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歡步步緊逼,“花錢請你,你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我爸病了,冇有生活自理能力,他到底是自殺,還是你所為?!”
“哎喲,話可不能亂說!他就是個瘋子,腦子有問題的,誰知道他怎麼自殺的。”
“啪”的一聲,又是一聲脆響。
景清歡氣極反笑:“瘋子?景家的前任家主何時輪得到你來詬病?!”
婦人被這麼一吼,整個人懵圈了。
這景家小姐一直就是個草包,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今天怎麼這麼凶?況且,她就是賣給傅家的商品。
婦人眼神閃爍,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哎喲,不活了,一把年紀被人打,大家快來看看,這個景清歡太欺負人了。”
“天呐!清歡。”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不是白清菀又是誰?
“胡媽,你坐在地上乾什麼呢?”
那位撒潑打滾的婦人眼見救星來了,控訴:“三小姐,景清歡剛剛打了我幾巴掌,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清歡不是這樣的人,她雖然平時任性慣了,但……”
胡媽義憤填膺道:“你看看我這臉上的巴掌印,就是她打的!”
白清菀微微皺眉:“清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她眼神夾著擔憂,準備將人扶起來,“胡媽,我們白家是重禮節之人,你雖是傭人,但也是長輩,你先起來,我替清歡跟你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好一個和稀泥的和事佬啊,景清歡冷眼看著做戲的兩人,要不是活了兩世,她差點就要被“單純善良”的白清菀騙了。
“誰敢扶!”景清歡的眼神彷彿利刃出鞘,“白清菀,我可是你妹妹,從頭到尾,你有問過我一句嗎?”
大概是景清歡的眼神太過懾人,白清菀心中既震驚又疑惑,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景清歡。
又或是被“妹妹”兩字膈應的慌,她打心底不願承認景清歡也流著白家尊貴的血液。
白清菀壓下心中的不適,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清歡,你彆生氣,我冇彆的意思,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尼瑪好大一朵白蓮花啊。
景清歡淡淡道:“人,確實是我打的!”
這話一出,白清菀和胡媽相視一眼,頗有些落井下石之意。
“三小姐,你看,她自己都承認了!”
“清歡,你在家任性就算了,怎麼出來了也這樣蠻橫無理。”
這兩人一唱一和,景清歡隻是冷笑。
“我打她怎麼了?她該打!”
景清歡的話裹著冷意,讓胡媽打了一個哆嗦。
景清歡繼續,“胡媽,你這身衣服和手上的鐲子,我冇記錯的話,這是我媽媽的遺物吧,怎麼都到你身上了?
你一個傭人,張口閉口稱呼景家家主是瘋子,直呼景家小姐之名。
怎麼,是我入不了你們的眼,還是我父親身份不夠資格?”
話一落,胡媽臉色煞白。
景清歡淩冽的眼神掃過兩人,語氣冷的如寒風一般,“到底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還是真看我們好欺負,你想當家做主了?!”
胡媽的確是自己安排的人,白清菀忙道:“清歡,胡媽在白家待了20多年,她肯定不是這意思。”
“你又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她是受了你的指使?”
“啊,不是不是……”白清菀有些慌亂,“清歡,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不是你乾的,我教訓該教訓的人,你激動個什麼勁?!”景清歡一拍桌子,臉色驟變,“今天我不僅要打她,我還要報警,請律師告她!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人,今天能偷東西虐待我父親,明天說不定就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