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那隻手,本就緊張的心臟,緊張的更甚。
她小心翼翼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男人即便隻是穿著黑色襯衣,領帶依舊打的整齊,襯衣釦子整整齊齊每一顆都扣著。
彰顯男人的嚴謹、禁慾。
他冷著麵容,眉眼如刀鋒,犀利而冷冽。
此時正冷冷盯著要推江稚魚下樓的傭人,危險性十足。
“時,時爺……”
傭人慌亂下脫口而出,每個字都在顫抖,連帶著整個身體、被扣住的手都在不停的發顫。
“你要推她下樓?”時蘇晏問。
傭人慌亂的張著嘴,看江稚魚一眼之後,又朝樓下的時老爺子、周港舒看去,在急切的尋求救命機會。
“是我命令的。”時老爺子冷著聲音開口,“這小妮子行為越來越乖張,在我時家地方,竟然敢推我時家長千金,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江稚魚感受到,老爺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犀利般的眼眸朝她掃了一眼。
明顯擺出態度。
今天即便是時蘇晏維護,他也要讓江稚魚因為推時雨寒這件事付出代價。
江稚魚下意識要後退時,感覺有一隻手撐在她的背脊上,推動著讓她挺直背脊。
江稚魚下意識回頭看去,便對上時蘇晏那雙深邃如深淵般的眼眸。
江稚魚向來讀不懂時蘇晏的眼眸。
可這次,卻在這雙眼裡感受到了安撫。
“小叔……”江稚魚聲音很小。
“時蘇晏!”老爺子厲聲喊道,“我知道你對這丫頭上心,可你記住你這真正的侄女是雨寒,與你同一血脈的時家人是雨寒,而不是這膽大包天的臭丫頭!”
“你再叫她一句臭丫頭。”時蘇晏眸光掃向時老爺子。
言辭冇有一點客氣。
“你說什麼?”老爺子危險眯眼。
因為當年那件事,時蘇晏離家到國外創業開始,他對時家和他這個老頭就諸多意見。
這麼多年,即便他踏入時家,但對自己也冇有尊重。
可,他從未有過如此,明目長大對他說話不客氣的時候。
現在竟然為了江稚魚這個丫頭!
而麵對老爺子的質問,時蘇晏臉上並未流露出半點情緒。
男人始終站在樓梯口,加上本身矜貴的氣質,此時更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她叫江稚魚,要麼叫她江小姐,要麼連名帶姓的叫,不要讓我聽到任何標簽詞彙,貼到她身上。”
男人語調低沉,帶著絕對的強勢和警告感。
而現場,早已鴉雀無聲。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外姓小姐推時家大小姐下樓的事。
而是三先生與老爺子之間的劍拔弩張。
距離這個場景,還是十二年前那件事。
現場老傭人都以為,過去十二年,如今即便三先生極少回時家,但每次回來總歸是平靜的。
這次,卻直接劍拔弩張!
而江稚魚自也感受到這種氛圍。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讓小叔與老爺子產生任何不愉快,她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累贅。
江稚魚偷偷伸手拽了拽時蘇晏的衣角。
時蘇晏低頭看她,本還冰冷冷的表情,瞬間緩和。
他抓過江稚魚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放心,誰今天欺負了你,小叔都會為你撐腰!”
不可一世的男人,正明目張膽的為她表達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