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不得不抬頭看遊朝。
遊朝掛了電話看過來,挑高眉,“看什麼?”
看你是怎麼做到一邊摟著一個女人濃情蜜意,一邊和另外一個女人甜言蜜語。
南珠細白的手指像跳舞的精靈,勾勾搭搭的蹦到遊朝西褲。
勾了勾,眼尾嫣紅,像個妖精一樣:“想遊朝哥哥給珠珠補血。”
車在半路開進了甬巷。
張謇下車前行兩百米。
等待了四十分鐘後。
後方接連顫動的車輛停下。
張謇走近。
聽見後玻璃被敲響。
拉開車門,按下換氣按鈕,重新啟動車輛。
“遊朝……哥哥。”
這個聲音有點啞,但是更黏膩,膩到像是朝你的心肝肺裡紮。
紮的你整個人都刺刺癢癢的。
張謇下意識看了眼後視鏡。
南珠最開始在鬢邊彆了一枚碎鑽髮卡。
穿著白裙,簡單卻又精緻,像是一朵純潔的白牡丹。
現下的南珠,衣衫還是整齊,但鬢邊發被汗水浸濕了,貼在嫣紅的臉側。
眼尾撩起勾人的紅。
更紅的是唇。
像是被人大肆啃咬過,在昏暗的車廂裡紅到像是勾人的食人花。
張謇看到喉頭髮緊,突兀的,和後視鏡裡的遊朝對視了。
遊朝攬著像是一灘水的南珠。
唇角還帶著溫柔的笑,但和張謇對視的目光,卻陰冷到陰鬱。
隻是瞬間,張謇後背漫出了細密的汗。
按下按鈕。
後座和前座之間升起隔板。
把南珠黏膩的聲音鎖在了後座。
南珠臉挨著遊朝的心口,手指在他胸前畫圈,“我想買包。”
遊朝隻是笑。
笑的南珠心裡慌慌的,但大出血了後要回血啊。
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南珠噘嘴,輕輕的撒嬌:“遊朝哥哥,我想買包……”
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遊朝手摩擦了瞬她的臉頰,俯身去頸間。
南珠每次陪遊朝去飯局,總會被咬一口。
她配合的仰高脖頸。
微痛後是黏糊糊的輕舐。
南珠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了。
抓了抓遊朝的肩膀,含糊的低語,“我想買包……”
遊朝說:“大姨媽來了?”
隻一句話。
南珠像是被盆冷水潑了,惡狠狠的瞪了眼隔板,恨不得鑽透隔板撓張謇一臉。
再看向遊朝,眼睛水汪汪的,“我隻是有點生氣。”
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
遊朝卻像是不急,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合,抵著太陽穴,懶道:“哦?”
“氣你把我卡的額度降到了五萬。”南珠掀眼皮看他,隱約感覺今晚的遊朝心情很好。
剛纔在車裡都溫柔的很不像他。
大著膽子撒嬌:“給我嗎?”
“給。”遊朝抬手颳了下她的鼻梁,“晚上給你。”
說著湊近,很溫存的吻了吻她,“在車裡等我。”
南珠微怔。
這是不帶她去酒局嗎?
卻不等問。
遊朝湊近她脖頸吻了一瞬,下車走了。
張謇也走了。
而且把車門給鎖上了。
南珠拉了幾下拉不開,按摩發顫的腿,循聲看向後方酒店門口。
門口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其中不乏京市的老土著。
是從前經常出入南珠家裡的人。
現下,都在等遊朝。
遊朝剛纔在車裡隻拉開了拉鍊。
狼藉全在南珠這,他未曾沾染半分。
還是那個溫文爾雅,清貴逼人的遊朝。
遊朝和他們握了手,但冇進去。
在後方車輛開近開車門後走近,伸出手。
搭上他手的是一個嬌小的姑娘。
南珠之前看過她的資料,算是熟人,趙家千金趙曉倩。
南珠下意識朝車裡縮了縮。
想起這車前後都貼了膜,冇人能瞧見,重新趴回去看。
感覺趙曉倩大約就是遊朝未來的妻子了。
果然。
遊朝在她手背落下一個吻。
南珠興致缺缺的回過頭不看了,掃見不遠處站著的,正在看著遊朝和趙曉倩的陳笑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