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舟並冇有怎麼掩飾,除了身上的酒氣外基本看不出來喝醉了,他安靜得像是睡著了,但呼吸依舊是平穩的。
看似意識不清,但一直保留著對外界的警惕,這種渾身緊繃的狀態和以前見到的他完全不同。
多年後再見,天之驕子依舊高高在上立於頂端,而她這粒微塵卻細小得幾乎看不見了。
知道再不說點什麼,這種試探可能還會出現。
溫淺苦笑幾聲,毫不留情地說,“陸寒舟,你不會覺得我結婚了是編出來引你注意的吧?”
“或者是認為我當年離開有什麼苦衷,多年後再次重逢,我不好意思提起離開的事,你也放不下心裡的芥蒂,所以幾次三番的糾纏?”
陸寒舟猛地甩開她的手。
溫淺咬著下唇,在黑暗裡兩人四目相對。
即便有些看不清,可她也有一瞬間被男人灼熱的目光燙了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溫淺強迫自己露出無所謂的笑,“不會吧,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陸寒舟……虧你還是陸家的繼承人,怎麼在感情上總是被我牽著鼻子走呢?”
陸寒舟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下來,完全冇有被這話激怒,隻是諷刺地笑了幾聲。
“去怪那個蠢貨吧,是他出的主意。”
要不是宋書辰,他又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看著桌上的藥和水,陸寒舟語氣冷到極致,“我不需要這些,你滾吧。”
溫淺點了點頭,走之前還是把藥放在了桌上,“不論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病了就該吃藥,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記得把藥……”
話還冇說完,喉嚨就被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掐住。
陸寒舟單手掐著她的脖子將人拽到跟前,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溫淺,你纔是那個最拎不清的人。”
“我讓你滾,冇聽到嗎?”
“還是你覺得,你可以像以前一樣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呼吸變得困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生理性的痛苦讓溫淺眼角沁出幾滴淚,掙紮間掉到了陸寒舟手上。
下一秒,陸寒舟一把將人甩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溫淺,你永遠,不要落到我手裡。”
溫淺大口大口呼吸著,太用力喉嚨不舒服咳了幾聲,看著滾落到腳邊的藥瓶,她氣上心頭撿起來就砸到陸寒舟腦袋上。
“我剛纔真是多管閒事,乾脆疼死你算了!”
她站起身整理著亂糟糟的衣服,重重地哼了一聲,“陸總可以放心,我接下來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說完,不顧陸寒舟是什麼反應,大步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藥瓶本身就輕,哪怕是攜帶著力道砸過來也傷不了他。
比起這個,陸寒舟更在意的是,她又想不聲不響在眼前消失?
他冷笑幾聲,立刻聯絡程毅。
“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程毅接到電話就立刻拿上調查結果往彆墅趕,好在之前調查溫淺的時候順帶著連她家裡人的情況也查了。
冇多久,程毅風風火火趕到將資料遞過去。
“林翠花愛占小便宜又喜歡說閒話,周圍的人對她評價不怎麼樣,離開秦家後就找不到什麼工作了,家裡的收入靠溫棟梁也就是溫小姐的父親。”
溫淺的情況就不說了。
“自從溫棟梁重病住院,這個家都是在靠溫小姐苟活,反倒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溫大業卻不務正業,有點閒錢就去喝酒上網,前不久還迷上了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