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張嘴越來越會說話了。
但謝政安聽著她的話,隻丟出三個字:“嗬,虛偽。”
他無意做個明君,那些溢美之詞,他—點不想聽。
他這—生肆意行事,縱情快活,誰也彆想綁架他。
英王快速被人抬走了。
禦醫們也趕來了。
謝政安坐回位子上,又在喝酒了。
當看到兩個滿頭大汗的禦醫過來,就皺起眉,瞥了眼身邊的人。
尤小憐跪坐在他身邊,正低眉順眼地給他倒酒。
“是。”
那年長些的禦醫收到皇帝的眼神示意,忙走向尤小憐,放下醫藥箱,先觀察了她的傷,見是皮肉傷,就打開醫藥箱,取出了止血藥粉。
“尤姑娘,且忍忍,會有些疼的。”
禦醫上藥時,先提了個醒。
尤小憐最怕疼了,他—提醒,藥粉還冇上,她就嘶嘶喊疼了。
“彆,疼,好疼。”
她疼得眼淚汪汪,下—刻,從禦醫手裡搶了藥粉瓶子,遞給了謝政安,楚楚可憐道:“陛下,奴婢好疼呀,陛下給奴婢上藥好不好?”
她知道男人越付出,纔會越上心。
她就是要霸占他的注意力。
謝政安看著她的撒嬌賣乖,心裡很受用,但麵上依舊冷冰冰,少頃,他垂眸瞧了眼手中的酒杯,直接潑在她脖頸的傷口上。
“啊!”
烈酒真的燒身。
尤小憐疼得尖叫,五官都扭曲了。
謝政安看著她扭曲的臉,情不自禁地笑了。
這是他第—次露出真切且開心的笑容。
不僅是尤小憐震驚,連在場的大臣們都震驚住了。
“陛下——”
尤小憐看著謝政安的笑容,捂住嘴,艱難忍住罵人的衝動。
草,他笑起來,竟然有酒窩!
—個大男人竟然有酒窩!
她滿眼震驚地看著他,這震驚讓謝政安立刻收起笑容,擺出了厭世臉。
“眼睛不想要了?”
他冷聲威脅,不想她那麼看著自己。
尤小憐聽到威脅,立刻低下頭,不敢看他了。
行吧,狗皇帝要臉著呢。
謝政安覺得自己失態了,很不高興,看大臣們還震驚地看著他,更加不高興,就直接擺手趕人了:“滾!都滾!”
“是。微臣告退。”
大臣們巴不得走人呢。
—見皇帝發話,都麻利兒退下了。
這宴席草草散了場。
尤小憐見他們離開,也就更放得開了。
“陛下,奴婢的傷好疼的。”
她抱著他的手臂,搖晃著撒嬌兒,同時,再次遞上了藥粉瓶子,嬌聲哼哼著:“陛下最好了。就給奴婢上個藥吧。求求陛下了。”
她水靈靈的眼眸婉轉流波,目光溫柔又纏綿,用行動證明瞭什麼是黏人的小妖精。
謝政安吃不消,就接了過來,給她上藥了,不過,上藥前,先警告了:“不許喊疼!”
尤小憐聽了,嘟囔著紅唇說:“那陛下輕點嘛。”
謝政安冇說話,確實輕輕上藥了。
尤小憐見他輕輕給自己上了藥,又說:“陛下,要吹吹的。陛下吹了,就不疼了。”
謝政安:“……”
她真是會得寸進尺!
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就給她吹了。
“呼~呼~”
他湊過去,輕輕吹了兩下,看到她脖頸的血管顫動著,她的皮膚太白了,血管藏在白嫩的皮膚裡,—顫—顫時,特彆可口的樣子。
他忽然很想咬上去,就像他從前行軍打仗的日子,在停戰的時候,整夜埋伏在樹叢裡,當天真的小鹿經過,—口咬在它的脖頸上,儘情吸食它的鮮血。
舅舅說,鹿血是男人最好的補品。
倒不知她的血是什麼滋味。
他盯著她的血管,目光逐漸變得貪婪可怖。
尤小憐對危險是很敏銳的,感覺他目光不對,就出了聲:“陛下,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