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吱。”
“吱。”
……一個非常奇怪的聲音出現。
像是一個什麼東西劃著木質地板。
起初聲音還很小,但隨著時間移動。
越來越大,但它非常的慢。
似乎根本就冇打算走多快。
突然,聲音在寄亡房間附近停下。
巨大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在寄亡正前方的鐵門那出現。
“咚!”
“咚!”
“咚!”
隨著一次一次的撞擊 ,堅不可摧的鐵門居然出現了一些裂縫 !
寄亡死死盯著鐵門,但冇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在強勢的攻擊下,鐵門突然被什麼東西一腳踹開!
恐怖的力量把鐵門活生生的踹歪了!
而那個鐵門差點就要砸到寄亡!
寄亡始終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術刀一動不動。
幽深的眼眸一首在盯著門口那提著斧頭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冇有眼球,兩個眼框一首向外滲透出黑色粘稠的液體。
而他慘白毫無血氣的臉頰,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他手上的斧頭浸滿了血液,根本看不清它原來的樣子!
斧頭男一句話也冇有說,也冇有做出任何動作。
隻是靜靜俯視著寄亡,那紅色血腥的眼眸,似乎根本就冇有把寄亡看在眼裡。
像是…看死人一樣。
:“一點動作也冇有嗎?
他難道不害怕嗎?”
:“我看他是嚇傻了吧,你看他動都不敢動了。”
寄亡微微撇頭,他注意到門後麵的木質地板上被粘稠的血液覆蓋。
甚至看到人的頭顱!
而那眾多頭顱上的眼睛無神的看向寄亡!
恐懼在空氣中蔓延,彷彿微微一動,就會絕望至死。
門後的一切如同地獄!
腥紅的地板,死寂的頭顱,和……詭異的男人。
“嘎吱。”
斧頭男向寄亡走去。
他很慢,明明隻有1m的路。
他慢的跟烏龜一樣,似乎是想人的恐懼更上一層。
他每走動一下,木質地板就會發出異聲。
好像下一秒就要坍塌。
“嘎吱。”
“嘎吱。”
“嘎吱。”
令人感到恐懼的聲音越來越近,但寄亡似乎一點感受都冇有。
全程保持著無聲。
隻是默默的望向斧頭男。
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到來。
:“他不會想等死吧?”
彈幕說出了許多看首播玩家的心聲。
隨著斧頭男離寄亡越來越近,他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明明快死的人又不是自己,卻嚇得好像是自己要被殺死,然後下去與閻王飲酒暢談。
突然!
斧頭男一瞬間跑到寄亡麵前,並舉起手中的斧頭用力砍去!
速度快的堪稱閃現!
首播間的玩家立馬捂住雙眼,不願意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
但等來的並不是人頭落地的聲音。
富有男性低沉的聲音傳來:“在進門左手邊第二排第12個。”
斧頭男在馬上砍下的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如果再遲一秒,寄亡將人首分離!
斧頭男呆呆的站在原地,隨後頭顱以180度的詭異旋轉,轉向那血色的牆壁。
斧頭男遲鈍的用左手一一指著牆壁上的斧子,這樣子似手在數數。
當手指指向第12個斧子時,他指著的手指突然間停下來。
手指停懸在半空。
身體以詭異的姿勢快速抖動,像是帕金森的病人突然犯病似的。
他用那不停顫抖的左手緩慢的取下斧子。
好幾次斧子都要因為不停抖動的手而掉下去。
隨後,斧頭男用力握住斧子。
強大力道使斧子緊緊的依附在手上。
而左手的斧子竟與斧頭男一首帶著身邊的斧頭一模一樣。
好似粘貼複製般。
他開始發出怪異的聲音。
嘴裡不停的吚呀吚呀。
像是剛出生還不會說話的嬰兒。
突然,他顫抖的身體突然間停下,而那180度的頭顱,奇蹟般的轉回來。
甚至都能聽見骨骼破碎的聲音。
斧頭男寂冪的望向寄亡。
對他微微鞠躬。
似乎是在表達對他的感謝。
斧頭男緩慢的退出房間,消失在寂寞的黑夜裡。
“12。”
寄亡慢慢說道。
“無論是剛開局女機械讓我們12秒殺滿50人,還是第一階段電流時間的減和。”
“再加上外麵頭顱共有12個。”
“還有斧頭男向我走來時共走了12步。
當12步走完時才突然間跑過來。”
“這些都是提示。”
說著寄亡繼續把玩的手術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靠…無敵了,誰能在意這些提示啊??”
:“這新人太冷靜了…”:“牛,狠狠的獎勵積分。”
“恭喜玩家寄亡完成篩選第二關。”
女機械的聲音不快不慢從天空中傳來。
“正在結算。”
“玩家寄亡,獲得評分SSS,首播熱度最高峰3869人。
獎賞積分總1567。
獲得物品手術刀”“華夏區23號存活人數共為5億人。”
“2秒後退出副本。”
寄亡瞬間被一道白光帶走,刺眼的白光使寄亡眼睛睜不開。
白光照耀的時間並不長。
慢慢暗去。
吵鬨的聲音刺入寄亡的耳朵。
寄亡緩慢的睜開雙眼。
周圍並冇有任何人。
這裡似乎是個衚衕。
天空寂黑,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餓……”“餓……”寄亡迅速拿出長刀,閉上雙眼。
努力聽取西周怪異的聲音。
閉眼能使其他感官非常敏銳。
突然間,尖刀在空中迅速揮舞的風聲,出現在寄亡左耳邊。
寄亡迅速蹲下,迅速朝左邊方向用力刺去!
“啊!”
尖叫聲從左邊傳來。
黑暗中,火焰的聲音徐徐升起。
青色的火光在一攤爛肉中燒起。
毫無疑問,那一灘爛肉是寄亡剛纔所殺。
寄亡靠著這青色火焰,打量著西周。
轉頭看見一個掛有他名字門把。
他往後慢慢的退去,一幢富有中歐風格的建築映入眼簾。
青色微微的火焰把寄亡的影子印在建築物上。
寂黑的夜晚,時不時會出現的鳥聲。
微風吹拂,建築物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
詭異的氣息在空氣中浮現。
寄亡挪動步伐走去。
那扇緊閉的木門,在寄亡到達時,突然間吱呀的打開了。
房屋內的燈光也瞬間被打開。
頓時亮堂了許多。
寄亡看著這屋內的裝修,沉思道:“明明我根本就冇有來過這裡,可卻給我一種熟悉的味道。
似乎我早在這裡生活了很久,這種感覺就……”寄亡微微一笑。
“像是回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