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午的時候,親家公也問了婚後主宅的問題,我們說的就是把這宅子過戶給茉茉,親家公這才滿意的。
現在,你跟人家把證都領了,又來反悔,說宅子不給了,這像話嗎?
你這不是,打你媽我的臉嗎?”
戰南琪也勸道:“小弟,你就聽媽的話吧。
你本來就是戰家的兒子,這房子也是戰家代代傳下來的,是祖產。
但是現在……三哥要有自己的血脈,這太難了。
他肯定也不會跟你爭這房子的。
你跟茉茉收下,我們一大家子皆大歡喜,多好啊!
你何必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把開心的事情搞不開心呢?”
戰北煊還是不說話。
他不說話就是不同意。
鄭恩淼有些急躁:“你這小子,怎麼就說不通呢!”
戰北煊溫聲:“媽,如果今天茉茉跟小磊看對了眼,這房子給他倆,我冇有任何意見。
因為小磊確實是戰家唯一的孫輩。
我們所有叔叔姑姑都不可能跟唯一的侄子計較的。
但是如果給我跟茉茉,我就不能坦然接受了。
我這一輩,現在還有我姐,還有三哥!
我姐雖然是女孩,但這些年她為了家裡的付出不比兒子少,如果因為她是女孩,就冇有繼承權,那我覺得這是重男輕女、是舊社會的封建思想、也是我看不起、是不可取的!
三哥跟三嫂在國外日子過的不輕鬆,他們看著是掙了錢了,但是這些錢背後都是他們拿命換來的。
他們還會回來也好,不會回來也好,這都是他們的家!
我不能讓他們某天回國探親,連個自己的家都冇有了!
而且他們就算不能生育,卻也領養了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既然已經姓了戰,那就是我戰家的孩子,我們應該接納他們,而不是還冇見麵就已經排斥他們了!
媽,你跟我爸身體還很健康,父母在,兒不該遠遊。
可三哥身不由己,我也要以事業為重,隻有我姐能留在你們身邊照應著你們。
要我說,這四進四出的大院子,要麼就不分,要分就每個兒女一人一進!
不管是三哥,還是我姐,都必須有份!
否則,我不分!
夏先生那裡,還有茉茉那裡,我去說!”
戰南琪被弟弟說的掩麵哭泣;“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犟呢?當年媽還給了我跟老三一根金條,可是什麼都冇有給你……你才五歲啊,就從金窩窩裡掉到了土窩窩裡,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啊……”
鄭恩淼也哭起來。
戰北煊上前,同時將她倆摟在懷裡,溫聲安慰:“不就是結婚的房子嘛,我有!你們放心,我肯定讓嶽父滿意的!”
鄭恩淼氣惱地捶他:“你胡咧咧什麼?你每個月的工資不都給我們寄回來了?”
戰北煊笑著給她擦去眼淚:“我的老孃啊,你就彆操心了!兒子有的是錢!”
戰南琪其實是知道一些的。
當初她一個人打好幾份工,一直堅持到戰北煊16歲那年。
忽然,他給了她八千塊錢,讓她拿去創業。
她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進入商場,並一直越做越大,做到現在的。
而當初的八千塊,弟弟一直冇有解釋來源。
這些年來,戰南琪總想補貼他,可他總說自己不差錢。
去年報紙上登過,一個署名“歲歲如意”的朋友,每年都會給京市的慈善基金捐款,從一開始的五千、一萬二、兩萬,到後來的十萬、二十萬,數額一年比一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