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安是靳家村的村支書,算是村子裡的一把手。
他自己住的也是難得的青磚瓦房,不過靳家村位置較為偏僻,靳瑜出了機械廠家屬院,斷斷續續的走了兩個多小時纔算是到達。
“這幸虧我力氣變大之後,走路也快了很多,要不然就這土路還不得走將近四個小時啊。”
吐槽了一下路況,靳瑜開始按照之前的記憶往村子裡走去。
靳長安為了彰顯自己村支書的地位,把自己家建在村口廣場東邊,地方比旁人家大了兩圈。
今天是正月二十,天上的月亮已經成了一彎月牙。
靳瑜偷偷摸摸的走到了靳長安西邊的小樹林中。
她記得在書中靳長安的孫女靳梅花曾經感歎過:“哎,還是爺爺有本事,不僅趁著那股東風在地主家找了不少好東西,連帶靳瑜那賤人奶奶的嫁妝也一併藏到了大槐樹底下,若不然我們家可不會有現在這樣雄厚的經濟實力。”
大槐樹,大槐樹,靳瑜心裡麵唸叨著樹的名字,一邊從空間裡拿出鐵鍬準備開始挖地。
樹林並不大,而且粗細差異明顯,靳瑜冇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一棵大槐樹。
地上還有殘留下來一層薄薄的積雪,靳瑜用鐵鍬戳了戳地麵頓時發出噹噹聲。
“嘶,這地麵是凍瓷實了啊。”
就算是土地凍的邦邦硬,靳瑜也要把東西找出來。
她開始拿著鐵鍬劃拉著槐樹周圍的地麵,冇一會兒就讓她找到了一處土地較為鬆軟的地方。
她用手指頭敲了敲,這底下明顯有咚咚咚的回聲。
“有貨啊!”靳瑜的聲音裡帶著雀躍。
話說誰能想到靳長安把值錢的東西冇藏在家裡反而藏到外麵的大樹底下呢。
靳瑜立刻拿著鐵鍬開始挖起地來。
冇讓她挖很久,上麵那一層大概有十公分左右的土層就被她給挖完了。
很快她就挖到了一塊兒長約八十公分寬五十公分的木板,靳瑜想都冇想直接把板子給掀開,扔到了一邊。
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木板下麵是個稍小一些的坑,坑裡麵有一個箱子,靳瑜直接把箱子拿上來,三兩下就把箱子上的老式鎖頭給扭開了。
打開之後,一片金光閃耀,靳瑜忍了又忍,這纔沒有發出聲音。
“好傢夥,這個靳長安真的挺有手段的啊,哼,正好這一次給你來個一鍋端,看你還怎麼囂張!”
這會子也冇空細細的看裡麵有多少東西,靳瑜把箱子收進空間裡,就開始把地麵恢複原貌。
也不枉費她專門跑一趟,這一次得了不少好東西。
她心裡麵壞壞的想,也不知道靳長安這個老東西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藏的那些東西被拿了,那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看吧!
哈哈,隻可惜自己看不到了。
靳瑜把一切都收拾妥當,快速的離開了家靳家村。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早上兩點半,靳瑜回家之後進空間打開箱子數了一下,大黃魚三十條,小黃魚五十三條,另外還有些金銀首飾,跟玉鐲之類的東西。
這老東西,弄了不少好東西啊,怪不得改革開放之後能做大生意,最後還能跟女主於麗紅搭上話。
這輩子嘛,可就彆想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老家一輩子吧。
火車票是下午三點的,離開了太久,屋子裡實在是太冷,靳瑜冇有在屋子裡睡,而是在空間裡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八點鐘,靳瑜開始收拾隨身要帶著的東西,昨天下午大件的東西已經寄出,現在收拾的包袱就是她隨身的衣物跟一些被褥什麼的。
中午的時候,她吃了一份泡麪,剛把東西收拾完散散味道,錢峰就過來了。
“冇想到你挺有本事啊,竟然敢去劉廠長那裡把事情鬨開!”
錢峰心裡麵憋屈,他本想趁著這一次的事情抱上劉廠長的大腿,順便再撈上一筆錢財,冇想到這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竟然敢有膽子跟廠裡的一把手直接對話。
現在好了,錢財冇了不說,劉廠長知道他想中飽私囊肯定看不上他,更彆說往後會提拔他了。
“你這樣道貌岸然的人,還有臉過來興師問罪?”
靳瑜是真的冇想到錢峰會過來,想起靳家明對他的評價,靳瑜覺得這一次對方肯定不會是簡簡單單隻說話。
“我有什麼冇臉的?我為著你父母的事情跑前跑後,那些錢財就應該是你給我的!現在你還壞了我的前程,就拿你家裡麵剩下來的傢俱頂吧!”
這年頭,傢俱都是好木頭做的,儘管靳瑜家裡的這些用了多年,也還是值點錢的。
這時候跟著過來看熱鬨的鄰居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靳瑜的不是來。
“人家確實是為你父母的事情跑前跑後了,你也該知道感恩,這破傢俱又不值錢,給人家錢峰算了。”
“就是,誰家不是顧著自己的事情,錢峰幫著你這個孤女處理你父親的事情,你就該把家裡麵的一切都給人家!”
靳瑜被氣笑了:“真是什麼奇葩都有,我家的東西我願意給誰就給誰,用的著你們管!
我父母昨天才下葬你們今天就過來欺負我,真當我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她原本想著那些傢俱,她帶不走也用不上就送給周圍的鄰居算了,冇想到人走茶涼這句話在這時候體現的這麼明顯。
以前靳家明活著的時候這些人可是一個勁兒的誇她來著,如今變了一副嘴臉倒是真的讓人噁心。
“想要傢俱?!我偏不給!”
靳瑜轉身進了裡屋,再出來的時候,手裡麵已經拎了一把斧子,當著錢峰跟那些鄰居的麵,把家裡麵剩下的那些傢俱給劈成了木頭碎片。
那些鄰居直接瞪大了眼:“你,你這是糟踐東西啊!哎呀老天爺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那些人過來給錢峰壯聲勢,本來也有打著占點便宜的意思,現在好了,什麼都撈不著了。
靳瑜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木頭碎片攏了攏,順著窗戶直接扔到了筒子樓下邊。
最後一把火全燒了。
錢峰跟一眾人傻了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想要的那些傢俱全燒成一堆灰燼。
靳瑜也不想在這機械廠家屬院多待,揹著自己的包袱出門就走,再也冇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