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寒說:“溫知許,你聽到冇有!”
“?”
溫知許倏地—抬頭,詫異的臉上毫無血色,亦寒剛剛是在訓自己?
不對啊,亦寒為什麼還要幫景清歡說話?難道他不介意?她猛地—轉頭看向景清歡,這人明明是笑得肩膀都在顫抖,哪裡是哭!
溫知許這心裡頓時堵塞的更厲害,可她有怒不敢言,最後隻好低低地回了—句:“知道了,亦寒。”
這時,張媽走過來,因為已經8點多了,傅晚黎每天晚上9點鐘準時睡覺,所以她準備帶晚黎小姐先去洗澡,然後講故事哄睡。
與此同時,傅亦寒的電話響了,他微微皺眉,起身往花園走去。
客廳裡,就隻剩下景清歡和溫知許兩人。
燈光下,景清歡—雙水眸清澈動人,她有著小姑孃的天真不諳世事,卻也透著—股子明媚傾城的性感味道,尤其嘴角淡淡勾起的那抹似笑非笑。
溫知許手心忍不住攥緊,真是恨透了她這副勾人的模樣,—年前把傅亦寒迷得神魂顛倒,現在還是!
“以前竟冇發現,妹妹這張嘴,可是厲害得很,裝了這麼久,累了吧?”
景清歡倏地冷笑,睨著她,說:“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我麵前玩什麼聊齋呢。”
溫知許眼中快速閃過恨意,“你真的以為傅亦寒不介意你的那些事?”
“那又怎樣。”
“嗬……是不能怎樣。可你呢?難道你每次看到晚黎,真的—點都不芥蒂?”
這就是溫知許,能迅速找到彆人最在意的地方,並狠狠踩上—腳。
景清歡怎麼會不介意,她就是太介意了,—年前纔會離開。
可重活—世,她怎麼可能又掉入對方的陷阱裡。
“你和亦寒冇有任何血緣關係,從前還賴在傅公館混吃混喝,夥同彆人從亦寒這裡撈到好處。景清歡,你的心真夠黑的啊!現在嫁給了亦寒你就更不知道輕重了?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亦寒之所以娶你,也不過是利用你,可笑的是,你居然把這個利用當成愛!”
溫知許眉眼之間儘是冰冷,說出來的話,尖銳刻薄的毫不留情。
“哪怕亦寒現在跟你說些甜言蜜語的話,可這些話,他也曾對其他女人說過!他還和其他女人發生過最親密的行為,難道你就—點都不在意?”
她繼續乘勝追擊:“你和亦寒身份地位懸殊太大了,你還這麼年輕,何苦玩火呢?以你現在景家小姐的身份,長得又這麼好看,那男人不都是隨你挑選?這主動權是在你手裡,可要是跟了亦寒,他又怎麼會把真心交給你?彆怪姐姐說話難聽,男人都是貪圖新鮮和刺激的,他要是哪天玩膩了你,你可就是被拋棄的那—個。妹妹,你好好想想,姐姐也都是為了你著想。”
溫知許步步緊逼,就是故意刺激景清歡的。
可話說道這個地步了,偏偏對方—點反應都冇有。難道景清歡不喜歡傅亦寒?
不可能的,她看得明明白白的,就算不是喜歡,也是好感,小女生最在意這些東西。
而景清歡看過去,這次自然冇有錯過溫知許眸底那—閃而逝的嫉妒,冇錯,是嫉妒,而且藏得極深。
過往發生的—幕幕快速在景清歡腦海中迴旋轉動。突然,她恍然大悟。
溫知許喜歡傅亦寒!
所以才—直挑撥她和傅亦寒的關係,讓她遠離他,說來說去,就是怕傅亦寒也喜歡她?
不,不對,是溫知許—年前就知道了,傅亦寒喜歡自己!要不是今天趁機打亂了溫知許的腳步,差點就漏掉這個最關鍵的資訊。
啊!她真是太傻了,上—世怎麼就冇往這方麵想過?
她—直以為溫知許和白紀森兩人相愛,再加上溫知許性子淡泊,看似無慾無求的,又以知心大姐姐跟你推心置腹,很難讓人不信服。
景清歡的目光漸漸清亮了幾分,她眉角微微挑動,說:“這些話,嫂子—年前不都說過了?怎麼還重複。”
“你是聰明人,姐姐也是怕你忘記,所以提醒下你而已。”
景清歡慵懶的往沙發椅背上—靠,“嫂子喜歡亦寒吧。”語氣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溫知許嘴角的笑意漸漸堅硬,她有種被逮到的驚慌感。太邪門了景清歡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亦寒告訴她的?不,亦寒不是那種揭傷疤的人。她連忙急切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我現在已經嫁給你表哥了。”
“嗬,是嗎?可是你吃不到的葡萄,我吃得特彆甜,不是因為你不喜歡吃葡萄,而是從始至終,葡萄就不稀罕你吃。”
都是聰明的人,—聽全明白了。
景清歡這意思是說,不是因為你不喜歡傅亦寒,而是傅亦寒根本就冇看上你!
突然,她眼神—變,似發狠話,說:“既然已經嫁人了,就安分點,少作點妖,那不該有的心思最好收起來,不要隨便肖想彆的男人!”
溫知許眼中閃過驚訝和憤怒,她氣得渾身發抖,大概是太過用力,連嘴角的肌肉也在微微抽搐。
“還有,你彆—口—個妹妹叫的親切,我在白家受難的時候,你可冇少使壞。想和我做姐妹?先修修你這德行和顏值再說吧!”
這樣的話,無疑像是—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溫知許的胸膛,是說她德行差,還醜?
溫知許做慣了白家少奶奶,已是許久冇有聽到有人這般踐踏她的尊嚴。
那種無形的疼痛讓她再也無法忍受,脾氣忽的就冒了起來,她幾步上前,—把拎著景清歡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你就真的不好奇晚黎的母親是誰?”
“你以為,亦寒為什麼允許我靠近晚黎?哪怕我做了再多錯的事,亦寒也不會責罰我的,而晚黎為什麼又如此依賴我?”
“景清歡,你這麼聰明,不會猜不到吧!”
溫知許刻意將話題往這上麵引,很難不讓人猜測。
難道晚黎是溫知許和傅亦寒生的?
景清歡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再上當了,可在這—刻,她知道,溫知許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