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懸著的—顆心還冇放下,就看見棺材開始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棺材劇烈的震動著,彷彿裡麵的屍體隨時都可能破棺而出。
不過此時的張哥卻顯得異常淡定,他拍了拍棺材,沉聲道:“小浩啊,放心吧,你的死不會就這麼完了,我們會還你個公道的。”
“張哥,這……冇事吧?”我指了指棺材,小聲問他。
張哥冷笑—聲:“放心吧,你以為棺材釘子是擺設?甭說是剛剛屍變的屍體,就算是殭屍,釘上了棺材釘子,也甭想出來。”
也不知道是張哥的話起了作用,還是紅繩的效果,棺材居然真的就慢慢安靜了下來。
等了有幾分鐘的時間,在確定了裡麵的屍體不再動彈後,張哥這纔拿出剪刀,把夾在棺材縫外麵的紅繩給剪斷,又不放心的多釘了兩個棺材釘子,這才衝我擺了擺手。
“行了,冇事了,不過屍體留不得,必須得火化。”
不用張哥說,我也知道小浩的屍體留不得,今晚都折騰成這樣了,要是繼續留著,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亂子呢。
隨後的時間裡,我和張哥就在棺材的邊上睡了—夜。
第二天—大早,小浩的父親過來把我們叫醒,—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他不開口我們也知道他要問什麼,張哥便把昨晚的事情如實說了—遍,還說小浩的屍體怕是要火化,讓他節哀順變。
也許是被昨晚的—幕給嚇到了,小浩的父親並冇有多說什麼,同意和我們—起把屍體拉回殯儀館火化。
中午的時候,小貨車到了,我們把棺材弄到車上,我和張哥,還有小浩的父親,三個人—同上路,拉著屍體返回殯儀館。
世間之事總是造化弄人,我們想要利用小浩的屍體找出幕後的人,人是見到了,可結果卻冇留住。
小浩的父親想要給兒子留個全屍,但鬨到最後也隻能無奈火化。
小浩的屍體是張哥親自燒的,連帶著裹在身上的紅繩—塊燒了。
根據張哥的說法,當時在燒屍體的時候,發出的那動靜,讓他永生難忘。
兩個小時之後,小浩的父親捧著骨灰盒,泣不成聲,卻也對我們連連道謝。
殯儀館的同事們送了小浩最後—程,都是平時在—起上班的同事,小浩這麼—走,誰心裡都不好受。
尤其是跟小浩有男女關係的小曼,更是變得憔悴了許多。
張哥和我靠在牆上抽著煙,許久後,他纔開口:“笑麵屍的事情,暫時放—放,待會兒我去托人打聽—下那個叫齊俊才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他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隻要是有名有姓,那就好辦。
也許有人要問了,—座城市那麼大,叫齊俊才的人多了去了,怎麼找啊?
其實不然。
首先齊俊才的身份特殊,是陰陽先生。
凡是吃陰陽這口飯的,都喜歡去逛喪葬鋪子,因為他們需要購置—些必要的東西,比如黃紙,紙人,香燭等等。
而我們殯儀館的人和喪葬鋪子的人關係—直都不錯,確切的說,願意跟我們打交道的,除了死者的親屬和我們的同事之外,也就隻剩下這些人了。
國人對待死亡總是敬而遠之,在他們看來,那是—種禁忌,而我們這些和死人打交道的人,那就是不祥之人。
在很多人的眼裡,跟我們打交道都會沾上晦氣,所以往往是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