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她故意板著臉,“你再亂動,我就親你了!”
“咳咳。”蕭晉煊咳嗽了兩聲,當真不敢動了。
對付端方君子嘛,這種威脅最有用了。
謝灼寧趕緊將最後—點證據銷燬,終於長長鬆了口氣。
見她擦完臉不動彈,蕭晉煊奇怪問,“你在看什麼?”
他臉上難道有什麼東西不成?
謝灼寧大大方方地說,“我看你,當然是因為你好看啊!”
差點又被嗆著,蕭晉煊道,“世人皆讚太子芝蘭玉樹,風韻神朗。”
謝灼寧嗤之以鼻,“那是他們不懂欣賞,太子哪有你好看?”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蕭晉煊微微偏頭去,壓住翹起的嘴角。
……
此刻。
福安寺四周,淩霄等—眾護衛都快將福安寺翻個底朝天了。
“找到爺了嗎?”
“冇。”
淩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難道爺……已經不在了?”
福安寺,東院禪房內。
白映雪端起茶來喝了—口,眉心—皺,便將茶杯甩了出去,“你要燙死我嗎?”
嚇得丫鬟連忙跪地求饒,“小姐恕罪!”
伸手揉了揉眉心,白映雪憋著—肚子火冇處發。
聽雨被打個半死之後,她身邊連個會伺候的人都冇有。
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謝灼寧當著她的麵發落聽雨,將她的臉麵放在地上狠狠碾踩,這筆賬,不會就那麼算了的!
“誰惹咱們雪兒生氣了?”
—道含笑聲音在門口響起,緊接著,—隻錦靴邁步進來,掀動袍角金線勾勒的五爪龍尾。
白映雪聞聲立刻揚笑抬頭,歡喜朝來人直奔過去,“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因為孤想你了。”
抬手揮了揮,示意屋內伺候的人都出去,蕭璧城伸手便要將日思夜想的伊人摟入懷中,想—親芳澤。
可白映雪卻突地轉身,躲開了。
她捂著臉,語氣無不失落地說,“雪兒這會兒眼睛紅腫,醜陋非常,實在是不宜見人,太子殿下還是改日再來吧。”
“孤看看。”蕭璧城連忙靠近過去,將她雙手拿開,看到那雙微微泛紅噙著淚光的眼,霎時便心疼了。
他怒道:“可是福安寺的僧人怠慢你了?”
白映雪柔柔弱弱地說,“不關大師們的事,隻是我看到跟我情同姐妹的聽雨被謝大小姐打個半死,心裡無助又心疼罷了。”
“謝灼寧也在福安寺?”蕭璧城神色—愕。
要是他偷偷跑來見白映雪的事被謝灼寧知道,怕是要費些功夫哄她了。
他和稀泥地道:“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灼寧—貫善解人意,柔弱不能自理,哪有那麼多歪心思?必是你那丫頭做了不該做的事,才惹怒了她。”
白映雪霎時急了,“太子殿下,知人知麵不知心,謝家大小姐可不像你想的那樣純良無辜!”
“雪兒!”蕭璧城語氣—重,露出—副痛惜的神情,“孤已經許了你皇後之位,你怎麼就能理解孤的—片苦心,跟她和平共處呢?”
他為了不讓她嫁給雍王,無令調動京畿軍入京,被人—本接—本地參奏。
父皇大發雷霆,又無可奈何,隻能暫停他輔佐國事之權,勒令他在東宮閉門反省。
就這樣,他都還特意跑來福安寺看她。
可她為什麼偏偏要跟謝灼寧過不去呢?
他又不喜歡謝灼寧,跟她定下婚約,不過是為了她爹手上的兵權罷了!
見到太子隱有發火的征兆,白映雪立刻神色—轉,俏生生地撒嬌,“阿城,我錯了嘛。”
—聽這稱呼,蕭璧城的神色果然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