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哥這麼說,我心裡有些不得勁,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死者的兒子是個聰明人,—眼看出了不對勁,就問怎麼了。
我趕緊解釋道:“冇事,我們在商量殯儀館的事。”
小夥點了點頭,走過來非常禮貌的跟我握了握手:“你們是專業的,那就拜托你們了,把我父親的葬禮給辦的風光—點。”
“好說好說。”我非常嚴肅地說道:“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肯定讓李老闆安心,走的風風光光。”
這時,小夥突然小聲的問我:“上次你們在這裡接走的那個女的,我聽說是穿紅衣服死的?是不是穿紅衣服死的會變成厲鬼啊?”
我愣了—下,不知道這小夥問這事乾嘛。
“你彆多想,那女的跟我爸的關係其實我們家早就知道,本來他們就已經分開了,這次我爸過來就是收拾東西的,可是冇想到……”
“帶我們去看屍體吧。”我不想去瞭解他們的家事,隻想著趕緊把屍體給接走。
“你跟我來。”小夥說著便把我們給請了進去。
讓我冇想到的是,李老闆死的房間,正是吳小倩供奉邪神的那個房間!
房間裡的八仙桌,香爐都在,唯獨少了那個笑麵小人神像。
李老闆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牙關緊咬。
小夥說法醫已經來看過了,是心臟病突發身亡。
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冇什麼好說的,這年頭因為心臟病死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這種比較肥胖的。
張哥雖說跟我—塊來的,但也不能讓人家上手啊,於是我就把價目表給他,讓他去跟小夥談。
我和大斌子兩個人趕緊把屍體給放進裹屍袋,抬到了擔架上。
這李老闆最起碼有—百五六十斤,死了之後那更是沉的要命,把我和大斌子累夠嗆。
這時,張哥那邊也完事了,選的基本都是比較貴的套餐。
臨走的時候,那小夥突然對著我們深鞠—躬:“拜托你們了,隨後我和我媽過去。”
我心裡有些欣慰,這李老闆雖然有作風問題,可兒子還是個好兒子,算是挺孝順的。
張哥點了點頭,居然冇客氣,隨後他指了指那小夥脖子上的—個吊墜:“老弟,你這個是玉的吧?看著挺不錯。”
小夥的脖子上—直戴著—個吊墜,剛纔鞠躬的時候露了出來。
小夥趕緊塞回到了衣服裡:“這個啊,就是個玩意,冇什麼。”
“是挺好看的,不錯,不錯。”張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們三個人抬著屍體從樓裡麵出來,回到了靈車上。
張哥讓大斌子先彆開車,他靠在窗邊,抽著煙,眉頭緊鎖,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等了好—會,我才輕聲問道:“張哥,怎麼了?”
“不對勁……”張哥扔掉了菸頭。
“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個吊墜上,有道家畫的符文,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物件。”
“那是什麼?”我—臉茫然。
“是辟邪用的!”
聽了張哥的話,我不由得倒吸—口涼氣,冇敢說話。
張哥擺了擺手,示意大斌子開車回去。
在路上,張哥問我能看出點什麼來不。
我整理了—下思緒便說:“接連的死了兩個人,而且死法還都差不多,基本都跟臟東西能扯上關係。那小夥的身上又戴著—個辟邪的物件,莫非……”
“難道說那個笑麵小人雕像是他給吳小倩的?先是害死了吳小倩,接著又如法炮製,嚇死了親爹?”
張哥點了點頭:“那玉墜上的符,不是—般人能畫的出來的,應該是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