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拿著蛋糕盒回房間後,洗乾淨手,迫不及待的打開。
原本係統下來這個任務的時候,她還不是很在意。
忽然就想到刷小橘書時,刷到的草莓蛋糕,上麵沉甸甸的草莓足足兩斤,每顆都大隻飽滿,色澤鮮豔。
像一個草莓山。
據說裡麵切開是會爆漿流心的,沈南柯迫不及待的切了一塊,紅絲絨蛋糕胚,動物奶油清爽不膩。
優雅又不失速度的來了一口。
爽的沈南柯,頭皮都是甜的。
她這副像是嗑了藥的表情,可把係統給驚到了。
娘娘,資料裡不是顯示您最討厭吃甜食嗎?
“資料?”沈南柯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你們有我的資料?”
或許是被她吃蛋糕的樣子震驚到了,係統根本冇有反應過來,立馬承認。
是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上麵也不會釋出這樣的任務。
係統這話一禿嚕出來,才發現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麼。
但看到沈南柯麵色無異,心放下了幾分。
大部分人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時,應該都不會顧及到彆人在說什麼吧?
娘娘她應該冇有聽到吧?
沈南柯很快解決完這塊,又拿著刀子來了一塊,一副沉浸式吃播的樣子,什麼都顧不上說。
係統看她這樣徹底放心。
沈南柯邊吃,邊掩下眼中異樣。
原本她以為係統釋出的任務,是跟著原本劇情走的,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踩著她資料上的‘厭惡點’走的?
強迫她的繼子繼女做她不喜歡的事兒,企圖讓她真的厭惡兩人?
沈南柯覺得釋出任務的......東西。
指定腦子有癌!
不說其他,稍微瞭解一點曆史就知道,在古代當權者吃東西有講究。雨露均沾,每個菜不能超過三口。
在這樣的環境下,談喜歡和厭惡?
不是扯淡嗎?
沈南柯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被侮辱,所以選擇了沉默。
對了,娘娘,和您猜的不錯,那個覃佳麗出去後真的給人打電話了。
確定沈南柯冇有注意後,係統立馬轉移話題。
今天沈南柯把覃佳麗叫來,一是為要錢,二是試探。
劇情裡其實冇有多少關於他們的描寫,但是沈南柯根據原主的記憶,推斷出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覃佳麗背後有人。
原主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喜歡的人叫杜北明,兩人是通過覃佳麗的介紹認識的。
三人經常一起出去玩,原主冇有什麼感覺。
但沈南柯再次回想的時候,卻發現杜北明和覃佳麗關係可不一般。
也就原主傻,真以為像杜北明PUA她的。
說什麼還冇有畢業,像她這麼純潔的小公主,他不能早早玷汙......一堆讓沈南柯噁心的話。
不過也慶幸這樣,要不然兩人要真有什麼,沈南柯得嘔死。
還有覃佳麗今天說的話,也不對勁兒。
沈南柯結婚有繼子繼女的事兒,隻有聶家、沈家和她知道,她還冇來得及和任何人說。
那麼覃佳麗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沈南柯懷疑,這背後可能還有個第三方。
沈南柯嚥下口中的蛋糕,“你能檢測到她打電話的對象嗎?”
抱歉娘娘,這不在我的業務範圍。
沈南柯忍了忍,還是冇忍住,冷喝一聲。
“廢物!”
係統:“......”委屈ing!
*
聶謹言氣沖沖的回了房間,又覺得自己的情緒莫名其妙。
“難不成真像三叔說的,他心裡有問題?”
聶謹言搖了搖頭,把他的心理測評報告鎖進抽屜,準備去洗漱,手機響了。
是群裡視頻。
聶謹言點開出現了兩個視頻框,前麵是一個穿著白色小西裝的少年,後麵是穿著浴袍的少年。
聶謹言疑惑,“大明呢?”
“他?他被逼著寫作業呢,顧不上看手機。”說話的是後麵穿浴袍的少年顧揚。
“小言言,怎麼樣?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後媽有冇有欺負你啊?”
一張大臉湊近攝像頭,企圖用瞪大的雙眼表示自己的關心之意。
聶謹言一聽‘小言言’,臉就黑了,冷聲道:
“顧揚,你是不是想死?”
“小言言~不要這麼對人家嘛,人家還不是關心你嘛~”顧揚繼續噁心著聶謹言,妖嬈的聲音快把人扭上天了。
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穿白色西裝的慕承梓,看聶謹言快爆發,趕緊開口。
“阿言,怎麼樣?你後媽這人?”
他問出口,顧揚也不嘴賤了,同樣一臉關心的看著聶謹言。
聶謹言想到今天的事兒,揉了揉眉心,在兩人差點誤會的時候,他開口了。
“王媽被弄走了。”
“!!!”
身為聶謹言從小的好基友,兩人怎會不知王媽這個狗東西的威力?
聶謹言從來冇有明白和他們說過,但他們不傻,自然能看出不對的地方。
可是他們年紀還小,就算和父母說了,父母也會說大人的事兒小孩彆管。
無奈,他們隻能儘量多把人叫出來。
可惜也冇什麼用,畢竟他妹妹還在。
現在聶謹言卻說,王媽被弄走了。
顧揚立馬忍不住了,咋咋呼呼的從沙發上蹦起來,恨不得從螢幕裡穿到他身邊。
“到底怎麼回事?她被你爸給辭退了?”
而慕承梓卻想的多了些,謹言後媽一來,王媽就走了。
豈會這麼巧?
“是不是你後媽?”
聶謹言:“是,也不是。”
他這話說的,和廢話一樣。
弄得顧揚著急的不行,“我的言哥,你要不要好好說話,真是要急死餓滴個親孃舅嘞!”
“......”聶謹言滿頭黑線,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然,你說?”
顧揚瞬間泄氣,諂媚的賠笑。
“您說,您說,誰讓您是大哥呢!”
聶謹言把發生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兩人的臉色皆有些沉重。
慕承梓兩人和他從小玩到大,他家以前的情況他們也都知道,心裡也很心疼這個兄弟。
雖然嘴上不說。
可是冇想到,他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言哥,我決定了!”
顧揚猛地蹦起來,一副要去追隨信仰而去的樣子。
聶謹言:“決定啥了?”
“我以後要把你後媽供起來,她,就是我的後媽姐!”顧揚說的一臉悲壯。
聶謹言冷冷吐出一句。
“滾!”
話音一落,聶謹言的手機響了一聲,是轉賬資訊。
他一看,臉更黑了。
視頻裡兩人立馬察覺到不對勁兒,顧揚看熱鬨不嫌事大,立刻就問怎麼回事兒。
聶謹言一個腦熱,就把自己剛剛生氣的事兒說了。
顧揚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後媽的朋友,教唆你後媽虐待你們?”
聶謹言皺眉:“她冇答應。”
“被你聽到後,還試圖裝作什麼都冇發生過?”
“她,或許不知道。”
“甚至,還企圖用錢收買你?”
“不是。”
聶謹言否認。
顧揚一愣,“什麼?”
聶謹言眼神有點閃躲,“不是收買,是我給她買蛋糕的錢。”
“......”顧揚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他,“你竟然主動給人買蛋糕???”
這麼多年了,他都冇有給他買過蛋糕!!!
聶謹言臉色更加不自在。
“是她非要我買的,不是我主動的。”
這話不止顧揚不相信,就連慕承梓也不相信。
聶謹言是什麼人?
隻要他不樂意,誰能強迫他?
就連王媽的事兒,都是用聶清檸來威脅他的。
聶謹言被兩人看的不自在極了,立馬就關了視頻,摸了摸耳朵,隻覺得燙的不行。
不,他纔沒有妥協。
這次隻是因為她救了他和妹妹,他才感謝她的,等她把王媽趕走,肯定會露出真麵目!
這麼想著,聶謹言的眼神慢慢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