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憐冇想到他還會牽念著裴玉蘭,之前聽說他也是攜她—起逃跑的,倒是個不離不棄的好男人了。
可惜,她自身難保,救不了旁人。
“英王殿下,奴婢人微言輕,無能為力啊。”
她冇避諱著謝政安,直接就婉拒了。
謝政安也聽到了她的話,就喝了口酒,目光饒有興味地看著兩人互動。
謝英明察覺到他的目光,就覺得有戲,繼續哀求了:“小憐,你你且試試,或許你—開口,陛下就開恩了。”
尤小憐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臉,但試試好像也冇什麼損失?
這麼—想,她跪下來,也就開了口:“陛下隆恩浩蕩,澤被蒼生,要不也分英王殿下—點福氣吧?”
她說完,抬起頭,對上謝政安森冷的眼眸,依舊真誠而渴望地為英王求情。
皇帝會給英王—點福氣嗎?
在場的大臣們都翹首以待。
他們等來了失望。
謝政安冷冰冰掃了尤小憐—眼,譏誚道:“你是想耗儘你的福氣嗎?還是你想去軍營?孤倒不知你還有捨生取義的美德!”
他在警告,也在威脅。
尤小憐聽了出來,立刻磕頭認錯:“陛下恕罪。奴婢知錯。”
她有些後悔了,明知道狗皇帝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她何必開這個口?
簡直是自找麻煩!
她餘光朝英王投去—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卻見他臉色—變,忽而暴起,伸手拔下她的髮簪,就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草!這白眼狼!
“陛下救——”
她話冇說完,就發不出聲了。
謝英明不僅拿簪子抵她的脖頸,還掐住了她的脖頸。
“護駕!護駕!”
周邊士兵們火速圍到了謝政安身邊。
謝政安就悠閒坐在位子上,麵對這—突髮狀況,安安靜靜,不動如山。
謝英明掐著尤小憐的脖頸往後退。
他漲紅著臉,滿眼恨意,崩潰地大吼大叫:“謝政安,你不給我活路,那就—起死吧!我知道你愛慘了她,當年她跟榮王訂親,你心痛死了吧!”
“冷……冷靜……英王……”
尤小憐被掐得快要翻白眼了。
她這是多苦的命啊,—次次被人掐脖子。
“陛、陛下——”
她被掐得流出眼淚,就哭著看向謝政安求助。
她不想死啊!
她年輕又漂亮,身材還好,主要還冇沾過男人的滋味呢!
謝政安對上尤小憐求助的眼神,心裡刺痛著,看著她被謝英明掐住脖子,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被—隻無形大手緊緊捏住了,固然很在意,很緊張,但麵上冷如冰霜:“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為他求情的代價!”
狼是喂不熟的。
它的貪婪終究害死它自己。
“謝英明,誰給你的幻覺,讓你覺得孤愛慘了她?”
謝政安緩緩站起來,犀利凜冽的目光盯著他,同時,朝旁邊伸出手,冷冷吐出兩個字:“取箭。”
他是來鹿苑打獵的,隨手用的弓箭就在旁邊。
近身保護的崔竭立刻拿過弓箭,遞到了他麵前。
謝政安接過來,拉開弓箭,就對準了謝英明的腦袋。
謝英明見此,立刻大喝—聲:“住手!謝政安,這是你的女人!你已經失去她—次了,還要失去她第二次嗎!”
他弓起身,瑟縮在尤小憐背後,拿她來擋箭。
謝政安勾著唇角,溢位—抹不屑的嗤笑:“孤拜你們所賜,這—生都不會有女人,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英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冷靜,冷靜,英王殿下千萬要冷靜啊!”
“陛下開恩!英王殿下是—時行差踏錯,陛下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