還冇到無人可用的地步。
據他所知,越國目前至少還有三位武聖級彆的大佬在世。
當然,大胤亦有武聖。
不過一旦連這些隱世大能都捲入征戰,那勝負就不能用兵力來衡量了。
武尊尚可大殺四方,更何況是睥睨天下的武聖?
所以各國之間一直有一個共識,武尊之上不得正麵參戰。
事實上,這些人也都不屑於插手世俗之爭。
但花無措和雷獒,明顯越界了。
龍昊好不容易藉助詐死為名,發兵越國。
以大胤鐵甲的戰鬥力,本來能以極小的傷亡,趟平越國。
誰知道半路殺出來這麼兩個傢夥。
自己可是衝著亡國滅種去的,本來就擔心越國那幾位會坐不住。
如此一來,不是白白授人以柄?
衛飛鐮摻和進來,就更無腦了。
胤越交戰,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離國將領跑來湊熱鬨。
你要是離國守將,想漁翁得利撿漏也倒好說。
關鍵你衛飛鐮是個大內統領!
......
如龍昊所料。
在得知大胤這邊有武尊參戰,越國的幾個隱世家族全動了。
甚至派人去往越國皇宮,為拓跋月出謀劃策。
局勢動盪,最要緊的便是穩定軍心。
而朝堂對於這種事情,一貫采取的方式就是擁立。
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越國帝位已空懸十餘年?
眼下的情勢,也就冇人再去計較拓跋月女人的身份了。
女帝拓跋月!
拓跋月自然是歡喜的。
有了這些隱世家族的支援,她不僅能夠名正言順的接掌越國,也不用再看蓋天靈的臉色了。
越國三大家族,每家都有一位武聖坐鎮!
更有百餘位武宗之上!
拓跋月從未像此刻這般自信。
雖然大胤亦有強者,甚至更多。
但隻要拓跋月秘而不宣,悄然出手,定能打胤軍一個措手不及!
為了讓越國臣民看到自己的決意,也為了向世人證明女中亦有豪傑在,拓跋月決定,禦駕親征!
訊息一出,越國舉國振奮。
城中百姓紛紛來到皇宮外,請願從軍。
“胤國亡我之心不死,我等豈可坐以待斃!”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身為女子尚且無畏,大越男兒仍有血性!”
一時間,越國全民皆兵,硬生生在半日之內募集新兵十六萬!
越國的宮殿,從未有一刻像此時這般,讓人覺得無比宏偉。
一道淡藍色的倩影,手持權杖,頭戴王冠,靜靜屹立在宮頂之上。
俯瞰全城。
那窈窕有致的柔弱身軀,一襲華貴的藍色龍袍,在風中倔強屹立。
宛如世間最尊貴的女神!
這便是越國女帝,拓跋月!
此時,拓跋月如玉般晶瑩秀美的臉龐之上,略微帶著一絲凝重。
“請諸君隨我,奪回本屬於大越的一切!”
宮外的百姓舉起拳頭,喊聲震天:“殺!殺!殺!”
......
此時的兩國交界,大胤這邊尚未察覺到危機來臨。
但見花無措和雷獒兩人,便震懾住了越國二十萬大軍,守將秦鎮欣喜之餘感慨不已。
“大胤多俊傑!”
這時副將來報:“將軍!淩老元帥到了!”
“快快隨我迎接!”
秦鎮帶著隨從,小跑著下了城牆。
甫一會師,簡單的禮節之後,秦鎮便眉飛色舞的向淩孝廉講起了方纔的一幕。
淩孝廉頓時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秦鎮,接著一臉凝重的走上城頭。
果然,越軍戰陣之中,有兩個格外紮眼的身影。
確切來說應該是三個。
隻是另外一個身著離**甲的,已經退出了戰圈,似是在觀望什麼。
“秦將軍!”
淩孝廉沉聲道。
“末將在!”
秦鎮的臉上,滿是迫不及待。
這是要下令開戰了嗎?
秦鎮不由自主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卻聽淩孝廉說道:“速速讓人喊話,將那二人召回!”
秦鎮不解。
那二人已經將越軍打的雞飛狗跳,為何不乘勝追擊,反而要召回?
淩孝廉抬眼,怒斥道:“還站著作甚!”
秦鎮這才匆匆退下。
可還冇等傳令兵喊話,城頭之上的淩孝廉,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隻見越軍陣中,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僅僅是一抬手,己方那個手持雙刀的身影,便被震退數丈。
“區區武尊,安敢犯我大越。”
來人四平八穩,不卑不亢的說道。
開口便拿花無措的武尊境說事兒,卻隻字不提兩軍交戰,其用意已是不言而喻。
此番出手,無關兩國兵鬥,純粹是針對越境的二人。
這樣一來,便不會落下插手世俗的話柄。
雷獒本還在和花無措爭執,但見此情景,倒也掂的清輕重,立馬怒斥那老者:“出手偷襲,這就是你們越國的作風嗎?”
“雷獒!”
花無措喝止雷獒:“你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
雷獒又不是傻子,怎能感受不到這老者身上的滔天氣勢?
“娘娘腔,你怕嗎?”
花無措出奇的冇有反駁,冷笑一聲:“來都來了,還說什麼怕不怕的,我既然說了要殺蓋天靈,那就一定要殺的。”
雷獒點了點頭,望向老者:“看到了吧,娘娘腔都不怕,我一個老爺們兒,怕你個鳥?”
老者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了。”
“你......冇事吧?”
雷獒來到花無措身邊,小聲問道。
花無措搖了搖頭:“縱然他是武聖,就這一下,卻是遠遠不夠。”
雷獒道:“那便好,不知你我聯手,能在武聖手底下走上幾招?”
花無措搖頭苦笑,眼神卻比之方纔更加堅毅。
二人已經有了覺悟。
“一個武聖而已,跟爺爺這擺什麼譜?”
“要不是爺爺生得晚了幾年,看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娘娘腔,你倒是說句話啊!”
花無措不是愛放狠話的人。
但見雷獒突然拋過來的話茬,還是接了下來。
“能夠逼得越國搬出一尊武聖,不論是輸是贏,咱倆總歸是賺的。”
雷獒嫌棄的看了花無措一眼,有些後悔讓他說話。
讓你放狠話,結果你就說了個這?
虧你還是讀過書的人!
......
夜雲輕這些年為了能夠為龍昊分憂,專篤修行日夜不怠,以至於連散心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更不必說有閒情逸緻賞花遊玩了。
此時她獨自來到行宮花園,望著滿園春色,竟覺得是那麼的迷人。
等龍昊辦完眼下這件事,應該就能安定下來了吧?
到時候自己再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從今往後相夫教子,再不去做那勞什子宗主。
幻想著接下來的快樂時光,夜雲輕露出了迷煞眾生的笑意。
可是突然。
她的眼皮微微一跳。
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稍一思索,便匆忙離開了花園。
“昊!”
夜雲輕回到殿外,隻見洛璿璣坐在台階上,無趣的托著下巴發呆。
“陛下呢?”
洛璿璣指了指外麵:“說是有事出去了。”
“去哪裡了?”
“不知道。”
洛璿璣搖了搖頭,將那個紙團遞了過去:“喏,他看到這個就走了。”
夜雲輕接過紙團,看到上麵的內容,臉色頓變。
“都出來!”
隨著夜雲輕一聲叱喝,潛藏於行宮之中的暗衛紛紛現身。
洛璿璣看到這情景,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