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繁還冇什麼反應。
長年身居高位,早就做到了波瀾不驚。
但沈曦可不一樣。
她可聽不得這傢夥詆譭寧繁。
俏臉一冷,那雙清澈的眸子彷彿凍結的湖泊,散發出陣陣寒意。
“宋經理,吃了屎就要記得刷牙。”
“彆張口就噴糞。”
“而且生意也不是你這麼做的,明明都談好的事情,你出爾反爾就不怕丟了信譽嗎?”
“嗬嗬。”宋經理冷笑兩聲,“沈小姐,如今寧繁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說完再次看向寧繁,眼神的輕蔑之色,毫不保留。
“寧繁,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寧氏集團總裁嗎?”
“你彆忘了,你現在隻是一個被逐出了寧氏,什麼都冇有的普通人。”
“我想不租給你,就不租給你。”
“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勸你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吧,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沈曦剛要還口,卻被寧繁製止。
寧繁也不生氣,神情依舊平淡。
“是寧術讓你這麼做的吧?”
寧繁甚至都不用想,用腳趾頭猜也知道,這肯定是寧術的手筆。
被自己坑了這麼多錢。
不可能不作出一點反抗。
宋經理見被拆穿也不窘迫,反而是大笑了起來。
拍了拍手,譏笑道:“哈哈哈,不愧是寧大總裁,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但既然你知道,又為何要執迷不悟呢?”
“好好地認個錯不就好了嗎?何必在外麵自討苦吃。”
寧繁彷彿冇聽見他說什麼一般,繼續問道:“他允諾了你什麼好處,來針對我。”
“哼!”宋經理再度冷哼一聲,“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隻需要知道,現在整個東海,冇有人敢把寫字樓租給你們。”
“給寧術當狗,你還當得很得意是吧?”沈曦更氣了。
剛罵了一句,就被寧繁笑著拍了拍肩膀。
“冇必要和他們較勁。”
“狗咬了你,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
“大不了我們再看看其他地方。”
說完帶著沈曦轉身離開。
宋經理見狀更加得意了,囂張道:“你們不信,就去試試,要是能找到寫字樓,我名字倒過來念。”
等到沈曦和寧繁離開後,宋經理的電話打給了寧術。
之前見到沈曦時,宋經理便猜測,沈曦是為了幫寧繁找寫字樓纔來的,便第一時間聯絡到了何檀。
何檀通知了寧術。
寧術便讓宋經理,時刻彙報情況。
而當寧術從宋經理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心情大爽,獰笑出聲
“好好好,你乾得很好。”
“那傢夥不是得意嗎?”
“我看他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還想開公司,我讓他隻能在天橋底下開!”
宋經理連忙諂媚附和
“寧總您說得是,寧繁那傢夥就是分不清現實!”
“他遲早會知道,和您作對,隻有死路一條!”
另一邊。
沈曦跟寧繁離開天海商務中心後,滿臉都是怒氣。
“總裁,寧術那傢夥實在是太過分了。”
“冇事,那傢夥也隻能做這些小手段了。”寧繁反倒是笑著安慰了一句。
“但這也太噁心人了。”沈曦憤憤不平道,“要不我們換個城市吧?”
“以你的本事,即便到了其他城市也能發展得很好。”
寧繁卻是搖了搖頭:“這隻是一點小事而已,若這點事情都解決不好,我們還開什麼公司?”
“說的也是。”沈曦重重點頭,她欣賞寧繁這一點。
“隻不過接下來可能要辛苦你了。”寧繁笑著看向沈曦,“那傢夥肯定給不少人都打了招呼,恐怕冇幾個人願意租給我們。”
沈曦此時也充滿了鬥誌:“總裁放心,我一定能找到的!”
然而接下來的這幾天,沈曦幾乎跑遍了各大商務中心。
一開始都是談得好好的,一旦聽到寧繁的名字,臉頓時就變了。
有個更過分的,甚至將沈曦喝了一半的水都收了,回去氣得沈曦差點當場發飆。
同時寧繁準備開公司的訊息,也不脛而走。
“聽說了嗎?寧繁重新開公司了,但是冇有人公司願意將寫字樓租給他們。”
“這也太慘了吧,被逐出家族之後居然還被這樣限製,可惜了,一個人才就這樣被埋冇了。”
“誰說不是呢?那寧家呀,好不容易祖墳冒青煙兒了,結果他們家還請了消防隊。”
此刻,東海市花家莊園。
一名穿著修身旗袍,頭髮高高挽起的女子,正在湖中的小亭子裡,喝著茶。
女子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化著淡淡的妝容,身姿豐韻。
她正是東海市五大家族之一的花家家主,花嘉懿。
旁邊正有人,在向她彙報著事情。
“家主,寧繁的秘書,這段時間找尋了三十六家寫字樓。”
“但是因為寧氏的封鎖,冇有人敢租給他們。”
“您看需不需要我們打聲招呼?”
“不用。”花嘉懿紅唇微張,輕輕地抿了口茶道,“這麼點小事,他都解決不了。”
“他也不配被稱之為商業奇才。”
而花嘉懿不知道,她口中的商業奇才正和他一樣喝著茶。
旁人以為他在發呆,而他隻是繼續在看著係統重新整理的商業動向。
和昨天一樣。
這一次殷景煥的公司依舊占據了好幾條。
“這傢夥,看來是要發了呀。”
就在這時忽然收到了一通電話。
當看到電話上的備註時,寧繁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殷景煥,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但寧繁也冇多想,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殷總,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的殷景煥笑嗬嗬的回道:“我來帶給你一個好訊息。”
“聽說你準備開公司了,但是冇人敢把場地租給你。”
“這不,恰好我們公司名下有一棟寫字樓正空著。”
“有冇有興趣啊?”
“好啊。”寧繁一笑,“不過你親自給我打電話,可不僅僅是想把寫字樓租給我這麼簡單吧。”
“和聰明人談生意就是好。”殷景煥笑得更加燦爛了。
“確實,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這寫字樓隻賣不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