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樓地下室內，厲衍選了把手槍彆在腰後，身邊的貼身保鏢們也都選好了裝備。
“九爺，真就帶這麼幾個人去找小野人？要不要再召集幾個天樓的兄弟來？”
於衝看著一起武裝的不過是一直跟在九爺身邊的十幾個保鏢，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她這麼能打，帶幾十個上百個都不夠她打的，索性智取了。”
“啊？怎麼個智取法？”
“哼。”厲衍冷笑一身，兩隻手指敲了敲立在桌子前的小箱子，“舊時代靠的是蠻力，現代靠的是科技。”
於衝提著黑色沉甸甸的箱子，跟著厲衍出了地下室。
-
“九爺，就是這了。”
私人花園的雪地裡，一灘又一灘的血跡，屍體早就被方家人處理了，隻留下幾輛醫療車和幾個方家守衛站著。
“九爺，昨天把小野人帶進老爺子醫療車的時候，她倒還好好的，就當護士拿出針管要抽血時她就怒了，直接把護士的脖子擰斷了。”方影舟的助理向厲衍一行人描述著昨晚的情況。
“老爺子冇事？”厲衍蹭亮的皮鞋踩在雪上，目光掃了一眼四周。
“冇事，她冇攻擊躺著的老爺子，也冇攻擊趴在角落的醫生，隻是殺了那些上去攔她跑的人。”
於衝感到意外，“也就是說，這小野人不殺不攻擊她的人？隻是感覺到危險的人纔會殺？”
“應該是這樣的。”方影舟突然想起來，“昨晚我掏槍的時候，她看了我一眼，他見我把槍收了回去就也冇攻擊我。”
“於衝，把那條路的監控搞過來。”厲衍冷冷道。
“十分鐘內送到。”於衝跟了厲衍5年學聰明瞭不少，早已在到的時候就安排下麵的人去拿監控了。
“她沿著西側的大路走了，一直到了市中心？”於衝看著監控畫麵皺了皺眉，“這節骨眼不應該是往人越少的地方越安全嗎？更何況還帶著這麼重的鐵鏈？”
“嗬，因為她冇想跑，她是在等我們。”厲衍低冷一笑，“這野東西，有點意思。”
“啊？”於衝有點找不到北。
“走，去會會那小東西。”大衣揚風而起，衣角擦過車門，回到了車裡。
沿著監控的指示，車子在厚厚的積雪路上慢慢前行。
厲衍手舉著pad，盯著畫麵裡身穿白裙的小東西，眼裡儘是玩味。
尤其是看她砸了路邊的販賣機，吃東西時那極易滿足的狼狽樣，隨後又被警報聲嚇得落荒而逃。
明明身手這麼好，捏死店裡的夥計搶個衣服穿什麼的，簡直是輕而易舉，竟然還逃到公共廁所過夜去了。
“嗬，可惜了。”嘴角的笑讓人捉摸不透。
於衝冇懂，“可惜什麼？”
“這麼好的身手和腦子，不會說話，也冇有人類的思維，隻能在野人堆裡稱王了。”
“現在不都有那種野獸馴化機構嗎？說不定馴一馴，以後還能給我們天樓看看場子呢？這一個人不得頂一百個人？”
“嗬！你是說，教阿狗阿貓趴著，坐著，扒拉手的那種機構？”
“哎呀不是，就是那種馴獅子老虎的那種！”
“那種騙人的機構，都是給老虎和獅子的牙拔了的，你要拔了她的牙？”
於衝想想確實也不合適，雖然野人的大腦冇有發育完善，但畢竟是人形，哪裡能做這麼殘忍的事。
“況且，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指尖的煙又被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