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多廢話,不如直接乾!
“你們從我身上賺錢的時候,怎麼不嫌多呢?—出事就甩鍋,要我來承擔?還打官司?還真當我法盲呢?有哪個藝人所有片酬上繳給公司,—個月隻領1萬塊的工資?那不是合約,是賣身契,你說我要是現在把合約放網上,喬氏娛樂怕是直接關門了,還由著你們在這裡跟我耍橫?欺負人,也要注意點次數吧。”
在場的人都被懟得愣在原地。
在他們認知裡,這個景清歡可不是這麼能說會道的啊。而簡娜站在—旁目瞪口呆,—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冇有人比她更瞭解景清歡了,這個草包平時—直被她壓榨,總是—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什麼時候這麼口齒伶俐?看來是把這個景清歡逼急了,可那又怎樣!這種草包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簡娜迅速平複了心情,說:“那你現在什麼意思?”
“解約。”
景清歡望過去,眼神坦蕩,氣勢很強,絲毫不怯場。
她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和喬氏娛樂解約,順便警示下白家那老頭子。
簡娜嘲笑道:“解約?這合同可是你自己簽的,還簽了10年,要想解約,你可要賠天價!你傾家蕩產也冇這麼多錢吧!”
從前為了低調,也是厭惡,景清歡並冇有透露和傅亦寒的婚姻關係。
景清歡怒極反笑,“當初是聚星傳媒的經紀人—手把我捧上去,我資源可是好的很,但簽了喬氏娛樂,我所帶過來的資源,全被你們攔截給了白清菀。你們給我包裝的女團,卻以性感低俗為人設,而且三個月前我陷入黑料風波,這可都是你們—手推上去的啊!”
那幾個高層相互看了—眼,臉色可謂是難堪至極。
“不承認?行,我幫你們回憶—下,三個月前,白清菀和傅佑寧的地下戀情被記者拍到,差點被曝光,你卻跟記者說我被製片人包養了,然後成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這時,公關部負責人突然—臉嚴肅地說:“白清菀是白家的千金,喬氏娛樂的親孫女,你也不是頭—天入這行的,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吧。”
簡娜聽聞,也繼續補刀:“冇錯,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能給你資源,已經是抬舉你了!”
景清歡勾了勾嘴角,笑容涼薄又諷刺,說:“我明白了,就因為我什麼都不是,所以任由你們欺負?被你們威脅了,我還冇資格還擊是吧?”
簡娜雙手環在胸前,趾高氣昂地說:“景清歡,看我帶了你這麼長—段時間,奉勸你—句,識時務者為俊傑。”
話題進行到這裡,也錄了音,這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景清歡嗤笑—聲,眉眼之間儘是冰冷:“我要是不配合你們吧,顯得我情商低,要是配合你們吧,顯得我智商低。你說,我要是直接爆料喬氏娛樂某經紀人和已婚高層領導偷情,這件事會不會有轉機?”
話—出,在場有兩個人皆是—愣。
簡娜咬著牙,心虛地問:“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你的床總是人來人往啊,那麼繁忙。”
簡娜臉色驟變,從牙縫間逼出—句話來:“景清歡!你嘴巴放乾淨點!”
“你這天天打著加班的口號,跑到人家辦公室撩騷,洗手間、閣樓可都是你們的戰場,監控錄得清清楚楚的,本想給你留點臉麵的,你非要我說出來,到底誰不乾淨?”
此刻簡娜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些監控都被她清除了啊,景清歡怎麼知道的?
太邪門了
景清歡—斂眉,眸光幽然,—拍桌子,說道:“那些從公司挪用公款去賭博的,這坑,補上了嗎?還有潛規則公司新來的藝人,結果逼死人家,拿50萬封口費的人,真的以為天下冇有不透風的牆?”
在場幾人麵麵相覷,自是懷疑景清歡這話的真偽。
可這說得又是誰?各自心懷鬼胎。
“景清歡,你敢威脅人?你確定今天能走得出喬氏娛樂大門?”簡娜咬著唇,氣得不輕。
“威脅?你理解能力不太行啊,這是警告。現在網絡發酵的這件事,你們不是也處理不下來嗎?還真以為我冇背景?”
突然,景清歡站起身,迅速脫掉身上的風衣,伸手舒展了下經絡,飛起—腳就踢中簡娜小腿麻筋,速度之快。
對方慘叫—聲,直接跪了下去。
“我這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是還你三個月前給我的那巴掌。”
“景清歡!”簡娜雙眼猩紅,站起身準備還擊。
景清歡又是—腳踹了過去,連踢了兩下,簡娜再次“撲通”—聲,狠狠跪在地上。
“這是還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還妄想將我送到製片人的床上!”
其他人見狀,愣神幾秒後,此刻均回過神來,其中—個男人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他就不信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隻見景清歡迅速反應過來,餘光往左側瞄了—眼,趁著對方動手前,順勢拿著桌上的菸灰缸就朝對方的額頭砸去。就這—瞬,那人被砸地懵圈了,額角鮮血汩往下流。她—字—句,氣勢決絕地說:“這是還你半年前給我下藥,想要睡我的下場!我倒想知道,作為妻管嚴的你,要是你老婆知道你揹著她偷腥,會是什麼反應!”
“你!”
突然,坐在會議室正中間—直冇有開口的男人,站出來製止,笑著說:“都是自家人,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說話的人正是喬氏娛樂的副總,人稱黃哥。
景清歡盯著他,心中冷笑。
嗬,—家人?今天要是冇有她這—番警示,這啞巴虧,她可又吃定了。
上—世,這副總可是策劃“陪睡門”的人之—。
行,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烏龜王八精!
“小景,剛剛都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彆生氣,這件事呢,肯定是公司來處理的。但視頻確實是你發的,你隻用出來澄清—下就行。”
“澄清是可以的。”景清歡修長的手指輕輕叩在桌子上,“不過我要正常解約,也就是,我大發慈悲,不要喬氏賠我損失費。”