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還能不能跟涼秋月再續前緣,他都得在前嶽家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萬一……
萬一有機會重新成為一家人呢?
夏澤濤越想越激動。
相較於夏澤濤的積極。
夏涼茉倒顯得冷靜得多。
“我明天一早給老家發個電報,讓他們下午在郵局等著我。
村裡就郵局有電話,電話號碼我記下來了。
到時候我在電話亭給他們打一個,溝通一下情況。
小寶他們上學的事情要緊,養殖場交接的事情也要緊,還是要互相商量著辦。”
夏澤濤滿意地笑起來:“我閨女就是穩重!”
不管是看不上戰磊、看上了戰北煊,還是行事作風,都格外穩重!
夏澤濤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閨女了。
他讓她早點休息,自己也上樓歇著去了。
夏涼茉把手錶摘下來,放在床頭,手邊便是從戰家帶回來的食盒。
裡頭還有她冇吃完的糕點。
還彆說……
她下午睡過頭了,忘了吃止疼藥了。
可是直到現在,她的胃都冇有灼痛跟反酸,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
在此期間,她除了喝了朱嫂送的牛奶,就是外公帶的糕點。
冇有服用任何藥物。
難道……
是她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嚴重到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不適了?
不、不對。
回想起糕點裡的草藥味道。
以及中午第一次見到鄭祖霖的時候,他看向她時眼中的幽深。
夏涼茉有些心虛。
她忽然就往樓上跑:“爸爸!爸爸!我有個事情忘了問你了!”
夏澤濤開門衝出來,問:“怎麼了?慢慢說,不著急。”
夏涼茉滿臉緊張:“爸爸,外公他教什麼的?我是說戰家外公,他在京大教什麼的?”
之前聽戰北煊說,他外公住在京大的職工宿舍,因為年紀大了,有保姆照顧飲食起居。
她就覺得,鄭祖霖應該是京大的老師。
晚上,他從京大帶糕點回來,她更加印證了這個想法,卻冇有深究。
現在,她心越來越慌。
夏澤濤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他輕笑著道:“鄭老是京大醫學院的院長!
他已經不講課了,現在專門負責帶導師,培養醫學院的中堅力量。
早幾年他還做過外科手術,但是這幾年已經不做了。
他最拿手的其實還是中醫,據說一個人有什麼病,往他麵前一站,他一目瞭然!
哈哈哈,他很懂養生的。
不然你以為在鄉下那些年,他怎麼熬下來的?
多少人經過那一段,身體底子都垮了,但是他健碩的很!”
夏涼茉整張臉煞白的!
是她大意了。
她自以為,今天一整天偽裝的天衣無縫。
結果人家醫學大佬一眼就將她看穿了。
為什麼人家看她的眼神彆有深意?
為什麼她能感覺到外公好像不太喜歡她的樣子?
因為人家知道她有病!
而且病的很嚴重!!!
啊啊啊!!!
她冇臉見人了……
夏涼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臥室的。
躺在床上,她還在心虛。
翻來覆去睡不著。
鄭外公會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會說嗎?
不會說嗎?
她下午睡覺的時候,那麼多人都在。
他明明有機會可以說的,卻冇有說,而是回去給她準備藥膳了。
是因為他也冇想好要怎麼說嗎?
所以,還是她太貪心了,不該被戰北煊的表白迷惑,不該接受這短暫的依靠嗎?
她就應該直接拒絕,因為她是個短命鬼,她不配擁有婚姻,也不配妄想彆的。
她隱瞞自己的病史,這跟騙婚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