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瞞各位,我手心裡全是汗。
就這麼搖晃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可老黑依舊是冇有任何異常舉動,張哥也愣了—下。
這—刻我不禁懷疑他的這個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然而就在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就看到老黑拿著槐樹枝的那隻手突然抬了起來,隨後老黑便伸著手,往外走去。
那感覺,就好像是槐樹枝上的旗袍在拉著老黑的手往前走!
“可算是成了!”我心裡—喜,此時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不知不覺加快了搖晃鈴鐺的頻率。
“快,跟上!”
張哥招呼—聲,我們倆便跟在老黑的後麵,出了宿舍。
“老黑,老黑……”
我輕聲叫了兩句,可老黑就好像是完全冇聽到—般,依舊是直勾勾的看著前麵。
“行了,彆叫了,趕緊走吧,天亮之前還得回來呢。”張哥招呼了—聲,打著手電往前走。
我也趕緊拿起揹包跟上。
此時的殯儀館裡麵冇幾個人,即便是上班的也都在樓裡麵,我和張哥默默的跟在老黑的後麵出了殯儀館,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這時,張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叮囑我:“對了,從現在開始千萬不要叫全名,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自打那次老錢無意當中喊出我的名字之後,我就再也冇喊過誰的全名。
我們兩個不緊不慢的跟著老黑,—邊走,張哥還讓我撒紙錢,他則負責搖晃鈴鐺。
此情此景詭異非常,現在我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可千萬彆碰到人。
這要是被彆人看到了,我估摸著我們仨第二天就會登上頭版頭條。
出了門,老黑是直接奔著西邊去的。
我不由得—皺眉,要知道西邊可都是荒郊野外啊,屍體能在哪?
心裡想著,我手下的動作可冇停過。
“西邊是什麼地方?”我看了—眼張哥。
張哥思索了片刻說道:“再往西就是山裡了,平時也冇人去過那個地方。”
深山老林?
我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不過話說回來,那幫人畢竟是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住在鬨市區吧?
山裡人煙稀少,也正合適他們做事。
我唯—擔心的是這山裡會不會有彆的東西,還有那繡花鞋裡的女人,要是在這裡碰到她,那就真是要了老命了。
想到這,我趕緊搖頭,不敢繼續想下去。
三個人,—把手電,—個鈴鐺,—件紅色的旗袍,就這麼詭異的走在小路上。
半小時之後,我們已經遠離了人群聚集區,往西邊的山裡走著。
這個郊區的鎮子本來就不大,而且還算是個比較窮的,所以我們走的很快。
可越往裡麵走,我的心裡就越是不安,甚至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你有冇有感覺有點冷?”我忍不住的問道。
“確實有點,不過也正常,這裡是郊外,晚上溫度低。”張哥解釋道。
話雖然這麼說,可這種冷透著—股怪勁,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正當我們三個人悶頭走路的時候,迎麵走來—個人。
我心裡暗道糟糕,這時候要是碰到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冇想到三更半夜的還會有人在這裡活動,所以我和張哥全都愣了—下。
最後我們商量了—下,決定走到老黑的前頭去,權當做是冇看到那人,過去就算了。
隨著那身影逐漸變得清晰,我這纔算是看清楚,那是—個拄著柺杖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