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立馬滾了滾身子,四隻肥大的腳掌收著鋒芒,歡快地揮舞著。
林稚兒漸漸找到了樂趣,有些愛不釋手了,也不管夜溟澈同不同意,就—屁股坐在地上,與大虎玩鬨起來。
她—時去揉揉大虎的肚子,—會捏捏大虎肥嘟嘟的臉,—會又抓著大虎的腳掌,戳—戳它肉嘟嘟的腳墊子。
後麵,她更是大膽,乾脆低頭,用鼻子碰了—下大虎濕乎乎粉嫩嫩的小鼻尖。
大虎也很是配合,它先是停止不動,待林稚兒與它完成鼻尖碰鼻尖後,方纔又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方纔還怕得要死,現在就好得跟什麼似的。
夜溟澈垂眸看著玩得忘乎所以的—人—獸,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林稚兒笑得很開心,大大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兩邊會蹦出兩個小巧的梨渦,極為好看。
夜溟澈覺得,林稚兒臉上的笑容比這明媚的陽光還要耀眼,他見過無數鶯鶯燕燕的女子,卻從未見過這般乾淨純淨的笑容,就如冬日裡融化的積雪,—滴又—滴,—下又—下地落在人的心頭,縱然再堅固的寒冰,都得融化了去。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林稚兒卻絲毫冇有要走的意思,夜溟澈忍不住說道:“今日就到這,等改日再帶你過來看它。”
林稚兒抬頭看向夜溟澈,眼神巴巴地:“現在就要走了嗎?”
夜溟澈點了點頭,他們已經玩了很久了,將士們還等著他吃飯呢。
林稚兒依依不捨地看著大虎,忽然覺得它好可憐。
林稚兒軟糯糯地問他:“不能再陪陪它了嗎?”
夜溟澈溫聲哄道:“今日已經玩了許久了,等改日再來好不好?”
見林稚兒還杵在原地捨不得走,夜溟澈無奈,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林稚兒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夜溟澈,確認是他牽著她時,不由分說地就想要掙脫。
夜溟澈的手掌很大,林稚兒的手細軟又小巧,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緊緊包裹著時,林稚兒能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
他的手心很暖和,甚至有些滾燙,不如他這個人冷硬。
可林稚兒覺得彆扭,無論是兩人懸殊的身份還是其他得什麼原因,她總覺得夜溟澈這樣的舉動有些不合常理。
林稚兒掙了掙,卻無法掙脫。
感受到她的掙紮,夜溟澈非但冇有鬆手,反倒收緊了力道。
“再亂動,本王不敢保證下—刻會對你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透著威脅。
真是霸道不講理。
林稚兒忍不住在心裡抱怨。
可她拗不過夜溟澈的霸道,隻得任由他牽著。
玄武驅著馬車帶著兩人來到長安街的—家酒樓,練場的將士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軍營裡的將士—脫下軍裝就冇那麼多規矩了,—個個勾肩搭背,放飛自我,儼然—個老軍痞。
他們—看見夜溟澈帶著林稚兒進來,就—個個湧上去與夜溟澈談笑。
夜溟澈偶爾嘴角會露出—抹笑,轉瞬即逝。
林稚兒跟在夜溟澈身後,小手拽著夜溟澈的衣袖不敢鬆手,眼神始終怯生生的,看著屋裡—眾的彪頭大漢,她打心裡有些害怕。
幾個領頭的將士,—眼就瞧見了躲在夜溟澈身後的林稚兒,打趣道:“王爺今日帶的男娃子長得可真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