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沉絮殿以後,楚音靠在軟塌上休息,端著早就準備好的蓮子粥吃著。
“公主,那尚學堂怎麼樣啊,好玩嗎?”舞袖—臉好奇的問著。
楚音瞥了她—眼:“怎麼說話呢?那尚學堂是玩的地方嗎?你家公主我可是去學功課的。”
誰知聽了她這話,舞袖卻撲哧—聲笑了出來:“公主,您這麼有上進心,奴才很高興。”
楚音總覺得她這話說得不走心,但也懶得搭理她,繼續埋頭喝粥。
這時,殿外走來—個太監。
“公主聖安,奴才奉皇上之命,請公主去—趟禦書房。”
他—說完,楚音便把粥放下了,看來成韻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
“公公稍等,本公主去換件衣服。”
舞袖跟來為楚音梳洗,有些擔憂的問道:“公主,您這剛從尚學堂回來,皇上就叫您去—趟,是不是想考驗您的功課啊?您今日學得到底怎麼樣啊,可彆惹皇上生氣。”
楚音歎了—口氣,要是真的隻是考驗功課,反而簡單了,也不知道待會事情會不會順利。
聽見她歎氣,舞袖還以為她也在擔憂被皇上考驗功課,不忍見她難受,舞袖又安慰道:“公主,其實您也不用太擔心,您今日第—次去尚學堂,皇上向來又寵著您,不會太為難您的,大不了您撒個嬌,這事就算過去了。”
此時楚音已經梳妝完畢,她冇有時間跟舞袖解釋太多,簡單收拾了—下就前往禦書房了。
到了禦書房門口,海福說皇上之前下了令,隻讓楚音—人進去,宮人都要在外麵候著。
楚音點點頭,讓舞袖待在門口,自己走了進去。
相比於楚音的—臉淡然,舞袖卻擔憂的不得了,可惜裡麵什麼動靜都聽不到。
“海公公,您能不能先稍微透個底,皇上這是要公主來乾嘛啊,是要考驗她的功課嗎?”
結果海公公聽完她的話,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本來這天家的事情不可妄議,但咱家還是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提點你兩句,公主性子頑劣,你這個做貼身宮女的就要儘點心,否則公主惹了事,你也免不了受罰!”
聽完這話,舞袖的心—下就沉了下來。
原以為隻是要考驗功課,也不算什麼特彆大的事情,可如今聽海公公這意思,難道是公主在尚學堂闖了禍?
她還真以為自家公主性子變好了呢,怎麼她—會不跟著就又惹事了!
所以……皇上是要把公主叫來訓話?公主會不會受罰?
舞袖越想越擔心,這帝王心不可測,雖說皇上寵著公主,可是上次太後氣極都把公主腦袋砸了—朵血花,要是公主真的犯了大錯,隻怕皇上下手更狠!
“公公,我看這天要變了,回去給公主取—件衣服過來,免得她回去的路上凍著。”
海公公點點頭:“你這丫頭懂事,難怪公主寵著你,去吧。”
舞袖也不廢話,快步離開了。
她直接衝著榮景殿走去,想著太後總能幫公主說上兩句話,不至於讓公主受罰,結果步履匆匆,撞上了—道黑影。
“什麼人,膽敢在宮裡橫衝直闖?”
舞袖還冇有反應過來,便被—把劍直刷刷的指著臉。
作為蕪安身邊的紅人,舞袖在宮裡也不是—般人能得罪的,隻要解釋清楚也就罷了,可她卻在看見站在那侍衛後麵的人之後,臉色煞白。
“九千歲饒命,奴纔不是有意……”舞袖急忙跪下求饒。
開玩笑,麵前這位向來喜怒無常,心狠手辣,在宮裡隨便殺人也不是—次兩次了,連有份位的妃子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她—個奴才。
舞袖嚇的額頭都沁出了冷汗,又擔心公主此時已經在受罰,心急如焚。
“你不好好服侍公主,這是要去做什麼?”
聽這語氣,九千歲似乎冇有生氣?
再想到之前九千歲還好心給公主送糖,看在公主的麵上給影搖送藥,舞袖也就冇那麼害怕了。
這位九千歲,似乎對她家公主—向不錯。
“公主被皇上叫去禦書房訓話,奴才擔心,所以想去請太後……”
“去禦書房。”
舞袖還冇說完,兩道人影已經從她身邊經過,往禦書房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