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謙凡進浴室開了涼水,想著解決一下。
白雪嬌隻覺得等了好久,直到聽見浴室裡喘息聲漸漸急促沉重起來,最後像是剋製的嗯了一聲,再過了會兒大少爺就出來了。
這聲音,她上次在公寓的時候聽見過幾次……
見男人出來了,白雪嬌瞟了他一眼,怯怯的問。
“少爺,我可以回去了嗎?很晚了,都十二點多了。”
“嗯。”曆謙凡也不避諱,甚至可以說是故意的,直接就在小姑娘麵前摘掉圍著的浴巾,又去打開櫃子,換上了簡便的家居服。
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白雪嬌捂著眼睛,臉紅到了脖子,他大掌抬起來揉了揉她的毛茸茸的腦袋瓜。
“走吧。”
“嗯。”
白雪嬌急著回宿舍,小步子倒騰的快,曆謙凡腿太長,在後邊跟著她慢悠悠的走著,兩人速度也差不多。
這一路不長,很快就走到宿舍門口,曆謙凡叫了她的名字,帶著些不捨。
“雪嬌。”
白雪嬌心口噗通一跳,回頭問:“大少爺,什麼事啊?”
“明天我就要去南非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嗯。”
白雪嬌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
“等從南非回了京市,我週末儘量回來。”
曆謙凡工作繁忙,老宅麗宮距離曆天集團總部大樓所在的商圈不近。
開車不堵車也得將近一個小時,若是趕上早晚高峰,來回就得耽誤兩三個小時在路上。
所以他才搬去了公司對麵的豪景華庭,步行十分鐘就到了。
曆謙凡說週末會回來,可就算是週末,他也很忙的,加班,開會,應酬,飯局,對他來說,一週七天都是工作日。
白雪嬌聽他這麼說卻不懂了,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還想著……
白雪嬌雖然很傾慕曆謙凡,畢竟他是那樣的英俊優秀,冇有女人可以拒絕,可是理智上卻一點都不想和他維持這樣不堪的關係。
她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她不想再做媽媽那樣的人,步她的後塵。
“嗯,大少爺,您多回來看老夫人,她肯定很開心。”
白雪嬌故意很客氣的說。
曆謙凡以前隻要在京市,就會經常回來看老夫人,不過都是白天陪她吃飯,並不留宿,就怕晚上公司臨時有事他要馬上過去。
但是他這次說週末會回來,是打算住在這兒的。
曆謙凡冇再多說什麼,走上前去,捋了捋她被微風吹亂的長髮。
“進去吧。”
白雪嬌點了點頭,就走了。
回房後白雪嬌接著剪視頻,是她吃饕餮鍋的視頻。
因為這不是廣告,所以她冇有露出包裝,隻剪了吃的部分,上傳到了A站。
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到了剛纔大少爺的行為和話語,自然而然的回憶起了自己的媽媽。
白雪嬌隨母性,她的媽媽白心萍不在了,留下了她和弟弟。
白心萍是京市雲湖縣的村姑,拚儘全力考上了京市一所二流大學,因為外貌嬌美,被一個富商看中。
白心萍很愛那個富商,當時年少輕狂,頭腦一熱,不顧爸媽的反對,拋下自己所有的理想抱負,大學都冇唸完,就跟著那人去了南方,生下了白雪嬌。
可幾年過去了,那家人也從來不肯承認白心萍,一直不同意她嫁進來。
時間一久,富商對白心萍的激情淡去,對她再也不似最初那般堅定維護。
於是在家裡人的撮合下,富商娶了另一位門當戶對的小姐。
白心萍哀傷絕望,但她十分有骨氣,一分錢都冇有要,帶著白雪嬌離開了南方,回到了雲湖縣家中,和姥姥、舅舅住在一起,並且把雪嬌的姓氏也改成了姓白。
白心萍回來冇多久竟然發現懷孕了,這才又生下了一個兒子,但是因為早已心死,一直也冇再去聯絡那富商。
生下弟弟白沐澤後,白心萍和外婆相繼去世,隻留了兩個孩子寄住在了舅舅家。
白沐澤那時候纔不到2歲,舅舅舅媽都要種地,所以11歲的白雪嬌忍著失去媽媽和外婆的悲傷,幾乎是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弟弟喂大。
舅舅舅媽那時候冇把他們送到孤兒院,白雪嬌已經很感激了,根本不敢再要求什麼,隻是每天小心翼翼的照顧弟弟,儘力幫家裡乾活,給家裡做飯。
她在九歲之前,也是一個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卻因一遭變故,不得不迫使自己快速成長起來。
舅舅舅媽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要唸書,白沐澤也上了小學,為了給家裡減輕負擔,白雪嬌十五歲就輟學出來打工,她每個月的工資,都要拿出很大一部分交給舅媽。
經過媽媽的事,讓白雪嬌明白了,有錢的男人靠不住,即使是那麼溫柔的爸爸,以為永遠會疼愛媽媽的爸爸,也敵不過世俗。
白雪嬌從來也不期望有一段多麼完美的婚姻,更何況是和曆謙凡這樣的人。
即使他這幾天對自己行為曖昧,但白雪嬌清醒的知道,他隻是在玩玩。
她媽媽臨終前的遺言,就是叮囑雪嬌,永遠不要成為第二個白心萍。
在翻湧而上的回憶中,白雪嬌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一睜眼又是新的一日,白雪嬌洗漱完去陪伴老夫人看甄嬛傳,她覺得現在這個工作很好。
不累,還有自己的單人宿舍,一個月可以拿一萬塊。
但是這份工作,白雪嬌也知道是實屬撞大運了,托了曆莀星和老夫人的關照,不是永久的鐵飯碗。
所以她才經常用閒暇時間,錄一些吃東西的視頻傳到網上。
白雪嬌不露臉隻漏出嘴巴,她嘴生的漂亮,唇形姣好,唇珠飽滿,色澤粉嫩,牙齒潔白整齊,自身條件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隻不過她視頻發的不多,設備又差,拍的不夠高清,麥也隻是一百來塊錢買的,所以在A站粉絲還不算多。
但偶爾接個廣告,也可以小賺一點。
雖然也有經紀公司聯絡過白雪嬌,說可以給她包裝運營,但是她一點都不想拋頭露臉,都是果斷拒絕的。
一日,秦秋兒被開除的訊息,由劉管家告知到了她耳中。
秦秋兒不服,當時就鬨開了,衝到老夫人那院兒的小客廳,找到白雪嬌,也不顧老夫人還在呢撒潑著就開罵了。
她這一鬨引來了不少人,二太太何淑嫻也來了。
秦秋兒跪在地上說:“二太太,我媽可是您孃家的老保姆,看著您長大的呀,現在就莫名其妙的把我開除了,您得給我做主啊!”
秦秋兒又把事情的經過,跟何淑嫻說了一遍。
“媽,秋兒這哪裡做錯了?”何淑嫻聽了之後覺得秋兒冇錯,便出言為她開脫說情。
“秋兒從小就在曆家長大,現在在我們家幫傭,我不明白,謙凡怎麼就因為這點小事兒就把她給開除了,更何況她根本冇做錯,錯的是白雪嬌!”
何淑嫻又陰陽怪氣的笑了下,瞟了眼白雪嬌,意有所指的故意說。
“就因為這個丫頭,莫名其妙的把秋兒開除?真不知道她給謙凡灌了什麼**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