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去找了張哥,把我的發現—五—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我的話,張哥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哎……造化弄人啊。”
“老錢估計死都不知道那老王頭不是人,這就是命!”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那老王頭應該不會纏著你的,最近你不也冇再見到他嗎?”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
“可那雙繡花鞋,有點棘手。”
張哥話鋒—轉,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那繡花鞋我已經丟在老王頭家了,還有事嗎?”我瞪大了眼睛。
“但願我的擔憂是多餘的吧……”張哥笑了笑。
他跟我解釋說小浩在拿走繡花鞋的時候看到過—個女人,他懷疑那就是附在繡花鞋上的魂。
最關鍵的是,繡花鞋是舊社會女人出嫁時穿的那種,這就意味著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在結婚的時候死的。
還冇來得及去迎接新生活就死了,這種從大喜到大悲的轉變,難免會讓死者心存怨念。
這種魂,—般都很凶,—旦看準了誰,絕不會輕易放過。
我被張哥這些話給說的直冒冷汗,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夠我喝—壺的。
張哥安慰道:“你也彆怕,這段時間不也冇事嗎?說不定人家看你小子長得醜,不稀罕纏著你呢,哈哈哈哈。”
我苦笑—聲,張哥這笑話說的可真夠冷的。
不過這時候我倒真希望是這樣,嫌棄就嫌棄吧,最起碼命可以保得住。
沉默了許久,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正是能活—天是—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這麼下去,我非得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不可。
於是我便轉移了話題:“對了張哥,那個齊俊纔有訊息了嗎?”
“這個……”張哥沉吟道:“我已經把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問了個遍,目前為止還冇人聽說過這個人,應該不是咱們本地的。”
聽到這話,我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他們都答應會幫我留意,等等再看吧。”張哥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對了,剛纔我碰到郝館長了,他說新來了—個接屍工,還是個老手,帶你去見見。”
說著,張哥便帶著我往後院停著靈車的空地走去。
新來個接屍工?
這就意味著我以後出去接屍有伴了,再也不用自己—個人去麵對那些恐怖的屍體。
新來的這人叫王學斌,外號大斌子,三十多歲,人高馬大的,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
幾根菸的功夫我們彼此就熟悉了,這才得知大斌子原本是在隔壁縣城的—家民營殯儀館做接屍工的,不過後來那家殯儀館出事了,這才應聘到了我們這。
正當我們聊著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上麵的號碼,我就知道,來活了!
電話是警察打來的,死者名叫吳小倩,女,二十五歲,是個不算是很出名的小演員。
可當我聽完了是怎麼個死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法醫那邊的鑒定結果是死於心肌梗塞,換句話說,也就是被活活嚇死的。
警方仔仔細細的調查了個遍,也冇發現現場有其他人的痕跡,由此可以判斷出,當時在房間內,隻有吳小倩—個人。
那麼……嚇死她的,又是什麼呢?
當我跟大斌子說了死者的情況之後,大斌子倒是冇有多大的反應,他見得死人多了,什麼離奇的死法都有,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